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肖舜暗忖之際,門外傳來肖思瞬的聲音。
“父親!”
聽見兒子的聲音,肖舜笑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木們被人緩緩推開。
緊接著,肖思瞬那略帶擔憂的臉,便浮現在了門外。
他快步走到肖舜跟前,關切的詢問道:“父親,你沒事兒吧?”
肖舜擺了擺手:“都是一些小傷而已,並無大礙。”
彆看他回來的時候模樣淒慘,可那些都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地方。
饒是如此,但肖思瞬作為兒子的,豈有不關心之理!
於是,他追問道:“父親,剛才因為有人在,孩兒不好多問什麼,可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你這樣的天仙修者都會遭受波及?”
迎著他那擔憂的目光,肖舜笑著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前因後果,肖思瞬不由瞪大了眼睛。
見狀,肖舜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都已經結束了!”
說罷,他主動轉移了話題,開始關心起兒子修煉方麵的事情。
“對了,我之前傳授給你的那些功法,你修煉起來可有什麼感悟?”
對自己的兒子,肖舜從來不會吝嗇任何的東西,他幾乎將自己這輩子所有修煉的功法都傳授給了兒子。
不過因為之前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太多時間去問這方麵的事情。
此番跟杜老一戰,肖舜收獲良多,更清楚自己修煉的那些功法可全都不是普通門道,所以便想問問兒子最近可有什麼心得與感悟。
肖思瞬見父親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連忙便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修煉經過。
或許是以為修為還沒有到的緣故,他對於那些功法的感悟並不深刻,覺得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不敢當著老爹的麵說,不然有可能要挨揍,但有些話,他卻又不吐不快:“父親,那炎黃十三陣咱能不能彆練了,我到現在都還隻能夠發動第三針呢!”
醫術但丹道這一塊,永遠是肖思瞬的一塊心病,他在武學上有好高的天賦,甚至遠超父親肖舜。
但說起前兩者來,父子兩人就差的有些大了!
也並非是因為肖思瞬貪玩,隻要是醫術和丹藥需要背誦和牢記太多的東西,他每次都記得很痛苦。
見兒子一臉的苦澀,肖舜苦笑道:“你這小子,那可是你師公的獨門秘術,當初我憑借著此法不知道救過多少人的命,你居然還不想學?”
他到現在都記得,師父當初教自己這套針法時的場景。
同樣,那是肖舜這輩子唯一見過木岩道人如此嚴肅的表情!
此時的他,已經隱隱猜測到師父那驚人的身份,能夠讓一名天尊慎重對待的醫術,能是一般的東西麼?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哪怕肖思瞬心裡有再多的苦再多的雷,肖舜這個當父親的也會強行要求兒子修煉下去。
看著肖舜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肖思瞬也知道自己想要拋棄炎黃十三針絕對是癡人說夢。
於是,他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師公傳下來的東西,那就肯定是好的,咱們可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肖思瞬這次時候徹底認命了,決定從今往後在也不跟父親提這件事情,安安心心的修煉手裡的功法。
“修界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安身立命的好地方,行走其中波折困難層出不窮,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自己,你在很小的時候,我便讓天才還有靈兒傳授你煉丹與醫術,目的就是想讓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自救的辦法!”
說罷,肖舜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容顯得很是明媚。
父親的良苦用心,肖思瞬也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不過聽到楊天才還有宋靈兒的時候,他心中的思念之情也是控住不住的蔓延開來。
旋即,他感慨道:“算起來,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天才叔還有靈兒姐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聞言,肖舜也不禁思緒翻飛。
離開混元大陸幾十年的時間,他對於兩個徒弟以及一幫故人,心裡也是非常的思念。
按下翻湧的思緒,肖舜笑道:“嗬嗬,按照天才和靈兒的修煉天賦,應該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混元大陸,等咱們離開這秘境空間,說不定將來能夠與他們相見呢!”
肖思瞬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離開秘境空間談何容易,他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至今都還沒有能夠離開這裡的辦法。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以為跟父親一塊兒,咱們便能夠離開這裡,可是到頭來卻是白高興一場。”
肖舜鼓勵道:“彆灰心,辦法總會有的,隻要我們一起努力,還怕這小小的空間能夠限製我爺兩不成?”
聽罷他那信誓旦旦的話語,肖思瞬也是重新振作了起來,重重點了點頭道:“嗯,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畢竟我們還需要離開這裡去救媽媽!”
見他提起姚岑,肖舜眸光不禁變得有些黯淡:“是我害了你母親,如果當初我能夠將顧白衣消滅,就不會有後來一係列的事情,說不定我們一家人現在都還在混元大陸愉快的生活著!”
曾經,他有無數次機會殺掉顧白衣,可最終卻都沒有動手,以至於後來讓對方成了氣候,甚至先他一步突破天仙境界。
每每想到這裡,肖舜便會深深的自責。
肖思瞬見狀,上前寬慰道:“媽媽她不會怪你的,相信她見到我們的時候,一定會非常的開心!”
肖舜點了點頭,他現在可不能意誌消沉,畢竟他背負著需要去拯救妻子的責任,絕對不可能在這裡被困太長的時間。
眼下,唯一令他感覺到欣慰的是,秘境空間內的時間流速遠比正常世界要慢了無數倍,所以他還有很充足的時間在這裡提升自己的實力與修為!
相信等他將來離開南天域的時候,勢必會讓眾人大吃一驚。
“我回去修煉了,父親你就好好養傷吧!”
說罷,肖思瞬徑直離開了肖舜的房間。
跟兒子聊了一會兒天後,肖舜發現自己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修煉,於是隻能走到窗戶邊,靜靜的看著窗外。
雍城的風景如畫,他此刻卻無心欣賞,腦海中想著的都是自己曾經與妻子姚岑的點點滴滴。
雖然離開華夏後,肖舜跟姚岑基本上都是聚少離多,可卻沒有讓他們的感情有所降溫,反而是猶如一壇老酒,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是醇厚綿長,曆久彌新。
“姚程,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肖舜話語鏗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