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門的二師兄,實力非凡,據說是一位鍛靈九重的強大修者,距離神通境界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這一次驚風門帶隊進入荒蕪之地的人就是他,如此強大的對手當前,即便是陳瑞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畢竟,陳瑞如今不過是個鍛靈七重的修者,在實力上根本就無法與對方抗衡。
就連他都無法抗衡的敵人,就更彆提迷魂宗了。
一個多時辰後,魏林果然不出陳瑞所料,率領著幾名迷魂宗修者,前來彙合。
見狀,雷門一幫師弟們看向師兄的眼神,都已經充滿了欽佩,覺得憑借著師兄的計謀,眾人此番一定能夠在荒蕪之地中,有所斬獲!
兩撥人馬聚集在一起夥,便馬不停蹄的朝著不老泉出發。
行進過程中,魏林不禁有些擔憂的看了陳瑞一眼。
“陳老弟,驚風門要比我們先一步發現魚龍骨所在,會不會等咱們到了那個地方之後,他們都已經將寶貝給取走了啊?”
無功而返這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喜歡。
魏林這次可是等著將魚龍骨拿回去跟師父邀功呢,同時也可以給迷魂宗各大長老們施加一定的壓力,讓那幫老不死的,將更多的修煉資源,往自己這邊傾斜。
聽了魏林的話後,陳瑞沉吟片刻,旋即搖了搖頭:“應該不太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魏林好奇的追問道:“為什麼?”
“道理很簡單!”陳瑞勾了勾嘴角:“驚風門在不老泉周圍的人可能不多,而且時值冬荒,荒蕪之地內所有的湖水都已經結成了堅冰,那魚龍骨在湖中沉浮,又那裡是那麼容易取出來的!”
聞言,魏林稍稍寬心了些,雖然這還是他第一次體驗荒蕪之地的極端環境,卻也知道這種嚴寒的天氣意味著什麼。
那驚風門的二師兄雖然實力出眾,可想要憑借著有限幾人的力量,將冰凍住的那尊魚龍骨取出來,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念至此,他不由的放慢了腳步,不在如同剛才那般火急火燎的朝著不老泉趕去。
魏林雖然與陳瑞一樣,是名鍛靈七重的修者,但他主要修煉的還是蠱惑之術,體魄並不如後者那麼強悍,走路走的快了,自然是有些吃不消。
見狀,陳瑞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提醒其餘雷門的兄弟,等等迷魂宗的那幫人。
瞥了漫不經心的魏林等人一眼,有師弟快步走到陳瑞麵前,小聲說著:“師兄,這幫混蛋就是事兒多,等咱們取出魚龍骨的時候,在將這幫邪修給一網打儘,弘揚正道威風!”
陳瑞笑了笑:“嗬嗬,這一點師弟無需擔心,我之所以選擇跟他們合作,無非就是為了能夠減少我們與驚風門衝突中的傷亡而已,可笑那魏林,還自以為是的認為我是迫於他的威勢!”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和魏林真心合作,一切不過都是在委以虛蛇而已。
驚風門遭遇他們之前發現魚龍骨所在,肯定提前已經做出了相應的布置,光憑雷門一己之力,自然是無法得到那件寶貝,必須要借助迷魂宗的力量,才能夠有所希望。
等到滅了驚風門那強大的二師兄後,就是陳瑞找魏林算賬的時候,魚龍骨那是何等的寶貝,他可不打算與人平分啊!
就在雷門眾人小聲討論著事情之際,迷魂宗這也同樣如此。
“師兄,你不覺得陳瑞這次有些痛快麼,畢竟那是一尊巨大無比的魚龍骨啊,其中勢必蘊含著打量的龍氣,按照此人的性格,會與我們七三開麼?”有師弟滿臉擔憂的說著。
聽罷,魏林也是趕緊思考了起來。
其實他一隻都對此事抱有懷疑,他對陳瑞此人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按理來說,這等心高氣傲之輩,又如何會連還價的想法都沒有,就一口答應了自己過分的要求。
當時魏林說七三開的時候,其實不過就是抱著一個試探的態度而已,想要查探一番雷門眾人對於此事的底線。
然而,讓他玩玩沒有想到的是,陳瑞竟然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自己的提議,爽快的簡直有些過分。
一開始,魏林還以為陳瑞那是迫於巨大的壓力,畢竟雷門死了幾個弟子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要是對方不將魚龍骨取回去,勢必會遭受師門各位大佬的指著。
可想在細細想來,魏林又感覺事情或許並非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其中必定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在裡麵。
迷魂宗的弟子們,雖然體魄無法和尋常修者相提並論,但腦子卻是比大部分一根筋的修者要強多了。
稍微思忖一番,魏林心中突然一緊:“陳瑞那廝該不會是想著在事成之後,殺人越貨的勾當吧?”
聽到這裡,其餘迷魂宗師弟們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見狀,魏林怪笑了起來:“嘿嘿,竟然將注意大到咱們的頭上來了,這陳瑞也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兒了,這次要是不讓他狠狠栽一個跟頭,我們迷魂宗豈不是很沒麵子?”
有人開口詢問:“師兄,你難道是有什麼注意了?”
魏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陳瑞不過就是想要利用咱們而已,接下來他勢必會找借口來消耗咱們這邊的有生力量,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給他敷衍過去,反而讓他們去充當炮灰!”
魏林在迷魂宗之中實力雖然算不上的上乘,但智商卻絕對是在線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緊緊抱住門主這條大腿了,讓那些同門長老和師兄們是無可奈何。
既然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其餘師弟心中倒也無須太過擔憂什麼,反正有已經對雷門之人有了防備之心,他們也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給利用。
一幫人,分為兩個陣營,走在鋪著厚厚積雪的山林間。
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預計走到不老泉時,應該是要等到明日黃昏之際了。
饒是如此,但陳瑞和魏林都沒有要加速前進的意思,而是慢慢悠悠的走著,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不知不覺間,天色就黯淡了下來。
冬荒已經在荒蕪之地中肆虐了將近十天的時間,將偌大的荒蕪之地包裹在了一片冰寒之中。
這一夜,氣溫異常的寒冷,片片鵝毛般的雪花落在臉上,令人感覺猶如被刀刃劃過一般!
此時,魏林突然開口建議道:“陳老弟,今晚的天氣有些反常,我看咱們還是彆冒險趕路吧,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明天在出發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