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你自己去睡了,反正人家又不跟你睡在這裡忙著,也吵不到你。”
許蔦細若納紋的聲音傳出。
話音落地,卻又突然鼓起勇氣向著林震看來。
“或者,你一個人睡不著,想要讓我陪你一起睡?”
這話說完,許蔦的一張俏臉也已經紅得像是能夠滴出血來。
林震目光立刻變得深邃起來,看著像是隨時都能將小白兔撲倒的一隻大灰狼。
許蔦內心瞬間小鹿亂撞,狂跳不停。
“彆鬨了,趕緊去睡,資料我幫你準備,你明天起來看一眼就能應付開會了。”
林震開口,聲音無比嘶啞,他是在強行壓製著自己的欲望。
許蔦也在此刻生出了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心思,但是鼓足了勇氣站在原地。
“你幫我準備你了解商會的信息嗎?”
林震淡笑著點頭,“放心吧,你這幾天整理的資料我都看過。”
許蔦這才逃也似的奔出了書房之外,也一口氣跑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砰!
臥室的門關上之後,許蔦就抵在門背後,拍著自己狂跳不停的心。
心情也很是複雜,林震的體貼讓她感動,她也在為這一次成功逃過一劫,感覺慶幸,但又覺得遺憾。
“哎,林震的自製力怎麼就這麼強呢?這麼一個大美人,難道就這麼沒有魅力?”
嘀咕著,許蔦向著大床走去。
躺下之後也還是在思索著。
不過累了好幾天,哪怕是心中思緒紛飛,也終究抵擋不住疲憊,很快就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
林震給許蔦整理完資料,幾乎天都亮了,也沒直接去睡,就在後院練拳。
許蔦也沒有打擾,吃完早餐拿著資料直接出門。
會議就定在今天早上,這是她第一次以商會會長的名義開會,心理還有些緊張,還得早點過去,先做好準備才行。
許蔦的保鏢,也已經開車停在了彆墅門口。
許蔦上車坐穩之後,保鏢便直接開車出發。
保鏢開車的技術很好,林震給許蔦的這一輛車避震性也很好,徐娘坐在車內,沒有感覺到一絲顛簸,此刻也正拿著筆記本,在看著資料。
一路也很順利,雖然偶爾會有些小堵車,但如今還是眼看著便要抵達會議舉辦的大樓了。
大樓門前,許蔦的車也直接開了過來,門閘快速自動打開,保鏢也正準備將車直接開進去。
對於外圍的一切,專注於看資料的許蔦也根本沒有關注。
嘭!
就在這時,一聲衝天爆響緊接著傳來。
車下的地麵安裝了**,此刻被直接引爆,旁邊的崗亭也直接被炸成的廢墟。
塵埃彌漫,碎石四濺。
之前的那衝爆響,也讓司機裡的保鏢許蔦耳膜都快要被震破,現在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
對於兩人來說,時間也仿佛在此刻定格,他們也都以為這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也都仿佛已經看到了地獄大開的門。
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也全部停下了腳步,目光直勾勾地向著這邊看來。
震驚慌亂的同時,也都為車裡的人心生憐憫。
但是等到那彌漫著的塵埃,還有爆炸的硝煙散去,這些路人就全部震驚的眼珠子和下巴都快同時跌落。
爆炸的中心正是那一輛車的車底下,車旁邊的崗亭含有周圍半裡,沒有一切可以幸免於難,地麵也直接被炸得坑坑窪窪,靠近一些的石塊也在此刻全部變成了石粉。
但是那一輛身處爆炸中心的汽車,居然還完好無損。
這怎麼可能呢?
此刻,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眼花了。
車裡的許蔦和保鏢,也在這時同時雙目爆睜,他們看著自己的手,看著完好無損的車,眼中也都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咱們是不是都已經到了地獄了?”許蔦呆愣愣的問道。
就算真的逃過了,這一劫沒有直接被炸死,車子也不該完好無損呀,一切好像也隻能用到了地獄來解釋了。
然而話音落地之後,許蔦卻感覺一陣疼痛傳來。
她拍手摸著自己的耳朵,還有唇角,都摸到了濕潤的一片。
雖然成功躲過了這一次的爆炸,但是在那巨大的爆炸還有聲波之中,她跟保鏢都被震得流血。
“大小姐,太好了,咱們都沒死!”保鏢驚喜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
“你趕快下車跑進大樓裡,讓大樓的保安保護您。”
“我留下來給您墊後。”
保鏢的話音落地,許蔦卻是直接搖頭。
這名保鏢已經跟了她很久了,她也絕對相信,但是她不認為出去之後就會安全。
“快,把車鎖好,誰也彆讓進來。”
許蔦能逼著自己鎮定下來,緊接著開始吩咐。
她真想起來了,林震說過,這一輛車是他作為不敗戰神的榮譽,是上頭給他專門打造的,可以防彈防爆。
是這一輛車救了許蔦和保鏢一命。
如今這輛車也是此刻,最能給許蔦安全感的。
對於許蔦的吩咐,保鏢也沒有遲疑,連忙將車鎖好。
許蔦這才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她並不像她表現得那麼鎮定,她隻是在逼著自己鎮定罷了。
用顫抖的手許蔦一連撥打了三次號碼,才終於成功撥通了林震的電話。
“怎麼了?”林震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是什麼資料?忘在家裡了嗎?”
聽到林震聲音的同時,許蔦的所有強裝鎮定就全部土崩瓦解。
“嗚嗚嗚~~救命,我現在在開會的大樓門口,爆炸了,在車裡。”
許蔦直接就開始了痛哭,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一句話。
話音落地,林震眼中的柔和笑意也徹底消失不見,眼中寒芒爆閃,一如死神。
“你待在車裡彆下來,除了我跟怡廳長過來之外,誰來也彆開門。”
這話說完,林震也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邊向著彆墅門外奔,一邊給怡必武打電話。
他擔心自己敢去來不及,怡必武管理的安防廳,安保人員卻是分布在城市各處。
聽到林震打電話,司機就大概明白了,連忙把車開了過來。
此刻,神情也同樣是凝重緊張又憤怒。
他跟林震想的一樣,知道對方對許蔦的攻擊,恐怕不會就隻是這一次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