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還在病房門前不停踱步,想在袁靜濤出來的第一時間,與之交流。
其他醫院領導也想去,但看著林震和司機身上散出的鐵血氣勢,卻無論如何也鼓不起勇氣上前。
也就隻敢在心裡暗自思索。
這個林震究竟是誰?
殺了聖都醫院的院長都沒事,還逼得史家家主長跪不起。
如今,更是連玉手神醫這等人物都能請來。
玉手神醫可不是有錢有勢就能請來的,他若是不樂意,天王老子的帳他也不買。
據說,港島的一位富豪,曾開出十億的天價,請求玉手神醫替他醫治獨子。
卻依舊被玉手神醫拒絕。
想到這,這些醫院領導看著林震的目光更加敬畏,也更加茫然。
仿佛他們跟林震是兩個世界的人……
林震的目光,此刻也在看著病房的門。
他相信袁靜濤。
他說能救就一定能救。
可院長爸爸對林震來說,如同父親。
所以,沒能親眼看秦海城安然無恙,林震的心,還是緊張。
放在兩邊的手,已緊握成拳。
時間,在他的緊張中,一分一秒緩慢流逝。
嘎吱!
終於,袁靜濤推門出來了。
看著林震那緊張得已經湧汗的臉,袁靜濤扯出一抹大大笑弧。
“林兄,幸不辱命!”
話音落地,林震朝著病房衝去。
看著坐在病床之上,麵色已恢複了幾分紅潤的秦海城,林震突然不敢繼續走下去了。
他怕。
怕這一切隻是他的幻覺,是一個夢。
“阿震。”
秦海城的聲音傳來,讓林震的眼都燃上了一層霧氣。
“院長爸爸,您終於醒了!”
大步奔到病房前,握住了秦海城的手,感受到那溫熱的溫度,林震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林震是秦海城看著長大的,對他的心思,也清楚得很。
“阿震,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我就算真的走了,你也彆難過,阿慧還孤兒院的孩子們,以後還都要靠你呢。”
“還有這一次,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千萬不要自責。”
林震點著頭,“院長爸爸,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
秦海城慈愛的笑著,“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就像睡了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很。”
“對了,孩子們怎麼樣了?”
秦海城跟林震聊了會兒,便提出想要回莊園陪孩子。
林震也沒反對,有袁靜濤在,院長爸爸回莊園一樣可以調養。
……
大青山莊園。
加長版的商務奔馳停穩之後,陳慧便帶著孩子們迎了過來。
“林震哥哥回來了!”
“林哥哥,您上次說要教我武藝,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林哥哥,我想去醫院看院長爸爸。”
林震都還沒下車,孩子們便圍著奔馳叫個不停。
而等車門打開之後,孩子們都安靜了。
林震下車之後,親自將秦海城扶了出來。
落地之後,林震還想繼續扶著秦海城卻直接擺手,“我現在好得很,用不著人扶。”
話音落地,周圍便傳來了一陣哭泣音。
原來,真的是院長爸爸回來了。
他們不是在做夢!
“院長爸爸!嗚嗚~您終於回來了,您不回來,我乾壞事,都沒人打我手心了。”
“院長爸爸,這是我攢下來的糖,都給您,您以後彆走了好不好?”
陳慧背過身去,擦掉臉上的淚,這怎麼也擦不乾。
因為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吸了吸鼻子,陳慧也不管激動得淚了,快速跑到秦海城麵前扶著他的手,“院長爸爸,我扶您。”
秦海城倒沒將陳慧推開,隻是無奈又欣慰的笑著,“這孩子,我這不都回來了嗎,怎麼還哭?”
林震也沒再走,就這麼站著,將陪伴秦海城的時間留給孩子們和陳慧。
刀削斧刻的臉,柔和無比。
“林震,你讓我辦的事,我可是辦好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你給我幫忙了?”
袁靜濤的聲音突然傳來。
林震扭頭看他,輕笑,“何事?”
難得看到林震對自己這麼溫柔,袁靜濤也沒客氣。
“這次除了幫你救人之外,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贏你一局。”
林震挑眉看著袁靜濤那白嫩的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怎麼贏我?”
袁靜濤突然就感覺肩膀一緊,仿佛被鐵鉗鉗著。
“你站好了彆亂動手,我又不是腦子有病跟你比武?要比當然是比棋了。”
林震唇角的笑弧更大,“怎麼,還沒輸夠?”
袁靜濤的臉更是難看,上次見麵,他跟林震下棋,整整三天三夜。
輸的是片甲不留,印象深刻記憶沉重。
“哼!”冷哼一聲,袁靜濤傲然揚起下巴,“士彆三日便該刮目相看,如今的我可不是當初的我。”
“上次輸給你後,我便一直鑽研,今日定能將你大殺四方。”
“對了,你若輸了,你那酒可得掏出來。”
看著自信滿滿的袁靜濤,林震也沒打擊他,擺手叫司機去準備圍棋。
梧桐樹下,司機搬來桌子擺好棋盤,這才通知兩人。
“尊上,袁先生,圍棋準備好了。”
走到棋桌旁坐下,林震又從司機手中接過千年醉,放在桌上。
酒壇剛一打開,濃鬱酒香撲鼻而來。
袁靜濤都顧不上下棋了,伸手就想將酒壇搶過來。
不過,能從林震手中搶東西的人還不存在。
袁靜濤氣急敗壞,“你就不能先讓我喝一杯?”
林震冷笑,“你自己說的,贏了我,再喝。”
袁靜濤摩拳擦掌,開始落棋。
……
時間流逝,兩人執子走棋。
袁靜濤一絲不苟的發型被抓亂了,眼睛也已經輸紅了,卻不服輸。
“再來,小爺就不信了,我刻苦鑽研了無數日夜,還贏不了你一次。”
林震也沒反對,再次開局。
結局依舊,袁靜濤落敗。
看著賭徒一般輸紅眼的袁靜濤,司機都笑了。
“袁先生,你又何必自討苦吃?”
“我家尊上可是稱號神之一手,在國手之上,從未輸過。”
袁靜濤狠狠咬牙,瞪向林震,“你這人也太不麵對你我之間兄弟情分了,居然一次都不讓我。”
“我快氣死了,不行,我必須要喝杯酒消消氣。”
話音一落,他快速抓起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