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乃是望天八重初階修者,此時已經修煉出了半聖之體,也正是因為憑借著這等強悍的體魄,最終才將湧入體內的能量給儘數的排斥在了體外。
接下肖舜的第一劍後,劍一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下一刻,他突然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隻見原本被二師兄攥在手裡的磐石劍仿佛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瞬間脫手而出,落入了劍一的手裡。
磐石劍在手,劍一心裡卻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臉上反而是顯得有些難堪。
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不打算用武器的,畢竟肖舜之前幾接他三劍的時候,也同樣沒有使用武器。
然而,剛剛接了肖舜的第一招,劍一便知曉了厲害,此時是不得不召喚磐石劍過來協助迎敵,甚至連自己的佩劍都被忽略了。
按捺下心中的屈辱,劍一冷冷的瞥了肖舜一眼,直言不諱道:“你很強,強到我不得不借助磐石劍的力量來與你抗衡!”
聞聽此言,二師兄等人瞬間目瞪口呆。
能夠讓大師兄評價極高的修者,在宗門內也沒有幾個,可肖舜卻偏偏能夠獲此殊榮,這簡直是令人有些難以接受。
想了片刻,二師兄頓時有些釋然,因為他剛才可是親身體驗過一番肖舜的強悍,至此已是甘拜下風!
旋即,肖舜的第二劍也已經施展了出來。
這一招平平無奇,無非就是很簡單的揮劍動作而已,從招式上看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過在劍一看來,越是平凡的東西,便越是蘊含著恐怖的道則,返璞歸真這在修界內可是一句至理名言!
大道惟簡,越是回歸本源本質的東西,便越是接近於道,這就是傳說真的道法自然。
剛想到這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果然不出劍一所料。
卻見肖舜那平平無奇的一劍釋放後,在他身後竟然浮現出了一道淡淡的身影,那身影雖然隻是一個輪廓,但是卻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即便是劍一此刻也感覺到了自己渺小。
看著那道淡淡的虛影,劍一頓時脫口而出兩個字。
“劍宿!”
話音剛落,整座山腹內再一次被金光籠罩,古武場內的上古大陣的結界都開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仿佛是在阻擋著什麼東西進入其中。
同一時間,肖舜身後那道淡淡的虛影緩緩睜開了眼眸,那雙眼睛是如此的銳利,仿佛能夠看穿每個人的內心。
下一刻,虛影眸光一沉,探手朝著虛空一抓。
一柄模糊的巨劍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旋即重重的對著劍一戰落下去。
一劍之威,直接將古武場的地麵都給打出了無數道龜裂紋。
麵對這一劍,劍一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有可能會隕落在這道黯淡而又無匹的劍影下。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渾身冒著金光的人,突兀的現身在了劍一麵前,奮力的擋住了那道劍影。
此人便是古武場內的靈魄,自從肖舜通過考驗之後便沒有蹤影,想不到現在竟然主動先生!
擋住了那猶如帝王一般君臨天下的虛影一劍後,金人麵無表情的說著:“劍宿,還請收了神通,此乃盤古老祖化道之地,是我等一脈祭奠亡祖的地方!”
“唉……”
滿懷悵然的歎息聲響起,肖舜身後的那尊虛影頓時消散無形。
緊接著,劍一滿臉慘白的癱坐在了地上,最終喃喃的念叨著:“劍宿,真的是劍宿!”
肖舜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調轉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麵無表情的金人,腦子裡正在快速的思考著什麼。
最終,他的視線停留在了手中的八尺勾玉劍上。
剛才那道虛影,是八尺勾玉劍溝通了某種潛伏於虛空中的意識,最終降臨在了他的身後,施展那驚天動地的一劍。
說真的,就剛才那一劍,端的是令人歎為觀止,他甚至隱隱感覺宗主級強者在麵對這一劍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原本如同機器人一般的金人,突然大有深意的看了肖舜一眼,提醒道:“這把劍,你最好少用!”
說罷,他便消散在了原地。
就在金人離去的同時,劍一也是兩眼一黑,仰麵倒在了地上。
劍宗弟子們見狀,頓時是嚇得亡魂大冒,一個個快步從而來過去,嘴邊焦急不已的喚著:“大師兄,你怎麼了?”
查探了一番過後,大家夥心裡才終於鬆了口氣,劍一也隻不過是昏迷了過去。
饒是如此,但二師兄卻是抬眼惡狠狠的看向了肖舜,質問道:“混蛋,你對我師兄乾了什麼!”
聞言,肖舜看了眼手中的劍。
他剛才其實啥都沒乾,一切的一切都是八尺勾玉劍造成的!
不過這些事兒,肖舜可不打算跟其他人明說,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們大師兄輸了,按照賭約,現在石碑林已經是我的領地,你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二師兄臉上難堪不已,接著他也不顧什麼羞恥之心了,胡攪蠻纏道:“你和我師兄約定的是三劍,而剛才你不過施展了兩劍而已,這個賭約還不能算是完成!”
寶兒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當即諷刺了二師兄一句:“你們這可不要臉,這種理由都能夠找的出來,還真是讓我對你們劍宗刮目相看啊!”
肖舜根本就懶的跟他們廢話,晃了晃手中的八尺勾玉劍。
“給你們三息的時間,在不離去休怪我手中寶劍無情!”
二師兄等人不由冷汗直冒,剛才肖舜依靠著這把劍,隻用了兩招便將大師兄劍一給擊敗,他們又那裡有膽量去體驗一番啊!
最終,劍宗弟子們唯有強忍著心中怒火,將人事不省的劍一給帶離了石碑林,不知道要找什麼地方暫時落腳。
劍宗的人去哪兒,肖舜並不關注,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八尺勾玉劍山上,嘗試著和禁令進行一番溝通。
然而無論他如何呼喚,劍靈卻是始終沒有回應,仿佛陷入了沉眠中一般。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道虛影給我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即便是麵對父親,我都從來沒有誕生過那種感覺!”
說罷,夢瑤滿臉狐疑的站在肖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