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的這名男子正是殺人魔石天,國內公認的頂級黑拳高手,保持著67場比賽不敗的全勝紀錄。這67場比賽中,有60場比賽他當場擊斃對手,從此獲封了殺人魔這個稱號。
石天身上的殺氣很重,特彆是蕭雲龍到來之後,他渾身殺氣凜然,冰冷的目光盯著蕭雲龍,有股旺盛的戰意正在燃燒而起。
“你就是那個什麼石天?隻怕你都沒資格與蕭哥一戰。”李漠開口說著,他看著石天,他身上也有股戰意在燃燒。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石天語氣一沉,嗜血的目光盯住了李漠。
“你——”
李漠臉色一怒,卻是被身旁的蕭雲龍按住了他的肩頭,他目光環視當場,看了眼石天,又看了看四周坐著的人群,他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將這場戰鬥當成了一場賭注?把我當成什麼了?”
擂台場中那些坐著的人聞言後臉色為之一怔,這一場對戰他們是受邀而來,的確是下注了。
事實上,今晚蕭雲龍與石天這一戰,在幕後這個擂台場的老板運轉之下,下注的總資金已經超過了五千萬,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資金都是押注石天贏。
石天頭頂著殺人魔的名號,他自身的實力是明擺著的。
而蕭雲龍在他們眼中可謂是籍籍無名,聽都麼有聽說過,自然不會有人下注蕭雲龍。
蕭雲龍卻是不乾了,他可以前來應戰,但要讓他成為彆人手中利用來下注盈利的工具,他心裡頭當然不樂意。
“你要跟石天一戰,我們前來觀戰,同時下注娛樂,這並不妨礙你跟石天之間的對決吧?”
“沒錯!我們可是衝著石天的比賽對戰而來,這樣的擂台對決豈非也是讓人下注娛樂的嗎?”
“依我看他是不敢跟石天在擂台上對戰,所以才找出這樣的理由借口吧?”
這些前來觀戰的人當即都開口議論起來。
蕭雲龍眼中目光一沉,他環視當場,猛地冷喝了聲:“都他媽給我閉嘴!老子前來應戰,不過是想教訓教訓這個膽敢向我下戰書的家夥,我可沒閒情要淪為你們手中賭注的籌碼!這個擂台場的幕後老板是誰?給我出來!”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是不敢上台與我一戰才故意這樣說的嗎?”石天看著蕭雲龍,冷冷說道。
蕭雲龍看了眼石天,他說道:“我不管你是誰邀請你過來對付我的。既然你給我下了戰書,我就會前來應戰。但你還有場中所有人給我聽好了,我不是你們作為賭注的籌碼,你們也沒有這個資格!這裡的老板呢?給老子滾出來!”
“蕭先生脾氣果真是夠大的,也不知道一會兒在擂台場上你的實力是否也跟著脾氣一般大。”一聲淡然的聲音響起,便是看到前排的席位上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麵容白淨,顯得很文氣,臉上還戴著一副眼鏡,他看著蕭雲龍,說道,“在下劉義,正是管理這個地下擂台賽場之人。蕭先生與石先生既然在我這裡的擂台一戰,當然要按照這裡的規矩來。”
“所謂的規矩就是我要成為你供給彆人下注的籌碼?你有這個資格嗎?如果不按照規矩來呢?”蕭雲龍冷冷問道。
“那就不能在這裡對戰,隻要在這裡,必須按照我的規矩來!事實上,這裡的地下擂台賽場都是這樣的規矩。”劉義語氣淡然的說道。
“如若是這樣的規矩,那很抱歉,這一戰恕不奉陪。”蕭雲龍開口說道。
蕭雲龍此話一出,場中之人都不乾了,紛紛叫嚷了起來,他們可是下注了資金,要是這一戰未能進行,那豈非是讓他們的希望落了一場空?
劉義皺了皺眉,他說道:“蕭先生,既然來了,就此退出隻怕不妥吧?還是說蕭先生不敢上台一戰?”
蕭雲龍盯著劉義,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激將我?抑或是二者皆有?”
“威脅?不敢,不敢,在下豈敢威脅蕭先生。”劉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劉義,我看你就敢!”
這時,一聲雄渾的暴喝聲傳來,帶著一股讓人為之凜然的威壓,話剛落音竟是看到喬四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魁梧如山般的金剛。
“四爺,你怎麼來了?”蕭雲龍臉色一怔,詫聲問道。
“蕭老弟,你要在這裡與他人對戰,這樣的消息又豈能瞞得住我?這天體工廠一帶的地下擂台有我既定下來的規矩,這裡發生的事情我都會知道。因此我得知消息後就趕過來了。”喬四爺說道。
“四、四爺,您也來了,真是大駕光臨。”劉義看到喬四爺後他臉色微變,急忙迎了上來。
“哼!蕭老弟是我的兄弟,剛才你說什麼?膽敢威脅我的兄弟?”喬四爺根本不在乎劉義表現出來的那種熱情,開口冷冷問著。
劉義心中震驚,剛才他可謂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他根本沒有想到蕭雲龍居然是喬四爺的兄弟。
“四爺,您也知道,這地下擂台賽場有這樣的規矩,再說這麼多人已經過來了,紛紛押注資金,如若就此取消,豈非就是要把他們都要趕走了。”劉義開口說道。
喬四爺眼中目光一沉,他說道:“場中這些人都下了賭注?”
