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山中寒風呼嘯,雪花斑白。
肖舜獨子一人倚在窗前,呆呆的欣賞著眼前萬籟俱靜的美景。
他此時的內心,卻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那樣的平靜。
由於今天下午玉虛子的那段話,他至今還駭然其中!
他甚至不知道,在世俗平靜的湖麵中,暗地裡隱藏著多少的暗流這些暗流中的隨意一個,都能夠攪的一汪清池渾濁不堪。
緩緩坐會到了椅子上,肖舜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有關於那幫上古修者的事情,灰袍人應該是知曉一些的,他為什麼會對此隻字不提呢?”
南極宮當年作為最強的修者勢力,他們勢必掌握這昆侖這邊的許多隱秘,不可能不知道空間裂縫的事情。
而灰袍人作為南極遺孤,勢必繼承了整個宗門的一切,絕不可能會不知道這裡麵發生的事情。
更讓肖舜在意的一點,還是當初對方在為自己介紹登仙台時候的那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一念至此,他心中頓時又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這三五之期應該不僅僅隻是各大宗門為了爭奪遺失在昆侖墟中的那兩件至寶那麼簡單,估計其中還隱藏著什麼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說到這裡,肖舜愈發肯定自己的這個猜測,感覺一切的一切,遠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背後估計隱藏著一個足以令世人都為止震撼的巨大目的。
當然,這僅僅隻是他的猜測,至於對不對,那就要看後續的發展了。
翌日,肖舜背負這劍匣,緩緩走到了飛鶴門外。
看著輕裝上陣的肖舜,玉虛子無奈道:“我就不跟你去了,萬一真要出了什麼事兒,我也隻是你的累贅而已,倒不如在這裡等你回來!”
他不過就是個後天境的修者,即便是在世俗修者都還算不上是什麼高手,又那裡有膽量跟著一塊兒去打探啊!
倒也並非是玉虛子不將義氣,正如他剛才所言,他真要是跟著一塊兒去了,隻會增加肖舜的負擔,若是出了岔子,估計兩個人都得一塊兒犧牲了,這難免得不償失。
看了眼半靠在柱子上的玉虛子,肖舜微笑道:“你就暫時在這邊待著吧,我最多去個三五天就回來了!”
聞言,玉虛子點了點頭,同時還不忘告誡一番:“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前往不要乾啥事兒,更不可擅自接近那處裂縫!”
那本記載著許多傳說的古籍,乾坤門已經掌握了許久,哪怕是知道了其中一個空間裂縫存在的地點,但師門上下卻也從來沒有人敢過去冒險。
由此可見,他們對於那個地方的恐懼!
見玉虛子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笑容臉上的笑容不改,旋即寬慰道:“彆擔心,我的命珍貴著呢。”
他現在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同時也有很多要照顧一聲的人在等待著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拿性命開玩笑。
“走了!”
揮了揮手,他便在一片雪地上留下了長長的腳印,不多時便沒入了那一望無際的雪白之中。
呆呆的看著肖舜離去的方向良久,玉虛子長聲一歎:“唉,也不知道告訴你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說罷,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回到了飛鶴門內。
肖舜這一走,這偌大的建築物中就僅剩下了他一個人。
考慮到邪修們的威脅還沒有解除,玉虛子可不準備自己一個人待在這種可能會出現危險的地方。
回到房間內,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包袱,徑直離開。
作為一個自幼在昆侖山中長大的修者,玉虛子對這裡簡直就跟自家後花園那樣實習,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安全可靠的地方,打算在這裡待個三五日,等待肖舜的歸來。
與此同時,肖舜孤身一人進入了叢林。
由於下雪的緣故,樹林中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無論從那個方向看過去,周圍的景色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在這樣的環境中趕路,正常人很容易就會迷失了方向,不過對於一個望天六重的修者而言,這樣的環境倒也遠遠算不上險惡。
在林中緩緩的前行著,肖舜嘴角不由的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此時的他,仿佛回到了長白山一般。
不過這一次,他還能不能跟上次一般收獲頗豐,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下了一夜的大雪終於止住了。
肖舜此時依舊身處密林之中,四周都靜悄悄的,仿佛身處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中。
辨彆了一下方向,他默默在心中推算這距離。
旋即,他淡淡的笑了笑:“天黑的時候,應該就能夠達到目的地了!”
……
昆侖山脈西北某一做雪山。
縱然大戰結束距今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但顧白衣心中的怒火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得到緩解,反而是燒的愈發旺盛。
“嘩啦”一聲,一隻精美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化作一片片奮力的碎片。
瓷器碎裂的聲音過後,一道壓抑到了極點的聲音,從顧白衣的嘴邊一個字一個字的崩了出來。
“肖舜,不親手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昨日的他,諸般手段齊出,到最後甚至連師父傳授的天衍圖都用了出來,但最終卻依舊奈何不了肖舜,當時要不是他見機得早,或許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顧白衣弄不明白,為什麼都是望天四重的修者,但自己最後卻仍然無法擊潰對手。
回想起昨天的那場站哦度,他的臉色是一沉再沉,旋即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該死的,那把劍到底是什麼老頭,為什麼能夠克製我身上的天衍圖?”
自從肖舜拿出八尺勾玉劍後,他身上的天衍圖就喪失了大部分的威力,最終被大的節節敗退!
要不是因為被限製的厲害,顧白衣根本不可能會選擇奪路而逃這樣毫無尊嚴可言的行為。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尊者,主上讓您過去!”
聞言,顧白衣臉上一喜,拉開門忙問那人:“師尊出關了?”
那人恭敬的點了點頭:“稟尊者,主上方才才結束修煉。”
話音剛落,顧白衣早已朝著不遠處的山洞走了過去。
剛走進黑乎乎的山洞內,他的耳邊就傳來一道老邁的聲音。
“徒兒,為何臉色灰敗,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顧白衣的目光似乎能夠驅散眼前的黑暗,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山東伸出。
在哪裡,真有一個枯瘦的人,背對著洞口盤腿而坐。
老者一頭銀發如同瀑布一般披在聽罷的背脊上,那件潔白的袍子在黑暗中散發出一道淡淡的氤氳之芒。
快步走上前去,顧白衣雙膝一彎便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師父!”
“起來吧!”
那背影淡淡的說著。
顧白衣不敢違背,快速起身,目光崇敬的看向前方。
旋即,那縹緲的聲音又一次從前方傳來。
“你氣勢萎頓,是為何故?”
“弟子慚愧,有辱師父威名!”
微微一抱拳,隨後顧白衣便將昨天與肖舜的那場戰鬥說出。
聽罷,老者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哦,當世竟然有這等修者,竟然能夠在同一境界中壓製身懷天衍圖的你?”
“並非是那肖舜壓製與我,而是他書中的劍,仿佛能夠克製我的天衍圖,讓我無法施展全力!”顧白衣解釋道。
“一把劍?”
話音剛落,那老者已經出現在了顧白衣的麵前,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後者。
高傲如顧白衣,此刻竟然連大氣都不敢出,快速的將自己的腦袋給垂了下去,甚至不敢直視眼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