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勢剛一出現,便如同潮水般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那些黑袍人在氣浪的吹拂下,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砰、砰、砰……”
一道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那些黑袍竟然如同氣球般,爆開了漫天的血花。
點點殷紅灑落在潔白的雪地上,看起來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饒是如此,但肖舜等人眼中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憐憫。
這些黑袍人在昆侖作惡多端,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修者慘死在他們手裡,如果可憐他們,那那些死去的冤魂又如何能夠瞑目。
躺在不遠處的光頭,正滿臉悚然的看著這一切。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股死亡的陰霾籠罩在了他的心間。
剛才被肖舜一直點中,他便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饒是如此,可光頭卻也不顧一切的站起來飛速向遠處逃離。
對此,肖舜視若無睹。
“畜生,你給我站住!”
玉虛子怒喝一聲,抬步便要去追趕仇敵,卻不料腳步剛剛抬起,一直強有力的大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著玉虛子臉上的不解,肖舜微微一笑。
“讓他走吧,這兒發生的事情,需要有人回去說明一下!”
“不錯!”一旁的飛鶴真人點了點頭,附和道:“想要將這股勢力一網打儘,那麼就應該讓那家夥走!”
聽到這裡,縱然胸懷滿腔悲憤,但玉虛子最終也隻能無奈的將步伐收了回來。
覆滅乾坤門的不僅僅是光頭,其背後還隱藏著很多的劊子手,如果想要讓師父和同門安息,那麼就一定要殺光那些凶手!
“今天還是他們第一次失利,想必更猛烈的報複,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了。”飛鶴麵帶擔憂的說著。
肖舜信誓旦旦的搖了搖頭。
“我會將所有麻煩都徹底擺平!”
聞言,飛鶴臉上愁容頓消,一抹笑意緩緩浮現嘴角。
“嗬嗬,有肖盟主這句話,老朽就放心了啊。”
他剛才可是親眼見證肖舜是如何將那胖灰袍人給弄死的。
有這樣的強大幫手在,倒也沒有什麼好去擔心的了。
就這樣,三人回到了飛鶴門中。
與此同時,光頭正在樹林間死命的逃竄。
他一邊跑,一邊將不時的將注意力放在身後。
仔細確認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腳步,靠在一顆大樹底下不住的喘氣。
良久,光頭才終於是緩和了過來,捂著胸口劫後餘生道:“幸好沒有追上來,不然我就死定了!”
話至於此,他的腦還真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
漫天的血雨飄散,一個個先天境的同伴竟然如此氣球一般爆裂開來,這是何等淒慘的死狀啊!
頓時,一股寒意從他心底湧現,瞬間便占據了整個身體。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擁有這等修為?
光頭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突然覆上了一層疑惑。
可任憑他如何絞儘腦汁,也都無法猜測出對手的來曆,無奈之下,他也唯有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向了密林深處。
……
“任務竟然失敗了?”
一襲白衣無風自動。
光頭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飛鶴門對我們而言絕對不算硬苦頭,隻是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強大的修者,將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緊接著,他便將之前自己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那白衣的主人再次開口,話語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僅僅是一道氣勢便能夠讓先天境修者承受不住,甚至還被撐爆了身軀?”
聞言,光頭立刻跪倒在地。
“顧大人,屬下所言皆是事實,那神秘人的實力無比強悍,屬下遠非他的對手,甚至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接不下來!”
那顧大人緩緩走到光頭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後者。
“昆侖山中何時出現了這等強者?”
這個問題,光頭根本無法回答,唯有怯怯的將頭給低了下去。
這顧大人乃是門主的關門弟子,在組織內地位非常之高,即便才加入進來半年多的時間,但修為卻已經比許多長老都還要強悍,是大家夥都非常懼怕的存在。
看著垂頭不語的光頭,顧大人淡淡的笑了起來。
“嗬嗬,有意思,正好我最近有所提升,到時候邊去會會這個膽敢與我們作對的人。”
聽他竟然要親自出馬,光頭心中頓時一喜。
畢竟有這位望天境的超級高手在,還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妥的。
另一邊,飛鶴門上上下下都被一股喜悅的氛圍所充斥著。
因為肖舜將邪修們擊退,一時間令不少人都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紛紛前往飛鶴門求見大恩人。
肖舜也是來者不拒,跟這幫保守煎熬的人交談了一下。
“肖盟主天人之姿,我等也是甚感崇敬,如今華夏修界已然統一局麵,昆侖修界自然也不能被排除在外,老朽建議將昆侖修界納入武盟的管轄範圍內,諸位覺得如何?”
說罷,飛鶴真人便抬眼環顧了全場一眼。
片刻時間,眾人便一票通過了他的提議,最終在肖舜的見證下,成為了武盟的一員。
昆侖修界一直以來都遊離在世俗修界外,這裡乃是一片淨土,有著自己的規則。
隻可惜,在一股邪惡實力的逼迫下,這片淨土早已經不在如同之前那般平靜祥和,反而是充斥著殺戮與硝煙。
而如今肖舜給他們帶去了希望,作為回報,他們自然也心甘情願的成為其麾下一員。
肖舜其實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善舉竟然會得到這樣的回報,不過能夠將昆侖修界也收歸囊中,倒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更何況,在這個前提下,他也能夠給眾人提供更好的幫助。
一場盛大的宴會從中午一直舉辦到了晚上,飽經痛苦的昆侖修正們,臉上也終於是浮現出了多日不見的笑容。
在這片歡樂的海洋中,玉虛子似乎始終遊離在外。
他在想著,如果師父還在的話,或許此刻跟和那些老前輩一般,笑吟吟的討論著將來,品嘗著杯中的沒酒。
“怎麼了?”
肖舜端著兩個酒杯走了過來。
玉虛子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拍了拍他的肩膀,肖舜庫屋內道:“彆想太多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現在應該堅強起來!”
這其中的道理,玉虛子何嘗不懂,奈何師父等人的音容笑貌卻縈繞在腦海中,如何也揮之不去啊!
“喝一杯吧,有時候大醉一場其實是個不錯的逃避辦法!”
說罷,肖舜將一個杯子遞到了玉虛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