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厚重的夜色籠罩著大地。
呼!呼!
高速路上,三輛車子呼嘯飛馳,當頭的是一輛造型彪悍的巨型機車,夜色下看去就像是一頭鋼鐵猛獸出動,在這片蒼茫夜色籠罩的大地上呼嘯飛馳著。
後麵跟著兩輛轎車,一輛是玄黃色的邁凱倫跑車,一輛是大眾寶來。
這正是蕭雲龍與上官天鵬等人,他們離開了青龍會據點的那棟九層樓,正朝著江海市市區驅車而回。
上官天鵬跟在蕭雲龍騎著的怪獸後麵,他看著前麵那輛造型彪悍的機車,他眼中的目光變得一片炙熱,臉上也出現了狂熱之感,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女神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待著他一般。
“他奶奶的,回頭得要找蕭哥也給我弄這樣一輛機車過來,這才叫真正的裝逼犯啊!”
上官天鵬忍不住嘀咕了聲,他開著的這輛邁凱倫已經足夠炫酷的了,可在他看來仍舊是比不上蕭雲龍騎著的那輛怪獸來得霸氣與拉風。並且要說機動性能,就更加比不上怪獸了,可以說在各方麵的性能完虐他的邁凱倫。
對於愛車如命的上官天鵬來說,能夠擁有一輛怪獸絕對是夢寐以求的。
淩晨三點左右,蕭雲龍他們驅車回到了蕭家武館。
今晚一戰,上官天鵬他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需要回來蕭家武館處理一番。
蕭雲龍與上官天鵬、吳翔等人走進了蕭家武館,吳翔已經去將蕭家武館備著的外傷藥取了出來,
吳翔等人的傷勢主要是一些被砍刀、利斧等利器所傷,傷口雖說已經止血了,但仍是需要處理一番,避免這些傷口感染化膿,從而加重傷勢。
對於處理這些外傷傷口吳翔他們這些武館弟子已經是很嫻熟,他們用消炎水將身上的傷口進行消炎處理,而後塗抹上外用的止血生肌的膏藥,末了用紗布繃帶纏上,隻要過上幾天傷口也就痊愈了。
“你們先好好養傷吧。今晚這一戰乾得很漂亮。青龍會造次重創,必然會元氣大傷。那個高級賭場應該是青龍會最為重要的一個經濟來源。發生了今晚這個戰事,隻怕也不會再有賭客膽敢去他哪裡了。”蕭雲龍說道。
“蕭哥說得沒錯,青龍會這次肯定會元氣大傷。今晚殺得還真是爽快,看來跟蕭哥混往後的日子肯定要熱血得多。”上官天鵬嘿笑著說道。
蕭雲龍啞然失笑,他看著上官天鵬,說道:“天鵬,你可是出身世家的大少爺,要是讓你父親知道我帶著你出去打打殺殺的,指不定都想把我給滅了。”
“蕭哥你放心吧。我父親想法跟彆人不同,他有一次還想把我直接送去戰場中磨練呢。按照他話來說,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需要血與火的洗禮,而戰場就是最好的磨練一個男人的場地。”上官天鵬說道。
李漠等人聞言後臉色也是為之一怔,他忍不住問道:“天鵬,那你父親就不擔心你在戰場上出個什麼意外?”
“他可不考慮這些,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如若我在戰場中沒死去,那我算是曆經了血與火的考驗,有資格成為上官家未來的接班人;如果我在戰場中不幸犧牲,隻能說明我還不夠強大,沒資格成為上官家的接班人。”上官天鵬說道。
蕭雲龍一笑,看來上官世家現任家主堪稱是當世一大猛人,他對上官天鵬的管教顯然跟其他的世家截然不同,他對上官天鵬的那種父愛並非是一味的寵溺與縱容,而是想方設法的讓上官天鵬曆經更多的磨練,從而徹底成長起來,如此日後方能獨當一麵。
“最後你怎麼沒去戰場?”蕭雲龍笑著問道。
“嘿嘿,我媽媽不同意,恰好那時候我媽媽病了,我媽媽威脅我父親,如果非要把我送去戰場那她就不好好養病。最後我父親也隻好妥協了。”上官天鵬笑著說道。
“哈哈,看來你的父親倒也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蕭雲龍笑著。
“說起來我父親也是挺喜歡武道的,蕭哥你這麼強,改天我帶你去我家,跟我父親切磋一番,他肯定很高興。”上官天鵬說道。
“這個沒問題。”蕭雲龍說著。
蕭雲龍與上官天鵬他們閒聊了一會,看著都快要到淩晨時分了,他說道:“天鵬要不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吧。明天起來了你的傷口再換一次藥。我先回去。明天我再過來。”
“好的。”
上官天鵬點頭,他與吳翔等人送著蕭雲龍離開了蕭家武館。
蕭雲龍騎著怪獸朝著明月山莊方向呼嘯飛馳而去。
他答應過秦明月說今晚會回去明月山莊,那就不能食言了,再說了讓明月一人獨守空房多不好啊,他自己心裡麵都過意不去了。
……
通往北郊的高速路上。
一輛輛車子呼嘯飛馳,以著極速的速度朝著北郊飛馳而去。
這一列車隊中有著一股股極為強大而又散發出一股殺機濃烈的氣息在彌漫著,這一股股氣息凝聚融合在了一起,籠罩著這片蒼茫的夜色,讓人感應到了都要為之心膽俱裂。
很快,這一列車隊開到了北郊,直接朝著青龍會的那棟九層樓飛馳而去。
呼!呼!呼!
