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林震的動作,九州鼎之上的真氣,竟是猛然間爆發了出來。
“轟!”
一聲驚天巨響。
這尊九州鼎之上的真氣,在林震的趨勢之下,刹那間進入了驍戰的體內。
原本一動不動的驍戰,身軀竟是猛然間顫抖了一下。
這幅場景,司機和東方灼自然都是看在了眼裡。
二人不由的精神一震,猛然間握緊了拳頭。
然而除了這一下抖動之外,驍戰竟是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
“林震……這是怎麼回事?”
東方灼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目光之中,也是蘊含了一絲詫異。
方才那等場景,分明是驍戰死而複生。怎麼又沒了後續?
“我將九鼎真氣,注入到了驍戰的體內。”
林震緩緩的吐了口氣,目光緊盯著驍戰,一字一句的道:“現如今,驍戰因為體內有九鼎真氣的緣故,已經是保留了一口氣不死。但是……還無法恢複。”
“現如今,隻能找到袁靜濤,或許才能夠救驍戰一命。”
說到這裡,一抹精光,陡然間自林震的眼中劃過。
他猛然間扭頭,看向了身側的兩人,輕聲道:“事不宜遲,你們二人且帶上驍戰,我們立刻返回魔都軍備隊。”
“好。”
林震這等決定,無論是司機,亦或者還是東方灼,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拒絕。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司機立刻上前,直接便是將驍戰扛在了身上,旋即是跟隨在了林震的身後,迅速向著魔都的所在,大步行去。
三人背著驍戰,這般一路疾馳,很快便是回到了軍備隊之中。
林震回來的消息,顯然也是傳遍了軍備隊。
在剛剛進入軍備隊不久,南宮七月便是趕了過來。
隻是當看到如今似乎已經死亡的驍戰,南宮七月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會……”
南宮七月輕聲自喃,聲音之中,更是蘊含了一抹傷痛。
“這件事情……都怪我。”
驍戰輕歎了口氣,並沒有隱瞞,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南宮七月講述了一遍。
“當時若非是我將驍戰留在玉真派,驍戰也不會遭受到這等結局了。”
林震的拳頭不由的握緊了,目光之中,更是劃過了一絲悔恨。
在林震看來,若不是自己當初的選擇,驍戰也絕對不會和那些玉真派之人產生爭鬥。
微微吸了口氣,將心中那悲痛和悔恨的情緒暫且壓下,林震扭頭頭,看向了司機。
“司機,現在你立刻去尋找袁靜濤,無論如何,也要將袁靜濤找到!”
“是!”
司機顯然也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厲喝了一聲,竟是沒有絲毫遲疑,轉身便走。
“袁靜濤……真的能夠治療好驍戰麼?”
一側的南宮七月目光盯著躺在床上的驍戰,眼中浮現了一抹悲痛。
“我也看的出來,現如今驍戰雖說還未死亡,但所依靠的,僅僅隻是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又能夠持續多久?”
南宮七月轉過了身子,看向了林震,輕聲道:“不如……我們將驍戰下葬了麼。也讓他走的體麵一些。”
“你在胡說什麼!”
這話一出,林震不由的厲喝了一聲,目光之中,精芒閃爍。
“我相信驍戰一定能夠活過來!隻要袁靜濤來,以他的醫術,驍戰必定安然無恙!”
林震厲聲喝道:“現如今,我等就在這裡等著!”
見林震這般模樣,南宮七月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未在多說什麼。
時間,緩緩流逝著。
一晃,七天的時間過去了。
然而七天之中,司機仍舊是沒有回來。
林震坐在驍戰床前,目光之中,蘊含著掩蓋不住的焦急之色。
如今七日已過,可司機仍舊是沒有絲毫的身影,這不免是讓他心頭有些煩躁。
“司機這家夥,究竟是怎麼搞得,這麼長的時間,竟是還沒有回來!”
林震低聲咒罵了一句,更是握緊了拳頭。
現如今,驍戰之所以還未徹底死亡,是因為其體內那九州鼎真氣的緣故。
可是這一絲真氣,能夠持續多久,即便是林震,也不敢保證。
若是在袁靜濤未回來之前,這口九鼎真氣消散,那麼驍戰可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林震的心裡,才會如此的焦急。
見林震這般模樣,站在一側的許蔦,忍不住輕歎了口氣。
她湊到了林震的身邊,輕聲道:“你也不用太過著急,我相信司機必定會及時趕回來的。”
“這都怪我。”
一抹自責,浮現在了林震的眼中,他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道:“當時,若是我沒有將驍戰留在玉真派,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情了。”
“我想你也不願意這樣。”
許蔦輕聲安慰道:“當時你的,恐怕也未曾想到,九州鼎竟是會突然出現,而玉真派這些人利欲熏心,更是為了九州鼎進行爭奪。”
林震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驍戰的目光之中,更是蘊含了一抹悲痛。
“林震。”
東方灼快步走了進來。他的臉上,蘊含著掩蓋不住的嚴肅之色。
“又出現了一尊九州鼎。”
“這尊青州鼎,被唐山門奪走,我們要不要將其奪回來?”
麵對東方灼的話語,林震竟是仿佛完全沒有聽見一般,麵無表情。
東方灼一怔,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林震竟是這般態度。
他張了張嘴,顯然是還想要說些什麼。
隻是話語還未出口,一側的許蔦緩緩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在說。
東方灼頓時會意,心頭升起了一絲無奈。
他暗自歎了口氣,倒是並沒有在說什麼,轉身便打算離去。
然而就在東方灼即將離開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猛然間被推開了。
滿臉疲憊的司機,自外麵緩緩的走了進來。
當見到司機的刹那,林震的臉上,瞬間流露出了一抹掩蓋不住的激動之色。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林震猛然間站起了身,衝到了司機的麵前,沉聲道:“司機,袁靜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