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人一熊的戰鬥從原本的勢均力敵,變成了一邊倒的態勢。
巴黑終究在力氣上,還是不如對手,所以打到後來有些力不從心,不過憑借著豐富的狩獵經驗,以及靈活的身後,他一時間倒也還能夠繼續堅持。
黑熊此番久攻不下,心中是怒火狂飆,熊掌就跟雨點似的,一下接著一下的朝著目標揮出。
它的招式勢大力沉,但在速度方麵卻是有所欠缺,巴黑想要避開,倒也不需要費太多的勁兒。
一輪熊掌翻飛,黑熊到最後竟然連毛都沒有嘮叨一根,氣的是哇哇大叫,旋即人立而起,打算將那可惡的人類給擁入懷中。
是個獵人都知道熊抱是多麼危險的一種事情,隻要誰被黑熊給抱在了懷裡,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哼,大爺我還沒找媳婦呢,又豈能跟你摟摟抱抱?”
巴黑一臉鄙夷的說著,緊接著甩出一記鞭腿,將那衝過來的黑熊給掃蕩到了一邊。
他這一腳甩的非常巧妙,直奔黑熊最柔軟的腹部而去,一下子疼的對方是站都站不起來。
趁你病,要你命!
巴黑對於恩公肖舜教導的這句話,是非常的認同,見那黑熊因為疼痛難忍躺在地上打滾,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肖舜和巴黑兩人坐在篝火旁,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樹枝,樹枝的頂端還插著血淋淋的熊掌。
看著暗巨大的熊掌,巴黑的哈喇子都快拖地上去了,他伸手摸了摸口水,咋舌道:“嘖嘖,老早就像嘗嘗熊掌是什麼味了,今天終於是可以大飽口福!”
因為剛剛才處理完黑熊的驅趕,他臉上還有沾染著一些血跡,在火光的倒影下,整個人顯得有些猙獰。
見狀,肖舜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嗬嗬,我也沒有吃過熊掌,畢竟在我哪兒,熊可是一種保護動物,是要是敢打主意那可是要惹麻煩的!”
“啥?”巴黑一臉的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等殘害百姓的凶獸在恩公哪兒時保護動物,這還有什麼天理了?”
荒蕪之地最出名三害,分彆是黑熊、蒼狼以及五色蟒!
這三個畜生一年到頭也不知道能禍害多少良苦百姓,大家夥對此時恨之入骨。
然而,這樣殘暴成性的凶獸,竟然會有人保護?
巴黑一時間感覺自己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
“我那個地方與這裡不能比,或者完全可以說是兩個世界,有些事情不能夠拿來相提並論!”
肖舜目光悠遠的看向了夜空,說話的語氣令人有些難以捉摸。
巴黑並沒有察覺到他身上蔓延而出的那股淡淡憂傷,而是好奇不已的問著:“恩公,我這人見識少,平時對荒蕪之地外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心,不如您就跟我說說唄!”
荒蕪之地外麵的世界,肖舜無從說起,但為了滿足巴黑的好奇心,他還是將自己尚未來到混元大陸的生活,跟對方說了說。
“恩公你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實在是太幸福了,要是我能夠生活在哪裡,絕對會一輩子不願意離開!”巴黑無比向往道。
肖舜搖了搖頭:“對於修者來說,安穩就代表著墮落,我們唯有通過一次次的挑戰,才能夠屹立在巔峰,沒有任何追求的人生,那將毫無意義!”
他追求的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無非就是想要跟妻子姚岑長相廝守罷了。
肖舜在經曆過昆侖大戰之後,實力已經突破到了鍛靈境,壽元足足有兩千年那麼長,可是依舊沒有辦法改變姚岑的石胎體質。
所謂為了能夠讓妻子能夠成功改變無法修煉的局麵,他毅然決然的來到了混元大陸,想要在這裡突破更高的境界,從而找打打破石胎體質無法修煉的常規!
經過半個時辰的炙烤,原本血淋淋的熊掌已經通體變得金光,一滴滴油脂從中蔓延而出,最終滴落燃燒的木材上,一縷青煙飄散,四周已是香氣撲鼻。
“恩公,肉已經烤好了!”
巴黑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連天都顧不上聊了,一把便將樹枝取了過來,要不是因為太燙,估計現在就要下嘴了。
等了片刻,肉終於是稍稍冷卻了一些,巴黑一口就咬了下去,整個人頓時爽的是不能自已。
吃了幾口後,巴黑突然有些意猶未儘:“嗨,這時候要是能夠有酒的話,那就完美了!”
他話剛說完,肖舜卻跟變戲法似的,手中突然多了一瓶酒。
那裝酒的瓶子造型非常奇特,周身呈現出一種翠綠的顏色,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美輪美奐。
這瓶酒,是肖舜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來的,應該是青丘王這麼些年來的珍藏,戒指內部出了這些酒之外,還有很多希奇古怪的東西,不過卻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取出酒後,他接著將紅布封住的瓶口給拉開,一股濃鬱的酒香頓時從瓶子內蔓延而出。
“咕咚!”
一旁的巴黑狠狠咽了口唾沫,他還是第一次聞道那麼濃鬱的酒香味,肚子裡麵的饞蟲早已經是瘋狂蠕動了起來。
見狀,肖舜倒也並不吝嗇,立刻又取了一瓶酒遞給一旁望眼欲穿的老哥。
巴黑接過酒,對著嘴巴就猛灌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覺從口腔蔓延到了喉管,最終流進了腹部。
好半天過後,他才從那種感覺中緩和了過來,豎起大拇指讚道:“恩公,這酒好烈啊!”
荒蕪之地的酒,幾乎都是那種低度數的果酒,味道實在是不這麼樣,巴黑在喝了肖舜的佳釀後,估計今後對果酒是再也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來了。
見巴黑一連又喝了幾口,肖舜笑著點了點頭:“嗬嗬,這種酒才是咱們男人該喝的酒!”
聞言,巴黑拍案叫絕:“說的對,恩公咱們走一個!”
接下來,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烤肉,不亦樂乎。
巴黑第一次喝烈性酒,一瓶下去立刻就趴下了。
肖舜一個人也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喝著,心裡開始想念起了自己那幫遠在“他鄉”的朋友以及等待著自己歸去的妻子!
腦海中定格著那道浮現出來的倩影,肖舜滿臉堅定的說著:“姚岑,你不會等我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