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此時,楊天才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抬眼看向一旁的肖舜。
“師父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肖舜沒好氣的看了這一驚一乍的家夥一眼,回道:“暫時還是彆去嘗試的好!”
楊天才一擺手:“不是這一句!”
肖舜表情不由的有些狐疑,接著道:“將他當成另外一種修煉方式!”
“對,就是這句!”楊天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旋即滿臉肅容道:“我之前曾經聽爺爺講過一件事情!”
肖舜知道徒弟一把情況不會無的放矢,此時表情如此嚴肅,那勢必是想到了什麼關聯的事情,於是忙問:“什麼事?”
楊天才正色道:“師父可曾聽說奇術門?”
肖舜點了點頭:“聽說過,這個門派之前好像是在北境那邊活躍,門人所用的術法都是無比的詭異,但勢力卻十分微末。”
“你說的是啥玩意啊!”楊天才翻了翻白眼:“我說的可是兩千年前突然消失無蹤的那個奇術門,同時也是身懷奇門遁甲的那個門派!”
聽到這裡,肖舜當即一驚。
他雖然並沒有在木岩道人的藏書閣中看到任何有關於奇術門的記載,但是近些年來走南闖北,倒也聽不少修者提起過一些上古修者勢力,對於這個奇術門那可謂是高山仰止!
按捺下心中的迷茫,他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來了?”
“師父有所不知,奇術門代代都隻要一個傳人,每當新舊交替就是上一代門主大限之時,有人雲:奇術一門躲天地造化之功,故而香火難以興旺。
而且,我爺爺還說這奇術門修煉的方法與修界曆來的傳統皆是不相符,縱然一人之力,卻可當千百人之功!”
嘩啦一聲,肖舜腦子裡閃過一道霹靂。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有一個念頭也是緊跟著冒了起來。
好家夥,這玩意該不會就是奇術門的修煉功法吧?
見他眼中精芒閃爍,一旁的楊天才不由臉色一白:“師父,這也僅僅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你可不能真的離經叛道去修煉,彆到時候責備我坑了你!”
聞言,肖舜微微一笑,旋即滿臉自信的拍了拍徒弟肩膀:“嗬嗬,放心吧,現在我還滅有到要舍本逐末的程度,畢竟按照我現在的修煉方式,半步天人的境界也非遙不可及!”
他的天賦,即便是宗門之中那也絕對是妖孽一般的存在,按照尋常修煉途徑,突破絕巔那是早晚的事情。
即便這金紙上的內容有可能是奇術門修煉的法門,但他卻也沒有必要儘廢武功去進行修煉。
聽肖舜這般說,楊天才這才放下心來,若師父真要是一頭栽了進去,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啊!
……
一縷晨光,劃破了夜的寧靜。
初升的朝陽,放射著玩到金光,將昆侖四周的黑暗儘數驅散。
朝陽似火,將肖舜那剛毅的臉龐襯托著的無比肅穆,不時一縷微風拂來,將他額前披散的黑發給吹得飄動起來,給人一種不羈之感。
看到這裡,一旁的天才哥是自歎弗如,暗道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十裡八鄉聞名的大帥哥,但跟師父這一比較,卻有些拿不出手。
該死的,我啥時候才能夠有這樣瀟灑不羈的氣度啊!
收斂心事後,楊天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師父,咱們等會真要過去隱世門派那邊麼?”
肖舜點了點頭:“比起他們不厭其煩的過來找我,倒不如我直接過去找他們一趟,也好敞開天窗說亮話!”
要知道現在隱世門派中可是有宗門高手活躍著,一般人是躲都躲不及,可他卻是打算禁止找上門去,說明一下昆侖是修界共有,而非某些人的後花園。
這事兒,還真不是誰都能夠乾得出來的。
也就是肖舜藝高人膽大,絲毫不虛那些虎視眈眈的對手。
旋即,師徒兩人便邁步朝著大門口走了過去。
剛一出門,迎麵便看到遠處走來兩人。
兩人的胸口處,皆有一枚金光熠熠的會長,其上圓月高懸於空,場景甚至寓意深遠。
見狀,楊天才咧嘴一笑。
“嗬嗬,昨天才打跑了一批,想不到今天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說著,他心中同樣也升騰起了一絲疑惑。
昨天師父肖舜都已經將望月宗的長老張雲給乾趴下了,按理來說望月宗應該在也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敵手了,此時又怎會派人過來自取其辱呢?
正當疑惑間,那兩名弟子也是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講真,他們此時麵對肖舜,說不懼怕那是假的,畢竟師父張雲都不是對手,更彆提他們這些弟子了。
緩緩將雙手背負在身後,肖舜一臉淡然的問對方兩人。
“清早而來,有個貴乾?”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弟子便從懷中拿了個請柬出來。
“我等特來送邀請函!”
邀請函?
這三個字聽得肖舜師徒倆是一臉的茫然。
饒是如此,他們卻也沒有多問,而是麵帶不解的衝那弟子手中接過了請柬。
打開一看,肖舜和楊天才不由麵麵相覷。
剛想詢問一些事情,卻發現送信的兩位弟子已經頭也不回的跑遠了,那狼狽逃竄的背影,看得人是哭笑不得。
收回目光,楊天才驚疑不定的看了肖舜一眼:“什麼情況,他們竟然邀請師父去參加宗門大比?”
這個問題,肖舜根本就回答不上來,他對於宗門這次的舉動,越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找不到對方的用意!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宗門大比很多年才召開一次,而且其中群英薈萃,幾乎沒有任何的弱者。
可問題是這樣一場盛會,是從來都不邀請外人參加的,能夠有幸參與的也就隻有各大宗門的那些可造之材了。
這樣一場比試,貌似跟自己有些不太沾邊啊!
就在他沉吟之際,楊天才眉頭微蹙:“是出尋常必有妖,我感覺宗門那幫家夥多半是沒安好心!”
這話聽起來的確很有道理,可關鍵是宗門若真要收拾自己聯起手來不是更加合理麼,又那裡有必要去費那些周折?
肖舜心中茫然的想著,無論如何也找不出對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