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是摧毀了十幾處血海流山,想必應該沒有多少了。”
玄甲輕吐了口氣,旋即道:“林震,接下來我等如何?”
“現如今血海流山雖說已經是被摧毀了,但是我總感覺,恐怕還有其他事情。”
林震的眼睛眯了起來,臉上更是一陣的嚴肅。
“要知道,蠻國此番,可謂是蓄謀已久,必定不僅僅是這些手段,倘若……”
林震陡然間閉嘴不言,臉色更是微變。
他這般神色變化,自然被玄甲看在了眼裡。
一抹掩蓋不住的詫異之色,浮現在了玄甲的臉上。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我的手機……不見了。”
林震卻並未立刻回答,反倒是伸手在身上不斷的摸了摸之後,這才苦笑了一聲。
“若是我猜測的不錯……恐怕我的手機,必定是方才陸晴偷走了。”
林震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之前我就有些奇怪,好端端的,陸晴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現如今我總算是明白了。”
“這陸晴的目的,並非是與我們交手,而是想要偷走我的手機!”
“她偷走你的手機做什麼?”
玄甲眉頭緊皺,顯然仍舊是有些不解。
“你有所不知。南宮七月會將邊界所發生的事情及時通知我。而現如今,陸晴偷走我手機,就是不想讓我知道邊界的事情。”
林震搖了搖頭,目光之中劃過了一道精芒,沉聲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我獨自前往邊境,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對於林震的提議,玄甲倒是並沒有拒絕。
他與木甲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旋即是輕聲點頭道:“好,那我們先離開了。你多加小心。”
與林震輕聲說了一句之後,玄甲等人不再有任何的遲疑,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目送著玄甲等人的離去,林震緩緩的吐了口氣,向著邊境的所在,疾馳而去。
這般一路疾馳,足足是將近半天的時間,林震才終於是來到了邊境肅城。
隻是當看到現如今肅城的模樣,一抹掩蓋不住的懊悔之色,不由的浮現在了林震的眼中。
前方,整個肅城,城頭之上,竟是完全不見夏國的旗幟,反倒是插滿了蠻國的標誌。
“來人止步!”
一聲怒喝,陡然間響起。
肅城城頭之上,陡然間出現了數十名蠻國兵卒。
每個蠻國兵卒的目光,都是蘊含了掩蓋不住的殺機。
“蠻國人……沒想到你們的膽子竟是如此之大,竟然敢侵犯我夏國邊界!”
林震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了城頭之上的諸多蠻國兵卒,沉聲喝道:“你們現如今立刻投降!我可以饒恕你們一條性命!否則的話,格殺勿論!”
“你說什麼?格殺勿論?”
當聽到林震這話,城頭之上的諸多蠻國兵卒,不由的是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副模樣,就好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畢竟林震不過隻是一人罷了。
而他們這肅城之中,可是足足有數萬大軍。
“可笑!就憑你一人,還想對我們格殺勿論?莫非是昏了頭不成?”
一名隊長哈哈大笑道:“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便過來!”
“你找死!”
見對方如此不識好歹,林震眼中的殺機,不由的是愈發的深了一些。
他不再有任何的遲疑,整個人腳尖一點,便是迅速的朝著前方衝去。
“找死!”
見到林震這般動作,站在城牆之上的守衛隊長,頓時輕哼了一聲。
他抬起了手,朝著下方揮了揮,厲聲喝道:“所有人,對準目標,進行射擊,不計死活!”
“是!”
當守衛隊長這話一出,原本站在牆頭之上的諸多人,哪裡有什麼遲疑,紛紛是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砰砰!”
一聲聲的槍響,不斷的響起。
子彈猶如狂風暴雨,向著下方的林震席卷而去。
然而麵對這等攻擊,林震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懼怕,反倒是蘊含了掩蓋不住的冷笑。
他深吸了一口氣,腳下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緩,又是則是猛然間朝前拍出了一掌。
伴隨著林震的動作,一股銳利至極的真氣,瞬間便是自林震的手掌之中激射而出,旋即是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股氣牆。
子彈瞬間便是和真氣形成的牆壁,碰撞在了一起。
“鐺鐺檔當!”
一聲聲極為清脆的金鐵相交的聲音,在此刻陡然間響起。
城牆之上,那名守衛隊長的眼睛,陡然間睜大了。
臉上更是蘊含了一抹掩蓋不住的震驚之色。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清楚的發現,自己手下人的攻擊,竟是對林震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該死,怎麼會這樣!”
守衛隊長咒罵了一聲,“繼續開槍,我就不相信,打不爛他的烏龜殼!”
四周的蠻國兵卒,哪裡敢遲疑,瘋狂的扣動著扳機。
子彈再一次猶如潮水一樣,向著林震激射而去。
然而結果,與之前卻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這等猛烈的攻擊,依舊是對林震無法造成任何的威脅。
短短隻是片刻的功夫,林震便已經是衝到了城牆之下。
見到這一幕,一抹掩蓋不住的驚慌之色,瞬間浮現在了守衛隊長的眼中。
他哪裡敢有遲疑,急忙扭頭,看向了身側的一名部下,沉聲道:“立刻通知將軍大人,讓他趕緊來這邊一趟,有敵人前來!”
“是!”
那名兵卒不敢怠慢,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這兵卒便再度回返。
隻是這一次,在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十幾人,為首之人,赫然是攻陷了肅城的領軍將領。
“發生了何事?有敵人侵入?在哪裡?”
守城將軍麵色嚴肅,看著守衛隊長沉聲喝道。
“啟稟大人,敵人就在那裡!”
守衛隊長哪裡敢遲疑,立刻衝著城下伸手一指。
他這般動作,頓時是讓守城將軍一怔。
因為此刻的他,赫然看到,城牆之下,僅僅隻有一人罷了。
一股荒謬的感覺,立刻浮現在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