“對啊,他們都下了賭注。”劉義點頭說道。
“有多少人押注蕭老弟的對手?”喬四爺問著。
“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押注了石先生。”劉義說道。
“那這樣吧,今晚押注的資金我全盤接下。並且規則隻有一個,那就是隻分輸贏。押注的資金押誰贏了,我按照一倍的賠率給予。比方你們押那個什麼石天這一戰獲勝,押了五百萬,那我就賠給你們五百萬。”喬四爺開口,他看向蕭雲龍,說道,“雲龍,這裡的確是有這樣的規矩。我知道你不願成為他人下壓賭注的籌碼。我把盤子接過來,這一戰你贏了這筆錢就是你的,也算是拿點利息。你看如何?如若你還覺得心裡不舒坦,那就去另外一個地下擂台賽場對戰,那裡不會有這樣的規矩。”
蕭雲龍自身倒也是不缺錢,他回來江海市的時候地獄訓練營的老板杜克給他賬戶打了一筆錢,那筆錢他一直沒有動過。
他本身的確是不願成為彆人用來下注的籌碼,不過這個盤子由喬四爺接手,那倒也是可以的。
另一方麵蕭家武館的發展等等也會用得到資金,通過這一戰狠狠地還擊對手之餘,還能收點利息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外蕭雲龍也想到這一次陳臨風與林飛宇這兩個公子哥肯定也會下注,賭注壓的還是要跟他對戰的石天,通過這一戰讓陳臨風與林飛宇下注的資金打水漂倒也很不錯,形同狠狠地扇打他們的臉麵。
“好,四爺你來接盤,那這一戰我就應允。”蕭雲龍說道。
喬四爺看向劉義,問道:“劉義,這一盤下注我來接手,你沒有異議吧?”
“四爺,我豈敢有異議,再說你把規則這麼一改,讓給我我也不敢接手啊。”劉義苦笑著說道。
原本石天與蕭雲龍這一戰的押注規則可不是分出勝負這樣簡單,當初的規則分成多種形式,比方石天在10秒、30秒、一分鐘等不同時間內擊敗蕭雲龍,那賠率是不同的,時間越短賠率就越大;還有這一戰石天是否當場擊斃蕭雲龍,擊斃與否的賠率也不同。
按照原先的規則,僅僅是分勝負也有賠率,石天與蕭雲龍的賠率比是0:5,也就是說倘若押注石天獲勝那賠率是0,不會有任何收益;倘若押注蕭雲龍獲勝,那會有五倍的收益。
不過當然不會有人押注這個勝負賠率,石天實力強大,蕭雲龍在國內卻是名聲不顯籍籍無名,否則勝負的賠率比也不會是0:5了。
現在,喬四爺將這個盤口接下來,並且規則改為最簡單的分出勝負方式,隻要押注石天贏了,就有一倍的收益,比起之前的規則當然簡單得多。
這樣的盤口劉義可不敢接,他心中也認定這一戰石天會贏,擂台場上的其他人也是一樣,因此這些人肯定全都押注石天,那可是大幾千萬。劉義可不想當這個冤大頭,接下這樣的盤口最後賠出去幾千萬。
“什麼?規則改成這樣了?就隻看勝負?那還用說嗎,肯定押石天啊!”
“這個人是誰?他有能力接下這樣的盤口嗎?”
“明擺著是要來賠錢的吧?僅僅是勝負規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石天肯定會勝!”
“我比較關心的是,他有沒有能力接下這個盤口。倘若到時候我們下注贏了,他沒錢賠怎麼辦?”
擂台場上有人議論而起。
喬四爺聽到了這些議論聲,他語氣一沉,喝聲說道:“憑我喬四之名,難道你們還不放心?隻要你們能贏,傾家蕩產我喬四也能拿得出錢賠給你們。”
劉義旋即也說道:“諸位,喬四爺之名在江海市那可是如雷貫耳的。四爺一諾千金,我在這裡可以給四爺當擔保人,四爺能接下這個盤口。”
“好,有劉老板這麼說,那我們就放心了。”那些前來觀戰下注之人紛紛說道。
石天這時一躍而起,躍上了前方的擂台,他麵向蕭雲龍,一字一頓的說道:
“蕭雲龍,那你還等什麼?有種就放馬過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