一個小插曲過後,很快眾人便繼續前行。
大約又是幾分鐘過去,眼前豁然開朗,橫垣在麵前的是一條狹長的石縫,約莫兩米寬,下麵深不見底,暗河到這裡已經是儘頭,剛才肖舜聽到的水聲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萬幸他們及時發現了這條石縫,要是抹黑的話掉下去恐怕要粉身碎骨了。
而對麵的地勢比這邊高出兩米多,正好擋住視線,看不清上麵是什麼狀況。
“怎麼辦?沒有工具過不去啊,要不然回去吧。”四眼說道,“咱們也算超額完成了任務了,進來這麼久,對講機早就已經收不到信號了,他們在外麵恐怕已經等急了。”
他們的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救援,既然沒有幸存者,他們的任務其實已經算結束了。
趙先勇沉吟了一下,略有些遺憾的說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走吧,回去。”
“不到上麵看看嗎?”肖舜抬頭盯著前邊石壁邊沿,“我想過去看看。”
“怎麼過去,沒有梯子,飛過去嗎……”
趙先勇話未說完就看到肖舜輕輕一跺腳,身子化作一道白影,一閃而過,輕飄飄落在對麵石壁上麵,瞬間瞠目結舌,這……還真飛過去了。
一般的老百姓大多知道現在仍然有練武之人,隻是輕功這種大概隻停留在小說或影視作品中的東西,現實中哪見過這樣的。
隨後玉虛子也同樣一展身,輕盈的跳了過去。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很快發現這裡是一個橢圓形,非常平整的區域,正對麵有一道石門,這裡顯然有人在這裡活動過。
“上麵是什麼?”趙先勇也不再糾結這倆人怎麼飛過去的問題,看來自己是小瞧了這位肖醫生。
“你倆先在這裡等著,我們過去看看。”
肖舜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朝前走去,走了幾步後他停下來取下防毒麵具,那玩意兒戴著很礙事,剛一取下立刻聞到一股異臭,隨即調動體內靈氣籠罩在周身,然後褪去防護服,穿著它行動也不方便。
藝高人膽大,玉虛子還自覺還沒強悍到肖舜那種地步,依舊老老實實的穿著防護服戴著防毒麵具跟著他。
“這裡該不會是哪個隱世高手的墓穴吧,搞的這麼神秘。”肖舜邊往石門走過去一邊輕聲嘀咕道。
“倒是有可能,說不定還是個用毒高手。”玉虛子輕笑道,能在這麼大空間施毒絕對是個中好手。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石門前,沒有工具,隻能依靠蠻力。
轟隆一聲,肖舜一掌拍在石門之上,厚重的石門立刻轟然倒地。
趙先勇跟四眼聽到響動對視了一眼,看不到隻能乾著急,前者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自然沒有得到回應。
果不其然,一個四四方方,相當簡陋的墓室便出現在眼前,墓室裡比外麵乾燥一些,中間擺放著一口棺材,四壁光滑平整。
“金絲楠木啊,光這口棺材就價值連城。”玉虛子撫了撫棺材上的灰塵說道,“看來葬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不過根據東陶縣誌記載我記得好像沒有出過什麼巨賈大貴之人。”
“值錢你帶的出去嗎?”肖舜開玩笑道。
“恐怕不行,帶出去估計也得上繳。”玉虛子說道。
肖舜撇撇嘴:“打開看看。”
要是就是個墓穴的話這一趟來的實在有點不劃算。
玉虛子稍一用力,棺蓋便被掀開,一副完整的白骨出現在眼前。
兩人的視線很快被長在頭蓋骨中間一株形似靈芝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暗青色的蓋上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粗壯的柄,難以想象的是,它竟然是頂破了頭蓋骨生長出來的。
“這是什麼東西?”玉虛子自語道。
“陰靈芝,好東西。”肖舜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意說道。
“陰靈芝?”
“對,這東西恐怕是凝結這位老兄的精氣神而成,實屬難得,靈芝常見,可陰靈芝卻是極為罕見。”肖舜道。
“有這麼一個傳說,很久以前有個名字叫公孫佐臣的神醫,醫術了得,妙手回春,不過神醫的名號也為他招來的殺身之禍,襄陽王的公主生了怪病,就將公孫佐臣招來,命令他三個月治好公主的怪病,治不好就殺了他全村人為公主陪葬。”
“可是公孫佐臣想儘了辦法依舊無法治好公主的病,眼看期限將至,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在他很快在一本醫書上找到了能治好公主之病的偏方。”
“不過需要一種極其罕見的藥材,就是這陰靈芝,陰靈芝是至陰至寒之物,隻生長腐爛的棺木中,要想找到它就必須去挖墳,可挖人家墳是斷子絕孫的勾當,思來想去他決定是挖自己父母的墳……最終還真被他找到了,救了全村子的百姓。”
“原來我以為這隻是個民間故事,沒想到還真有這東西。”肖舜說道。
“從死人身上長出來的東西,不祥之物啊,能治什麼病。”玉虛子有點不以為然道。
“能治什麼病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是罕見之物,必然是價值連城,先帶回去再說吧,回頭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記載陰靈芝的醫書。”肖舜喜形於色的道。
言罷他小心翼翼將陰靈芝摘了下來,入手冰涼,像捧著一塊冰塊一般。
“蓋上吧,這人是何方神聖就剩下就留給考古的人過來探究吧。”
玉虛子重新將棺蓋蓋上後,兩人又在墓室裡轉了一圈,在牆麵上敲打了一遍,四周全是實心的,看來除了這個墓室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也算有點收獲吧,儘管還不知道這玩意兒能做什麼,肖舜心想。
走出墓室後他用防護服將陰靈芝包起來,準備離開這裡。
趙先勇看到他一手拎著防護服一手拎著防毒麵罩出現在眼前,大吃一驚道:“肖醫生,趕快把防毒麵具戴上!”
“放心吧,我沒事,我從小就五毒不侵。”
肖舜兩人縱身一躍回到對麵後一臉輕鬆的說道:“走吧,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