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秋湛,甚至還不知道武協已經大敗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已經這場戰鬥中,剩下的最後一位反抗者!
餘光看到遠處走來的高酋等人,楊天才心中一凜。
旋即,他勾了勾嘴角,笑吟吟的對秋湛道:“嘿嘿,老頭兒,今天天才哥過癮,就給你一個投降的機會吧,要是你認輸的話,我也就不欺負你了!”
“認輸?”秋湛冷笑:“嗬嗬,老夫這輩子不曾認輸!”
他為了武協征戰一生,不管是麵對什麼樣的敵人,也不管是麵對什麼樣的形勢,卻從不曾搖尾乞憐過,更遑論是認輸了。
見他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楊天才倒也不太在意,自顧自的說了句。
“說的比唱得好聽,天才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硬氣!”
話音剛落,他周身氣勢在度爆漲,整個人變得鋒芒畢露起來。
秋湛眼皮一跳,知道接下來的局麵,對自己是大大不利!
就在秋湛危機感大增的同時,高酋等人也和宋靈兒彙合。
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兩位陌生人,宋靈兒有些茫然:“這兩位是……”
見狀,秦震寰連忙開始為雙方介紹了起來。
“哦,這二位乃是武協分壇的壇主,黃陽明和殷夫人。”
“黃兄,殷夫人,這位那是肖盟主的大徒弟宋靈兒。”
他們也是頭一次見麵,此時皆是微笑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見這黃殷二人跟隨這秦震寰等人而來。宋靈兒心裡是立刻知道了邊陲那邊發生的事情,旋即會心一笑。
看著麵前那深不可測的少女,黃陽明感慨道:“肖盟主僅有如此天賦出眾的徒弟,還真是令我等汗顏啊!”
宋靈兒展顏一笑,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嗬嗬,黃壇主謬讚了,隻能說是名師出高徒。”
“的確是名師高徒!”
深深的看了宋靈兒一眼,殷夫人深以為然的點頭。
肖舜那是能夠和香江三閣老對拚而不落下風的存在,實力端的是深不可測,能夠**一個出類拔萃的徒弟,卻也是情理之中。
雙方這邊正在可套著,卻聽他頭上傳來一聲慘叫。
旋即,就看到那秋湛如同炮彈一般,重重的砸在了辦事處大門口不遠處的空氣上。
“嘿嘿,老頭兒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一聲輕笑響起,楊天才的身形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黃陽明和殷夫人是第一次見到他,瞬間便被天才哥的實力給驚的駭然不已。
此人看著不過二三十歲的模樣,但是卻能夠將秋湛這樣的老牌強者給擊敗,端的是恐怖無比啊!
最關鍵的是,這樣一個強悍的存在,卻一直都不曾被他們所獲悉,此番得見也是不得不感歎一聲武協的藏龍臥虎。
高酋笑道:“嗬嗬,這位乃是肖盟主的二徒弟,楊天才!”
一聽此人是肖舜的徒弟,他們也立馬就釋然,畢竟有宋靈兒這樣的“前車之鑒”在,其餘的事情倒也顯得不那麼驚世駭俗了。
突然,一聲驚呼從秋湛嘴裡蹦了出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不遠處的黃陽明和殷夫人臉上,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黃陽明無奈的搖了搖頭:“秋壇主,大勢已去啊!”
“大勢已去?”
喃喃的說著,秋湛突然就變得激動了起來。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見狀,殷夫人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坦然的看著秋湛。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今夜這一戰,我本就不曾看好,但你卻顧白衣兩人卻一意孤行,最終導致武協全線崩潰,即便是那總壇而來的五位長老也就擊退,你是唯一奮戰到最後的人!”
聽到這裡,秋湛突然一愣。
我是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人?
他真的不敢相信,到頭來自己竟然會是武協最後的尊嚴所在!
今夜的他,的確算得上是武協的遮羞布了。
而主導這場戰爭的顧白衣,是第一次離開戰場的人,與他的有始有終比起來,真的是差得遠了啊!
秋湛咆哮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秦震寰擺手:“沒有為什麼,戰爭本來就有勝負之分,你武協雖率重兵而來,但最終卻在我等齊心協力之下功虧一簣,秋壇主,眼下擺在你麵前的選擇就隻有一個,望你好自為之!”
“你們想讓我投降?”
一動不動的看著不遠處眾人,秋湛的臉色顯得有些玩味。
高酋糾正道:“並不是讓你投降,不夠是想讓你給自己一個正確的選擇而已。”
“正確的選擇?”秋湛仰天大笑:“哈哈,老夫加入武協三十餘載,期間淌過血流出汗,為組織立下汗馬功勞,也收獲了莫大的好處,我與武協之間本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今夜你們竟然還讓我背叛這個一直以來守護的組織?”
聽罷,高酋深深的看了一眼對方,竟然隱隱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旋即他淡淡的說著。
“秋壇主,曾經我也跟你擁有一樣的想法,但是後來卻還是毅然決然的加入了武盟,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話落,秋湛恨恨的瞪了高酋一眼:“因為你貪生怕死!”
高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苦口婆心道。
“我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不想在助紂為虐下去了,這些年武協是個什麼樣子,你身為壇主應該比我知曉的多,為什麼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卻能夠被一個新興勢力給打擊成這個樣子?”
這番話,讓秋湛是無言以對。
一個雄踞華夏百餘年的超然實力,最後竟然會被一個興建不住一年的新興團夥給打的落花流水,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值得思量的問題。
以前秋湛等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在,但是他們卻根本沒有細想下去,倒不是他們理解能力不行,而是因為實在是不敢在繼續想了,畢竟到最後得到的結果,會是那樣的令人無法回避。
見他沉默良久,黃陽明也是出言提醒道:“秋壇主,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沒有醒悟過來嗎,武協的根本問題,絕不在你們這幫人的身上,而是在總壇主身上啊!”
“若不是總壇主之前有意將武協劃分四個區域讓我等各自為戰,甚至是為了利益大打出手的話,武協何止分裂於此?”
“縱然局麵惡化,但他卻從不曾站出來製止,試問連他這個領導都已經不在乎武協了,我們這些人又憑什麼代替他去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