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隨即跑向肖舜父子離開的方向,“這不夠意思,竟然真的不等我了!”
在疾跑了大概一炷香之後,他終於趕上了肖舜父子。
隨即快速跑到肖思瞬身邊,將身體往他身上一靠,整個重心也轉移到他的身上,“跑死我了,都不知道等等我!”
在即墨離趕上之後,肖思瞬才開口問父親:“父親,現在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肖舜看了看四周,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因為經過剛剛那一戰,周圍廢棄的蓬船都已經被毀了個乾乾淨淨,現在要找一個棲身之所確實比較困難。
思索了一陣兒之後,肖舜也不走了,直接坐在了海邊的礁石之上,“我們就在這裡等天亮吧,天亮之後,我們出發去吳家!”
聽到肖舜同意去吳家,肖思瞬兩人先是一喜,終於不用再風餐露宿了。
但是隨即又是一憂,畢竟肖舜說過,吳家極有可能對自己三人另有所圖。
想到這裡,肖思瞬立刻出聲問道:“父親,您不是說吳家很可能對我們另有所圖嘛,我們這樣豈不是自己走進了他們的圈套中嘛?”
聽懂肖思瞬這樣說,肖舜隻是看著前麵逐漸放亮的海平線,“該來的始終回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聽到肖舜這樣說,肖思瞬也放下心來,自己也攙扶著即墨離坐下,安靜的看著海上的日出。
朝陽將整個海平線和那裡的天空都染成一片鮮紅,隨著太陽的上升,那紅色也開始慢慢縮小,最後隻剩下一輪新陽,將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就在即墨離快要睡著的時候,肖舜站起身來,對著發呆的兩人說道:“那吳家的夫人生了嘛?”
兩人還沉浸在日出的奇景之中,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肖舜話裡的意思,隻是轉頭癡癡的望著他。
見狀,肖舜隻好再次出聲:“吳優的母親是否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了?”
肖思瞬先即墨離一步回神,搖了搖頭,“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但是經過一夜的時間,也不知道現在是否誕下孩子了?”
聞言,肖舜點了點頭,隨即對著肖思瞬說道:“既然不知道,我們就當沒有打算吧,你先釣點魚上來,我們好當做上門的禮物呀!”
肖思瞬聞言,麵上一苦,還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釣魚翁的工作了,誰知道今天還是要繼續釣魚呢。
默不作聲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掏出自己釣魚的工具,任勞任怨的當著釣魚工具來。
即墨離見狀,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隨即也心安理得的打起瞌睡來。
肖舜用餘光掃了兩人一眼,自己也閉目養神起來,還在心裡不停地思索著以後的打算。
但因為吳家的態度不明,肖舜一時半會也做不出決定,隻能在心裡默默的分析牛頭怪和熊二會在那個碼頭。
但是因為自己對淩海碼頭的情況並沒有多少了解,他也隻能在心裡歎口氣,看來這吳家是非去不可了呢。
在肖舜等人在為進吳家準備見麵禮的時候,無缺也帶著藥靈兒悄無聲息的抵到了淩海。
無缺在這段時間也並不是一無進展的,藥靈兒有時候也可以回憶起一些事情,但是因為太過於混亂,所以無缺也不能確認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隻能安慰她,那是她自己的夢境。
不得不說,無缺的確喜好雲遊,在他達到吳家碼頭的時候就已經有吳家的人在那等著他了,所以他們一靠岸,就被吳家的人客客氣氣的請到吳家。
至於原因嘛,那自然是因為吳夫人雖說現在是生第二胎了,按理說應該比第一胎容易的多,但是她已經在產房待了兩天一夜了,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著急請他前來。
要說,無缺為何會與吳家結緣,那和吳優也是脫不了乾係的。
在無缺送柳絮回柳家之後,他獨身遊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懷有身孕的吳夫人,當時他就斷言,吳夫人生孩子不會容易,自然被吳家人訓斥了一通。
所以他當時就留在了淩海,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斷沒有錯。
果不起然,吳夫人遭遇了早產加難產,在眾多大夫束手無策之際,吳夫人想到了無缺,在無缺的幫助下,她生下來吳優。
自此以後,無缺就成為了吳家的坐上賓。
所以,無缺在路過淩海的時候也給吳夫人號來脈,還留下了自己應該會在吳夫人產子的這幾日回來,所以吳家在吳夫人發作之後,就一直派人守著碼頭。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下船就有吳家人上前的原因。
無缺在看到吳家人的時候就知道吳夫人這是發作了,也顧不上和藥靈兒解釋,就馬不停蹄的帶著她來到了吳家。
但是因為藥靈兒現在是孩子心性,在看到淩海之後對所有東西都好奇,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實在是因為人命關天,耽誤不得,所以無缺就留下了一個吳家人陪著藥靈兒,自己先去吳家一步了。
藥靈兒一路上都很興奮,因為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城市,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
吳家的人雖然驚訝但也不好多問,隻得陪她四處閒逛。
突然,她在一個客棧的前麵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齊家發出的通緝令,上麵畫著肖舜三人的頭像。
與其說她在看通緝令,不如說她在看肖舜的畫像,因為藥靈兒總感覺自己認識這個人,而且和他還不是一般二般的熟悉。
所以她乾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吃驚的事,她把通緝令撕下來,緊緊的放在懷裡,她要把這個帶回去,讓無缺幫她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他們認識。
所以做完這一切,她就轉頭看著陪自己閒逛的吳家下人,“你帶我去找無缺吧!”
雖然驚訝藥靈兒的所作所為,但他也不好質疑些什麼,隻得把她先帶回吳家去。
回去之後,我一定要把這個姑娘的異常行為告訴家主,免得吳家被她所連累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周圍看到藥靈兒撕通緝令的人,瞬間想炸了鍋一樣,議論開來。
所以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裡,吳家人把齊家的通緝令撕爛了,這個消息就在淩海傳遍了。
“你看到了嗎?”
“當然看見了,我又沒瞎!”
“所以真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居然敢把齊家額度通緝令給撕了!”
“是呀!那個姑娘膽子也是真的大,平時也沒見過呀,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
“嘿嘿,老兒好像知道了!”
“快說說,這姑娘到底什麼家世呀,敢這樣的肆無忌憚,大庭廣眾之下撕了齊家的通緝令,這不是公然和齊家叫板嗎?”
那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得意的晃著腦袋,“難道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陪她來的人嘛?”
聽到這老頭這樣說,一個中年男人也恍然大悟起來,“沒想到呀,原來竟是這樣的呀!”
周圍的人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你兩還賣什麼關子呀,這是存心想要急死我們嘛?”
那兩人對視一眼,用手指了指吳家的方向,“你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在好好想想那下人的衣著。”
那人思索了一陣兒,還是搖了搖頭,老頭看著他這樣這,無奈的長舒一口氣,“哎,口天吳呀!”
聞言,周圍的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即就散了。
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周圍的所有人都知道,吳家公然和齊家叫板了,更是在下午的時間了就傳遍了整個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