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宇文家族,無論是林震還是司機都看不上眼。
將收集宇文家族罪證的事交給手下處理,司機也不再理會。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憫天教魔都分壇集會的時間到。
一大早,林震帶著司機出發。
準時來到南郊港口。
此處港口十分隱蔽,莫非一早知道位置,還真有些難尋。
然而今日,此處港口卻是人頭攢動,淺海位置還有幾艘漁船在等著。
人雖然多,卻都保持沉默,安靜得隻能聽到眾人的腳步聲,還有海浪風聲。
聚集於此的人,全是憫天教在魔都發展的教徒,此刻,每個人的臉上也都帶著虔誠。
林震和司機趕來,還以為一開始就會迎來一場硬戰。
但是,這些教徒卻沒有一個認出他們。
跟著教徒一起,兩人上了漁船,又很快被漁船載著前往深海遊輪。
隨著時間流逝,遊輪之上的人,越聚越多。
教徒,基本到齊。
“左右護法到!”
很快,又一艘漁船靠近,一道如同太監般奸細的聲音傳出。
教徒們的神色變得更加恭敬虔誠,目光也都向著前方彙聚。
兩名身穿奇裝異服,臉上繪製著符文的男子,在大批手下的簇擁下登上遊輪。
寬闊的甲板上,教徒們自發分出一條路,讓兩名護法上前。
兩名護法走到正中,盤膝坐下,不怒自威。
“呼呼!”
而就在兩人坐下的瞬間,狂猛飆風突然從兩人身上刮出,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
周圍教徒看著兩人的目光,變得更加崇敬,更加狂熱。
“尊上,現在動手嗎?”
司機卻在此時露出一抹不屑,隨後低聲詢問。
林震唇角翹起,泛起一抹讓人難以揣摩的笑意。
“不急,這兩大護法應該是準備給這些教徒洗腦了,先看看吧。”
此言一出,司機眼中也多了幾分好奇。
“諸位今日能夠齊聚於此,聽我二人傳道,這就是緣分。”
“是諸位與憫天教的緣分,更是天意。”
“大難即將來臨,我等若是不做出犧牲,不變得強大,這天下蒼生又該由誰拯救?”
……
兩大護法的洗腦正式開始。
所說的話,拆開來無非就是兩個意思,讓這些教徒舍小家為大家。
但真正讓林震和司機感覺驚奇的是,這兩大護法的聲音居然帶著能夠蠱惑人心的神奇力量。
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之下,這些教眾,就沒有一個懷疑他們的話。
教義宣傳持續了一小時,兩大護法都停下了,一群教眾卻意猶未儘,這兩人的目光也都帶著希冀。
希望兩人可以再說一些。
左護法看著眾人神色,十分滿意,“今天的教義宣講,就到這了。”
“接下來,我會當場開爐煉丹,讓大家的實力全部更上一層樓。”
話音落地,教眾全部狂喜。
林震和司機卻同時挑眉,詫異起來。
兩人都疑惑,憫天教的護法會煉製什麼丹藥?
“將藥引帶過來。”
左護法招手說道,一名手下瞬間起身上前,手裡還拎著一個籃子。
來到著護法麵前,手下將籃子裡一名白胖的昏睡嬰兒抱出,恭敬的雙手遞給左護法。
左護法在嬰兒的臉上捏了捏,笑得更加滿意。
“隻要將藥引榨成血水,再配一特殊的藥材,一爐神丹,便可練字完成。”
話音落地,兩名手下將一台巨大的榨汁機抬出。
左護法也緊接著抱著嬰兒站了起來,在一群教徒滿含希望的目光下,抬起手指,最後卻指向了林震。
“老夫觀你麵相,應是一個有福之人,這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吧。”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林震淡漠走出,從著護法手中將嬰兒接過。
此刻,司機心中的憤怒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隻有低下頭才能不讓人看到他那仿佛能夠噴火射刀的眼。
林震卻神情自若地抱著嬰兒走向旁邊的巨型榨汁機,目光卻是不動聲色看著旁邊的丹鼎。
裡麵,裝著小半鼎研磨好的藥材。
各種藥材的氣味混雜,便是經常接觸這些藥粉的人,也分辨不出裡麵究竟用了何等藥材?
林震眼中卻很快露出了一抹了然。
難怪憫天教的教徒,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變強,原來是用了這些烈性藥。
了然的同時,林震心中卻更憤怒。
這些烈性藥,能在極短時間內擴寬人的經脈,令人突飛猛進。
但,這些藥都是違禁品。
經脈用此藥擴寬的後遺症,是加速死亡。
“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將藥引榨了?”
林震遲遲沒有行動,左護法眉頭皺起,不耐煩的催促。
“耽擱了煉丹,耽誤了拯救世界,你擔當得起嗎?”
看到林震依舊沒動,左護法還緊接著嗬斥起來。
“嗬!”
林震冷笑出聲,抱著嬰兒轉過身來看著一群虔誠到癲狂的教眾。
“為了提升我們自己的實力,為了化解災難,犧牲嬰兒,這就是所謂的大義嗎?”
“若這是你們自己的孩子,你們還可以做到如此無動於衷嗎?”
那兩大護法,根本入不得林震的也。
但林政卻想將這數百多名教眾喚醒。
話音落地,兩大護法眉頭皺起,看著林震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一對年輕夫妻,也在這時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兒能夠成為解救天下蒼生的藥引,那是他的榮耀。”
“你小子是不是嫉妒我們的孩子,故意搗亂?”
少婦瞪著林震嗬斥。
她丈夫也緊接著上前跪地,“請兩位護法大人應允,我請求親自將藥引榨汁。”
話音落地,更多教徒開口,毛遂自薦。
林震和司機眉頭皺得更緊,看著這群教眾,尤其是那對年輕夫妻,難以置信又憤怒。
“停!”
左護法也在此刻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場麵,瞬間安靜,靜得落針可聞。
左護法的目光,卻在下一刻直勾勾地看著林震,冰冷,嗜血。
“這小子是誰引進來的?”
話音落地,一群教徒麵麵相覷,也紛紛搖頭。
下一刻,更全指著林震嗬斥。
“他是混進來的!”
“難怪不受教義感化,殺了他,燒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