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陽國的戰爭大獲全勝。
林震此次支援任務,圓滿完成。
聶天遠率領的軍士們打掃完戰場,再次回來圍在林震周圍。
所有目光向著林震彙聚。
崇拜,景仰,狂熱。
“戰神!不敗戰神!”
也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包括聶天遠在內的所有軍士便一起高呼。
聲音彙聚成片,如同九天驚雷,滾滾不休。
戰爭雖已結束,但眾人的氣勢卻依然高漲,沒有一個露出疲憊。
能夠與戰神並肩作戰,將是足夠他們銘記一生的榮譽。
也將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
隨著林震大手抬起,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等著戰神下令。
哪怕是戰爭已經結束,依舊甘願,心悅臣服。
“將受傷的弟兄們帶回營地包紮,戰死的厚葬了吧。”
林震的聲音,有些沉重。
他不畏懼戰爭,甚至渴望戰爭。
但他敬畏死亡。
在聶天遠的帶領之下,九十來名軍士一起行動,安葬戰死的戰士。
對於戰士而言,能夠葬在勝利的地方,也是榮耀。
隨著最後一名烈士入葬,眾人齊聚墓碑群前,所有人的手中都拿著烈酒。
“第一杯,敬戰死的弟兄。”
話音落地,所有人杯中的酒都灑下了地麵。
一群軍士,身上煞氣依舊,鐵血氣勢還在。
氣氛,卻無比的悲壯。
“第一杯,敬此戰的勝利!”
話音落地,所有人杯中的酒杯,再次被滿上,又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眾人的歡呼又再次響起。
他們不僅是在為自己歡呼,也是為站在此地的兄弟們歡呼。
這場勝利屬於活著的人,更屬於戰死的人。
葬禮結束,林震下令設宴。
留了十幾名軍士,照顧受傷的戰士,駐守營地,其他人分成幾個小隊,走進旁邊的密林裡獵殺野獸。
林震的隊伍,隻有他跟聶天遠兩人。
“林老弟,行軍布陣我不如你,比功夫,比槍法,我也都不如你。”
“但論其獵殺野獸,還真不一定比得過我,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比一比?”
“嗬!”林震搖頭輕笑,“既然聶老哥想比,老弟也隻能卻之不恭了。”
聶天遠聞言大喜,“好,那就以10分鐘為限,一人往東,一人往西,10分鐘後再次回來,誰的收獲大就算誰贏。”
話音落地,聶天遠直接向著東邊竄去。
林震也毫不停息,徑直走向西方。
十分鐘後。
“哈哈哈!”
聶天遠滿載而歸歸來,笑聲老遠便傳來。
看著林震已經在原地等著,聶天遠笑得更是歡快。
“林老弟,你該不會明知必輸,晃了一圈就回來了吧?”
林震手上,肩上,都沒看到半隻獵物。
麵前同樣沒有。
聶天遠的話音落地,林震也是含笑不語。
卻直接走開。
林震背後的一個老舊陷阱,也暴露出來了。
聶天遠走到陷阱邊上,向裡一看,眼珠子都掉了。
他打了一頭獐子,三隻野兔,兩隻野雞。
這點收獲算不上特彆豐盛,但隻10分鐘由此收獲已是了得。
他本以為自己必勝無疑。
跟林震的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就十分鐘,林震居然打到了一頭野豬,三頭獐子,五隻野鳥,八隻野兔。
而且,林震還比他先回來。
“我還真想豁出臉皮不要,拜你為師。”聶天遠感慨說道。
林震將用樹藤綁在一處的獵物全部拉出來,淡笑道:“聶老哥用不著妄自菲薄,我也就是當初訓練的時候在原始森林裡呆了幾個月,對野獸的習性更加了解罷了。”
兩人很快帶著獵物回到營地,手頭的獵物還沒收拾好,其他狩獵的軍士也都回來了。
看著聶天遠麻利地處理著獵物,又熟練地架在篝火上邊烤,林震又笑了。
“彆的不說,聶老哥烤肉的本事我是絕對比不上的。”
聶天遠卻沒有半點被誇獎的自責,還有些懊惱。
“可惜,論起烤肉技術,我還是比不過老魏。”
“對了,林老弟,接下來還有什麼任務?”
林震將湊到嘴邊的酒喝了一大口,“老領導之前說了,此間事了,我要親自回京彙報。”
聶天遠頗有些遺憾,“可惜我還要在此駐守,不能跟林老弟一同回去了。”
林震將剩下的酒一口飲儘,不甚在意的笑道:“無妨,咱們再見的那一天不會太遠。”
“對了,我上次跟你說的是,你得留意,儘快解決。”
聶天遠眼中凶光一閃,緊接著露出一抹冷笑。
“放心,我可時時刻刻都掛在心上呢。”
他帶的隊伍中出現內奸,他不能容忍,也絕不會輕饒。
見此,林震也放心了。
聶天遠軍隊內部的問題,他也不想插手過多。
這場宴會持續了整夜。
旁邊警戒巡邏的士兵換了一波又一波,換下來喝酒的全部都跑過來向林震敬酒。
林震來者不拒,有敬就喝。
一夜過去,他都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了。
天,也還是亮了。
離彆,終究到來。
林震起身,向著直升機走去。
聶天遠帶著所有軍士,送行。
林震來時,眾人皆是不屑,皆是不服。
如今來看,眾人卻全是不舍。
目光,崇拜的狂熱。
“都回去吧。”林震回過頭來,笑望著眾人。
“若有機會,咱們還會在並肩作戰的。”
那這話林震毫不留戀,踏上直升機,親自駕駛著飛向京都。
直升機的轟隆巨響傳來,在眾人的眼簾中越變越小。
地上的眾人卻依舊沒有回頭,仍在目送。
……
魔都。
自從林震離開,許蔦不知給他打了多少個電話。
卻一次沒有接通。
哎!
從彆墅屋內走出,許蔦來到後院。
看著滿院的繁花,卻沒心情欣賞,隻有歎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閃現。
不是林震,是林震的司機。
許蔦的心依舊狂跳起來。
“你來,是不是有事要告訴我?”
她怕,像當初聽到哥哥陣亡的消息一樣。
司機隻是看她太過憂愁,於心不忍,這才現身。
看著她這副心碎欲絕,淚眼婆娑的神色,卻是一陣皺眉,“尊上很好。”
許蔦聲音顫抖,“他,是不是去了前線?”
司機傲然仰頭,“前線又如何,尊上從未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