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鶯酒店離開,林震送許蔦回家。
直到回到自己家中,許蔦神情看著才多了幾分生氣,也在下一刻直接撲到林震懷裡,痛哭。
她之前一直擔心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她還在陳翔的魔爪之下。
哭了足足15分鐘,許蔦才緩下來,抽泣著道謝:“林震,今天謝謝你。”
“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我估計已經咬舌自儘了。”
林震揉著她的頭發安慰,“不用怕,都已經過去了。”
“你好好睡一覺,睡醒便將不開心的事都忘了吧。”
說完這話,林震就準備離開,徐蔦卻抓著他的手不放。
“你……你彆走,我害怕。”
“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你放心,不會太久的,等我睡著了你再離開。”
林震無奈點頭,“行,我在這裡守著,你去睡吧。”
許蔦帶著哭腔道:“你在這裡怎麼知道我有沒有睡著?你去我房裡陪我吧。”
話音落地,許蔦俏臉一陣緋紅。
她的房間除了父親和哥哥生前進過,還從來沒有男子踏足過。
林震看出她心思,卻沒心思,“你放心,我在這裡也能聽到你的呼吸,知道你有沒有睡著。”
許蔦這會兒還在羞澀,也沒再堅持獨自回房了。
……
遠景集團。
陳龍坐在老板椅上,雙手不斷點著。
林震那小子都離開那麼久了,應該已經到紅鶯酒店了吧。
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雖然有些焦急,但陳龍也不怎麼擔心。
都一夜過去了,他認為自己的兒子早就將許蔦吃乾抹淨。
林震若真心疼許蔦,就更不可能對他兒子下手,除非他想要讓許蔦當寡婦。
想到這裡,陳龍還頗有些得意。
“叮鈴鈴!”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來電顯示是陳翔,陳龍更加放心了。
兒子果然沒事。
可是,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的卻不是陳龍的聲音,而是一名保鏢奄奄一息的聲音。
啪!
聽完保鏢的話,陳龍怒得直接將手機摔碎。
“林震!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殺老子的兒子!”
“四大家族對付不了你,沈家找不到你,老子親自殺你。”
“來人!立刻給我召集人手,把那個林震給我找出來。”
沒過多久,陳龍手下就趕來彙報。
“老板,林震現在就在許總家裡。”
聽到這話,陳龍眼中冷笑更濃,“嗬,這對狗男女在一塊更好,老子出手一次就能將他們一窩端了。”
陳翔的死,陳龍怨恨林震,也恨許蔦。
而且,如今許氏集團已跟悠遠合並成為遠景集團,隻要許鳥死了,許氏自然要徹底落入他手中。
“所有人,跟老子走!”
眼中嗜血寒芒一閃,陳龍下令,大步走出。
……
許蔦彆墅。
林震一直坐在彆墅客廳,卻能清晰聽到臥室中徐蔦的呼吸聲。
呼吸音越來越平穩,許蔦睡著了。
林震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才剛走出彆墅大門,卻眉頭一皺。
一大隊人正在朝著這邊趕來,來勢洶洶。
冷笑一聲,林震就站在門口等著。
兩分鐘後,從車上下來的陳龍等人才走到彆墅門口。
看著傲立門前的林震,陳龍恨不得將他直接抽筋剝皮,目光如刀。
“你們的速度太慢,從門口進來居然還有兩分鐘。”
林震淡漠的聲音也在此刻傳來。
陳龍更是怒不可遏,陰寒著瞪眼道:“你小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死嗎?”
“我不管你被小子背後有什麼背景,你敢殺老子兒子,就必須要給老子兒子償命。”
“不但是你,那個許蔦,也必須要給我兒子陪葬。”
話音落地,陳龍大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20名保鏢立刻列隊站開,將林震包圍住。
舉槍上膛。
“開槍!將這小子亂槍打死!”
陳龍一聲令下,20名保鏢同時扣動扳機。
砰砰砰!
二十幾發子彈同時射來,硝煙味道徹底彌漫。
陳龍眼中冷笑也在此刻能到極致,仿佛已經看到林震被射成篩子的淒厲下場。
林震冷冷笑著,眼神不屑。
大手揮動,速度飛快,在陳龍麵前,化為道道殘影。
槍聲落地,硝煙消散。
林震卻毫發未中的站著。
20名保鏢驚恐的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陳龍大睜著眼,眼中滿是驚恐,“你小子怎麼還沒死?”
說著,陳龍又疑惑的扭頭衝20名保鏢看去,“你們的子彈都往哪裡打的?”
他怎麼都看不出來射中了哪裡?
20多發子彈,居然不見半點痕跡。
嘩啦!
林震張開大手,撥拉著手中的子彈,“你是在找這些東西嗎?”
陳龍嚇得麵色發白,眼皮狂掉,立刻哆嗦著唇開口,“快!快開槍,快打死他!”
這小子如此恐怖,居然徒手抓子彈。
林震若不死,他寢食難安。
20名保鏢也同樣被林震嚇慌,此刻也紛紛忙不跌地再將手槍握緊,準備繼續開槍。
都是訓練有素的神槍手,哪怕心慌,開槍速度也依舊飛快。
卻不等一人再次摳動扳機,林震的手便再次一揮。
20多發子彈快速飛出,劃破虛空,疾馳而來。
20名保鏢,眉心同時中彈,同時倒地。
他們倒地之時,地麵都在顫抖。
陳龍也在此刻感覺雙膝發軟,想跪地求饒。
但,他卻還是快速轉身,亡命奔逃。
可惜,跑出都還沒兩步,他便感覺一股大力從肩膀傳來,然後就被林震如小雞般抓起。
陳龍眼中在沒有了之前的狂妄,隻有驚恐。
“彆……彆殺我!”
“隻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了!”
“嗬!”林震唇角微翹,笑得如閻羅臨世。
“彆說我不給你機會,回去之後立刻將遠景集團董事長的位置辭掉,換許蔦上位。”
陳龍心中滴血,卻也隻能含淚答應。
心裡,卻也還有些小心思。
砰!
林震大手用力,捏著陳龍頓地。
陳龍倒是沒受重傷,腳下地麵卻直接開裂,整個人半邊身子栽入土中。
“若是許蔦出事,無論是不是你乾的,我都找你問罪。”
“到時,你可沒半截身子入土的好運了,這輩子都彆想從土裡爬出來。”
丟下這話,林震轉身離開。
陳龍,已然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