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舜略微思索片刻就知道葛大叔的失蹤和那個采藥時遇到的壯漢脫不了關係,低著頭問南子,“你知道那壯漢的住址嗎?”
聞言,南子也搖了搖頭。
對此,肖舜也皺起眉頭,“那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嗎?”
對此,南子再次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他平日裡是個混混,遊手好閒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對此,肖舜也隻能無語望天了!
良久之後,肖舜再次問道:“你知道葛大叔在這裡可又什麼好友這類的沒有?”
聽到肖舜這樣問,南子疑惑的望著他,“這和我們此行的目的有關係嗎?”
肖舜實在是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是怎麼跟蹤葛大叔還沒有被發現的呢?
但是肖舜也隻能耐著自己的性子結束道:“葛大叔院子裡麵還有十來個孩子呢!”
聽到肖舜這樣說,南子點點頭,“這我知道呀,可是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我想他應該不會棄這些孩子不顧,但是如果這次真的和壯漢有關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將這些孩子托付給自己信任的人!”
肖舜隻能說的更明白一點。
果然,南子聽到肖舜說的這樣透徹之後也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還是肖大哥聰明!”
說完仔細辨彆了一下方向,南子就帶著肖舜朝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還邊解釋道:“肖大哥你不知道吧!這葛大叔之所以會采藥還是一個郎中教的呢!”
“不過因為葛大叔是個粗人,靜不下心來,所以那郎中從沒有教他醫術,說隻要他學會識彆草藥,采賣草藥也餓不死他的!”
聞言,肖舜點點頭,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呀!
說著,南子就帶著肖舜來到一個破舊的平房裡麵,“喏,這裡就是那位郎中的地方了!”
說著南子就站在了一旁,儼然一副自己不進去的模樣。
肖舜見狀臉上也帶著些困惑,這都已經到地方了,怎麼不進去看看嘛?
南子抬眼看了看肖舜,用手指了指裡麵,“肖大哥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
不等肖舜開口詢問原因,這平房裡麵就露出一張人臉,瞧見南子就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難怪這一大清早的就有野貓在門口叫喚,原來是今日有災星上門呀!”
說完就朝著門口潑了一大盆汙水,“還真是陰魂不散呢!剛剛送走老的,現在小的又來了!”
聽到女人這樣說,南子臉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雖然葛大叔不富裕,但還每次采到什麼好藥都沒有忘記拿來孝順師父的。
肖舜卻抓住了女人話裡的重點,直直抬頭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葛大叔剛走?”
被肖舜這樣看著,女人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隨即狠狠瞪了肖舜一眼,“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說完就朝著南子狠狠的淬了一口,“大清早就有討債鬼上門,還真是晦氣!”
說著就放下自己手上的木盆,拉過自己的門打算關上。
嘴裡還念念有詞,“你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出門也不知道把門關上,現在好了,遭賊了吧!”
肖舜將她的陰陽怪氣聽了個清清楚楚,在大門即將合上的時候,用手輕輕一推,就阻止了女人的動作。
女人使勁推了推,發現於事無補,乾脆不關門了,雙手叉腰,朝著肖舜兩人撒潑道:“我不活了!這大清早的都是些什事呀!”
“當家的,你快來看看呀!”
“有人這是要恩將仇報,入室搶劫,謀財害命呀!”
肖舜見這夫人越說越離譜,旋即臉色鐵青的望著她,“夫人還請慎言!在下隻是想請教幾個問題罷了!”
聽到肖舜這樣說,那夫人直接一屁股坐下地上,放聲大哭起來,“來人呀!殺人了!搶劫呀!”
肖舜身邊的南子也拉了拉肖舜的衣角,將肖舜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肖大哥,我們還是走吧!”
說話間示意肖舜看看還在地上撒潑的婦人,“這是那郎中娶的續弦,是個出了名的的渾人!而且看樣子,郎中應該不在屋內,不然也不會讓著婦人這般行事了!”
肖舜掃了一眼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婦人,“這婦人就沒什麼彆的喜好?”
聞言,南子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她用該挺喜歡錢的吧!每次葛大叔送東西來的時候,她笑的可開心了!”
說道這裡,南子不屑的咋把了幾下自己的嘴。
聞言,之間肖舜不急不緩的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錠銀子,使勁往地上一扔。
“叮當!”
銀子落地的聲音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婦人的注意力,此時的她也顧不上哭泣了,猛的將自己的身子撲倒在銀子上,“這銀子被我撿到了就是我的了!”
說著就惡狠狠的瞪著肖舜亮,好像自己一個不小心,這銀子就會被搶走一樣。
南子也被肖舜的舉動弄懵了,長大了嘴巴,瞪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他。
肖舜聞言,點了點頭,再次從衣服裡麵掏出一錠銀子,在自己的身前晃了晃,“你隻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這銀子和你身下的銀子都是你的,如何?”
婦人看在銀子的時候直接兩眼放光,頗為富態的身子也靈活的從地上爬起來,同時手上還不忘緊緊攥著那錠銀子。
在看她此時的臉上也堆滿了笑,“我就是今日怎麼會有喜鵲來我家,原來是給我報喜,說今日財神要來,讓我出門迎接呢!”
說著自己趕緊打開了大門,身子也半屈著,“哎呦喂,站久了吧!趕緊進屋來坐坐呀!”
南子已經被婦人這樣變臉的速度嚇到了,咽了咽口水,畏畏縮縮的朝著屋子裡麵伸出來一隻腳。
見狀,婦人也不在高高在上,反倒是客氣的很,“不好意思哈,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這吃還望海涵!”
說著,她乾脆將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門上,“趕快進來吧!就是寒舍簡陋,臟了兩位的鞋襪了!”
肖舜對此見怪不怪,徑直出聲,“不用了,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婦人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但還是努力維持著,“公子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肖舜輕輕掃了她一眼,“這倒是用不著!不過你要是敢撒謊的話,我都是可以讓你嘗嘗有命拿錢,沒命花錢的滋味!”
這樣說著,肖舜就示意她看自己腳邊的木盆,此時已經隻剩下幾塊木料了,還是橫七豎八的。
見狀,婦人身體一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將自己手上的銀子恭恭敬敬的舉著,聲音也是止不住的顫抖,“賤妾不敢!”
肖舜掃了婦人一眼,就知道這婦人也是一個紙老虎,有賊心沒賊膽,隻能乾些欺負小孩的夥計。
“葛大叔來過這裡?”
聽到肖舜抬起葛大根,婦人下意識就想抬頭吐槽,但在接觸到肖舜眼神的時候,就慫了,“來過!天不亮就來了,他剛走沒一會兒,你們就來了!”
“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嘛?”
聞言,婦人眼裡閃過一絲高興,但還是搖了搖頭,“這個賤妾怎麼會知道呢?”
肖舜將她的神色看了個清清楚楚,眼神一眯,“你真的不知道嘛?”
說著他手輕輕一彈,地上的木塊一下子就化成了灰燼。
婦人身子一抖,聲淚俱下,“不要殺我!是他自己要問的,他自己找死,這不管我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