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和手下的譏諷,林震不理,司機同樣不理,就隻冷笑著。
但,他們的譏諷卻開始升級。
“我要是你們,現在就自裁了。”
“對了,那姓林的小子,彆怪你爺爺我沒好心提醒你,自儘之前,最好先把那個姓秦的殺了。”
“不然你們一死,他也隻能躺在病床上等死。”
林震回頭,眸光冰冷,一如死神。
原本譏諷連連的眾人,全部閉嘴。
林震就一個眼神,他們卻如墜冰窟,渾身發寒。
史誌這是第一次與林震正麵相對,麵目驚恐,心臟揪緊。
作為信義市的上位者,他見過強者無數,卻從未見過一人有林震這般恐怖氣勢。
這小子,絕對比他之前動手的手下強。
明白這點,史誌更慌了。
他怕,怕林震沒等他叫的人到,就先殺了他。
“你,自儘吧。”
林震淡漠開口,聲音冰寒。
秦海城對他來說是父親一般的存在,他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害。
讓史誌自儘,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史誌渾身一顫,剛剛好不容易建立的心裡防線,瞬間崩潰,幾乎是下意識的服軟告饒,“林震,你非要趕儘殺絕嗎?就不能饒我一次?”
“秦海城隻是變成植物人,但他還活著,你卻親手殺了我女婿,難道我女婿的命還不夠賠?”
林震唇角一翹,彎起冷笑弧度,“曹天佑那白眼狼,命很值錢?”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陳遠安是怎麼死的?”
話音落地,史誌抖得更厲害,眼神驚愕。
他差點就忘了,林震一開始就是為陳遠安而來。
陳遠安,是被他們信義市三大家族,聯合蘇眉逼死。
可是,就算再怕,就算再慌,想叫他史誌自儘不可能。
此刻,史誌也直接出言威脅,“想叫我史誌給陳遠安賠命,你做夢!”
“真有膽,你就殺了我,隻要你敢殺,你就絕不可能活著走出信義市。”
話音落地,林震冷笑,看向司機。
司機大步向前,走向史誌,手中還拿著把染血匕首。
見此匕首,老賈嚇得一個哆嗦,差點跪倒。
這是他之前用來逼秦海城自儘的匕首。
此刻,司機已將匕首塞到史誌手中。
史誌不斷掙紮,想將匕首丟下,卻被司機反扣拳頭。
“尊上要你自儘,你敢不聽?”
陰寒刺骨的話語,一字字落入史誌耳中,如死神催命。
史誌的掙紮也更加劇烈,拚儘全力的阻止司機帶著自己握住匕首的手靠近心臟。
但他的力道,在司機麵前,如螳螂擋臂。
司機也不急,就這麼一寸寸一點點的推著他自儘,看他惶恐,絕望。
“不!不要!老賈,保鏢,救我!”
無助絕望的史誌不斷求救。
但老賈和那些手下,之前就被司機嚇破膽,見此一幕更是驚恐欲絕,那個敢救?
很快,匕首便抵到到了史誌心臟。
能受到那冰冷的觸覺,史誌都絕望了。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傳來,緊接著一枚鋼蹦穿破虛空,擊中匕首。
哢嚓!
匕首應聲落地,史誌劫後餘生。
眾人的目光也都被門口一名傲立挺拔,不怒自威的軍人吸引。
老賈等人,紛紛目露詫異。
此人是誰?
僅憑一枚鋼蹦,居然能夠發揮如此之力。
隻有史誌激動興奮,眼中含淚,“少座,你可終於來了!”
“你再晚到一步,就隻能來給我收屍了呀!”
此刻,這名信義守備區的少座卻根本沒將史誌激動話語聽入耳中,隻是皺眉看著史誌身旁的司機。
此人隻是站在那裡,便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鐵血氣勢,絕非凡人。
而且,這氣勢,比他這個守備區的少座還強。
莫非,是上級?
如此年輕的上級。
該不會,是傳說的那位?
傳說中,那一位也曾來過這個守備區。
而想到那一位,守備區少座眼中也情不自禁露出敬仰,崇拜。
能讓他一個少座如此崇拜之人,當然隻有傳說中的不敗戰神。
十八歲參軍,二十歲進入特戰隊,僅一年便成為特戰隊大隊長。
年二十六,榮升有史以來唯一一名夏國戰神,奉為國士無雙,位列巔峰之下。
空前絕後。
活著的傳奇,不敗的神話。
但很快,這少座便看著司機露出自嘲一笑。
此人鐵血氣勢雖強,但比起那位差多了。
“少座,你快救我呀,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救死扶傷的醫院,居然要殺我。”
隨著史誌求救再次傳出,少座麵色一寒,目光冷肅,“觀你氣勢,應是軍人,且本事不凡,卻對普通市民動手,你的教官當初就是這麼教你的?”
“你這麼做,對得你曾經的宣誓,對得起你的教官,對得起你死去的戰友嗎?”
這氣勢十足的嗬斥一出,司機都被他給罵笑了。
譏笑著反罵回去,“你一個小小的守備區少座,居然敢訓我,你知道……”
“就算你的級彆比我高,又如何?”
司機話音未落,少座便繼續訓斥,“這裡是信義市,是本座的地盤,這信義市的所有人也都歸本座保護。”
“你跨界殺人,本座就算將此事捅到上頭,也絕不輕饒於你。”
這連珠炮彈般的連番嗬斥,聽得史誌和老賈等人心花怒放。
司機之前帶給他們的恐懼多深,此刻他們心中的舒爽就多深。
興奮之際,史誌還補了句,“少座,這小子也就看著強,級彆還沒您高呢,就一個校級而已。”
校級?
守備區少座愣了。
身具如此氣勢之人,才校級?
冷笑一聲,少座冷喝,“既然隻是一個區區校級,如今見了我這少座為何還不行禮?”
史誌更興奮了,狐假虎威,站到少座身旁,等著看司機屈辱行禮。
司機也被氣笑了。
他是校級沒錯,但他手下一個兵就可抵這少座手下百個。
這少座哪來的底氣狂妄?
看到司機冷笑,少座眉頭一皺,虎目瞪來,聲音如鐘,“本座叫你行禮,你聾了!”
話音落地,已經回到秦海城身邊的林震回過頭來。
麵色冰冷,雙目如電,聲音威嚴。
“該行禮的人是你才對。”
“既為守備區少座,不好好待在營地,卻與商人為伍,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