一輛輛車子呼嘯飛馳而來,停在了青龍會這個據點的九層樓前麵,車門打開之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個男子,他們身上彌漫出一股恍如實質般的殺機,厚重無比,而又嗜血狂暴,有股怒殺之意在彌漫。
一輛白色的路虎攬勝車子上,走下來兩個男子,為首一個男子麵容冷峻,白淨的臉上帶著幾分儒雅之氣,身上卻是有股讓人忍不住為之俯首稱臣的威壓在彌漫,他走下車後,原先走下車的一個個男子全都恭候在一旁,噤若寒蟬。
他正是青龍會的老大陳青,綽號青龍!
隨著陳青走下來的正是青龍會的二號人物狂虎,狂虎濃眉大眼,獅鼻闊口,魁梧的身軀上那一根根虯結而起的肌肉宛如黑鐵打造而成,透出幾分狂暴的氣勢,此刻的他臉色儘顯猙獰與憤怒之感,一股恍若實質的嗜血殺機從他的身上彌漫而出,更是讓他看上去顯得可怖森然。
“你們幾個,守在下麵,任何人不得接近!”狂虎對著一些青龍會弟子說道。
那些青龍會弟子紛紛點頭,他們滿臉的肅殺之氣,眼中的目光有著冰冷的殺機在流露。
陳青一言不發,他朝著前麵這棟九層樓走了進去,走進了裡麵,他明顯的聞嗅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他順著這股血腥氣味朝著一間房間走了進去,便是看到青龍會第一分堂的副堂主王輝跟十幾名青龍會弟子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陳青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了。
他轉身,朝著那座私密的電梯走去,狂虎跟在他身後,後麵還有五名青龍會的強者跟隨,走進了那座私密電梯,一路升上了九樓。
電梯停下,陳青與狂虎等人走了出去,第一眼看去,看到的是一幕恍如地獄般的場景。
“難道,貪狼他們全都戰敗身亡了?”
狂虎忍不住開口,語氣中滿是一股不可置信之色。
陳青舉步走進了賭場裡麵,原本金碧輝煌的賭場恍如那修羅地獄般,鮮血沾滿了地麵,隨處可見斷肢殘骸,一具具青龍會的弟子七橫八豎的倒在地上,生機斷絕,有股濃濃的死亡氣息在整個會場中彌漫著。
走到了前麵,陳青與狂虎看到了由一具具屍體擺出來的一個造型,這個造型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字體——死!
這是一個死字,由屍體擺布而成,當真是恰如其分名符其實。
這個死字也蘊含著兩重意思,第一重自然就是賭場中這些青龍會之人已經死去,第二重意思就是向整個青龍會發出一種警告一種挑釁——如若再犯,必死無疑!
陳青與狂虎看到了擺成這個大大的死字的屍體正是青龍會第一分堂的堂主魏奎,還有貪狼、青狼、赤狼等人。
“可惡!”
狂虎忍不住怒吼出口,他憤怒到了極致,胸腔內有股熊熊燃燒而起的怒火,一張粗獷的臉上有著駭人的殺機在流露而出,他粗喘著氣,雙拳緊握,渾身彌漫而出的那股殺意極為的驚駭人心。
場中無一活口,並且賭場中的賭桌等一切器材物品都被砸毀一空,這是要徹底的讓青龍會星星苦苦經營起來的這個據點毀於一旦。
“這到底是誰?是誰所為?這簡直是欺辱到了我青龍會的頭上!”狂虎怒聲說著。
“還能有誰?”陳青開口了,語氣淡漠森冷的說著。
“蕭雲龍?就是他所為?”狂怒眼中目光一沉,有著殺機在閃動。
陳青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我們派人劫持他的妹妹,行動失敗,劫持之人全都被殺。當然,那些劫持之人雖說是我青龍會派去的,但絕不會查到青龍會的頭上。就算是警方介入調查也沒有任何線索能夠追查到青龍會頭上。蕭雲龍心知這一點,因此,他也采用了同樣的方式前來摧毀我們青龍會的這個據點。我們知道這是蕭雲龍所為,也一樣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
頓了頓,陳青又說道:“再說了,我們青龍會的這個賭場之事豈能宣揚出去?一旦泄露出去,江海市警方也就有借口來整頓我們青龍會了。這個蕭雲龍看準了這一點,即便他今晚過來這裡大開殺戒,我們也無可奈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