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雀,不如你還是將牆壁上那些**給取下來吧,看著怪滲人的。”
肖舜指了指不遠處閃爍的一道紅點,那玩意要是出了個啥意外的,這個地下室多半會坍塌。
“你在害怕麼?”朱雀淡然道。
肖舜搖了搖頭:“一般的**對我無法構成威脅,我隻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鼓搗這些槍支彈藥,有些不太好。”
“這就是我生命存在的意義,要我放棄它們就等同於放棄自己。”朱雀一動不動的看著肖舜。
聞言,肖舜沒有在多說什麼。
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誰也沒有資格要求彆人按照自己的觀念來活著。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那才叫人生!
旋即,肖舜轉移了話題:“你逛了半天,有沒有發現什麼喜歡的東西?”
朱雀搖了搖頭:“這些,對於我增強實力沒有絲毫的幫助。”
上帝啊,饒了我吧!
肖舜扶著牆壁,一副我敗給你了的樣子。
每一次跟朱雀聊天,幾乎不是一段能夠令人愉悅的過程,畢竟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很容易就把天聊到陰溝離去。
“罷了罷了,我還是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值得帶走東西吧,剛才聽沙海那家夥吹捧這裡有不少孤品,想來應該比古玩界那幫坑貨還是要有點信服力的。”
揮了揮手,肖舜信步由韁的遊走在珍藏庫內。
“黃庭堅真跡,哈哈!”
“寒江垂釣圖,嘎嘎!”
“臥槽,西山落日圖!”
“我滴乖乖,書聖親筆!”
“MGB的,金瓶…咳咳…金瓶是怎麼樣煉成的,這是本好書,對於我燒製瓷器有著莫大的作用!”
一本正經說著,肖舜將一冊破舊的線裝書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正當他如獲至寶之際,一旁的朱雀詫異道:“你會燒窯?”
“略懂,略懂。”
紅著臉,肖舜尷尬的點了點頭。
燒柴他是專家,畢竟當年跟著師傅在深山老林裡麵修煉,妥妥的生火小能手。
至於燒窯麼,那他娘的根本就是無從說起啊!
沒辦法,為了維護自己一貫的光輝形象,他隻能把金瓶梅說成了金瓶是怎麼樣煉成的,以此來掩蓋那顆激動的小心臟。
金瓶梅孤本,牛掰啊,怎麼能不帶走?
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表情尷尬中透露著興奮的肖舜,朱雀覺得這本金瓶是怎麼煉成的多半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書,不然也不會讓對方開心成這個樣子。
不錯,這是一本不可多得,哦不,應該是隻存其一的好書。
確切一點兒說,還是帶著一點兒顏色的禁書。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肖舜懷中便抱了一大堆的東西,沙海這會兒要是在這裡的話,估計能當場嚇暈過去。
為啥?
因為肖舜這時候拿著的東西,全都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藏品。
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咳咳,拿了人家那麼多東西怪不好意思的。”
扛著一個大袋子,肖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朱雀懶得理他,畢竟這家夥的臉皮有多厚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咦!”
正當兩人打算離開時,肖舜目光突然被東南牆角的一樣東西給吸引住了,神情頓時大變。
旋即,他一把扔下了肩膀上的袋子,一步竄了過去。
朱雀見狀,微微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知道肖舜是有了大發現,於是也跟忙跟了過去一看究竟。
來到近前,她看見了一尊也約莫十餘厘米高的佛像。
佛像寶相**,周身金漆熠熠生輝!
突然,朱雀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她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尊佛像上麵的那層金漆,明顯比地下的那些黃金還要璀璨奪目!
難道……
“精金石,還真讓哥遇到了!”
肖舜大笑一聲,道出了朱雀的猜測。
俗語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人今天一早結伴而行,為的便是尋找精金石,可是逛了一圈古玩街下來,可謂是一無所獲。
沒成想,這等稀世寶料,竟然會在沙海家珍藏庫中尋獲。
而且,還是那麼大的一塊。
一念至此,肖舜忍不住大喜:“有了那麼大的一塊精金石,足夠你今後學習靈紋銘刻技術所需。”
聞言,朱雀眉梢也覆上了一抹喜色,但很快便被她壓製了下去,疑惑道:“難道這佛像通體都是由精金石鑄造?”
她之所以會這樣提問,無疑是想到了肖舜今天早上說過的一段話。
“不錯!”肖舜點了點頭,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雕刻這尊佛像的存在,一定是高手!”
看著朱雀投來好奇的目光,他接著笑道:
“精金石與普通黃金不同,首當其衝的便是其硬度,現代工藝唯有用高溫的方式化開這種特殊材料,但是想要透過純手工將精金石雕刻成擺件,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朱雀指了指肖舜手中的金佛。
“這尊佛像是純手工雕刻,而那匠人的力量必定已經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即便是此刻的我,也與之相差甚遠。”
肖舜神色凝重的說著,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在他看來,這位匠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唯有師父他老人家能夠穩穩勝之。
至於當下自己哪點可憐的修為,不提也罷。
“比你…還要強?”朱雀一愣。
肖舜點了點頭:“我遠遠不及。”
這並非是他妄自菲薄,而是接受事實。
不過有一點肖舜倒是十分的在意,那就是這尊金佛到底是出自誰人之手?現在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沙海的珍藏庫中?
一念至此,他心底突然湧上了一種感覺。
覺得自己今天要是拿了這尊金佛的話,日後勢必會引來極大的麻煩。
拿,還是不拿?
沉吟幾秒,肖舜將金佛拿了起來,快步走到了珍藏庫門口。
精金石極為珍稀,今天要是錯過了,又上哪兒去找啊?
至於後來的事情,那他娘的就等到了那天再說。
大大咧咧的想著,肖舜大手一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