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請來的法醫名為陳方毅,他是一個資深法醫,他為警方鑒定過的死者無數,沒有一次會有過失誤,因此林威對他很信任。
陳方毅來到現場之後開始堅定林飛宇的死因。
他動用手中的工具,從頭到尾任何一寸地方也沒有遺漏的檢查著林飛宇的身體,檢查一遍之後他皺了皺眉,他接著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前前後後,陳方毅一共檢查了林飛宇屍體一共五遍,每一次都極為的認真,從頭到腳,無一遺漏,末了他皺眉說道:“林兄,令郎體外並無任何明顯的致命傷勢。就算是被鈍器擊殺,也會有痕跡留下,體內會有瘀血產生。可從令郎的身體中並沒有任何可疑的疑點。”
“陳兄,你說什麼?飛宇身上並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口?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林威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需要查看一下令郎是否中毒。”陳方毅說著,他使用工具,檢測林飛宇口腔中的唾液,並且采取林飛宇身上的血滴用來檢查。
一番檢查之後,也沒有發覺林飛宇有任何的中毒跡象。
陳方毅唯有看向林威,他搖了搖頭,說道:“令郎也不是死於中毒。這的確是很奇怪,我從事法醫工作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方才已經初步的檢查了一下,令郎渾身骨骼完好,並無折斷損壞,體內的五臟六腑按理說也不會受到損傷。這就排出了令郎死於內傷。至於外傷,也沒有查找出任何的致命傷口。結合起來,令郎的死不像是死於被人謀殺。”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難道我的兒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連個具體的死因都沒有?”林威麵目猙獰,忍不住為之怒吼出口。
“陳法醫,我這裡給你提供一份單子,也許對於林公子的死因具有一定的參考意見。”吳總管開口,他將一份單子遞給了陳方毅。
陳方毅接過來一看,單子上羅列而出赫然竟是林飛宇這一個月前來添香樓風流快活的記錄,極為詳細的記錄了他這一個月在添香樓尋找過多少個女人。單子上羅列而出的記錄很長,當中顯示有的時候林飛宇在添香樓一天就玩過六個女人。
並且這一個月來林飛宇幾乎就沒有斷過,幾乎每天都回來風流快活。
如此頻繁的找女人尋歡作樂,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被掏空。
陳方毅看著這份單子,他皺了皺眉,說道:“林兄,令郎也許真的就是精氣虧損過度而亡。從這份羅列而出的單子中看得出來令郎的確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此不加節製的情欲,能讓人自身的精氣出現嚴重的虧損。這也會導致死亡。就好比一個人疲勞過度的時候也會不治而亡一般,這是同樣的道理。”
“什麼?也就是說我的兒子真的是縱欲過度而亡?不,我不相信,這是一樁謀殺,是一個謀殺案!”林威滿臉不信的說道。
“林兄,我與你認識十餘載,我從事法醫工作也有三十年。因此我又豈會騙你?從令郎的外表特征來看,的確是沒有查找到任何致其死亡的因素。倘若林兄你信不過我,也可以找來其他的法醫前來鑒定。”陳方毅說道。
林威呼吸急促而起,他身體隱隱有些顫抖,他開口說道:“我的兒子今晚過來找的是那個女人?”
一旁的吳總管聞言後讓人帶著牡丹走了上來。
牡丹已經是換上一身衣服,仍舊是遮掩不住她那美麗無方的風情,如此女人的確是讓男人無可自拔。
走上來的牡丹臉色顯得極為的驚慌與害怕,她那羸弱的嬌軀也在輕顫不已。
“今晚就是你服侍我的兒子?”林威盯著牡丹,他冷冷問著。
牡丹點了點頭,她說道:“是、是的。”
“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如實說來。”林威喝聲問道。
牡丹嚇得臉色有些發白,她說道:“今晚林少找了我,然後就一直索求……他、他索求了四次,最後我要去洗澡,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說他累了先躺一會兒。我就下樓洗澡去了。等我洗完澡走上樓的時候,看到林少已經沒有了呼吸。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林少之死真的與我無關……我、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牡丹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陳方毅盯著牡丹,他沉聲問道:“你是說最後林公子顯得很累?”
牡丹點了點頭,她說道:“是的,最後林公子好像顯得虛脫了一樣,他靠在床頭上躺著都不動。我以為他也隻是累到了,然後我就下樓去洗澡了。”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第三個人走進這裡?”陳方毅問著。
牡丹搖頭說道:“沒有。添香樓裡麵有規定,隻要客人還沒出來,就不會有人進入樓閣之中。所以今晚就隻有我跟林少在這裡。再也沒有第三個人進來過。”
陳方毅聞言後抬眼看向了林威,他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結合種種跡象,林飛宇還真的就是縱欲過度、精氣虧損而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林威失魂落魄,他抱著林飛宇的屍體,眼中老淚縱橫。
這世上最為悲痛之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而今林威品嘗到了這種痛苦的滋味,如何不讓他悲痛?
“都怪我,若非我今晚出去了,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是讓你好好地待在家裡麵的嗎?為什麼你要跑到這裡?為什麼?”林威慟哭著,任由眼中淚水滑落,他抱著林飛宇,說道,“飛宇,我們回家,爸爸帶你回家……”
……
林家,大堂。
林飛宇已經是躺在了棺木中,林家的親戚好友聞訊後全都紛紛趕來,他們對於林飛宇之死也是心存種種疑慮,但就連經驗最為豐富的法醫也沒有鑒定出他具體的死因,隻能歸結為縱欲過度而亡。
期間林威又請來江海市中的幾個法醫對林飛宇的死因進行鑒定,結果也是一樣,他們沒有從林飛宇的屍體上找到人為的因素,這等同於排出了他殺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不管林威願不願意,他最終隻能接受林飛宇真的是死於縱欲過度的事實了。
整個林家上下都沉浸在了一片悲痛的氣氛當中,所有人的心情沉重得無以複加。
林威將自己鎖在了書房內,短短一夜,他看上去已經是顯得無比的蒼老,頭發上也多了好些白發,他欲哭無淚,內心一片悲痛。
林飛宇是他的獨子,這晚年喪子之痛的確是難以承受。
“飛宇真的是死於縱欲過度?我不信,我不信——”林威呢喃自語,他有種直覺,認為自己的兒子並非是縱欲過度而亡,而是被人用不知名的手法害死,如此隱蔽的手法就連法醫都查找不出原因。
“如果飛宇是被人謀害的,那誰的嫌疑最大?”
林威想著,驀地他眼中的目光一沉,口中一字一頓的吐出了三個字——蕭雲龍!
在林威看來,倘若林飛宇真的是死於謀殺,那最有可能謀殺林飛宇的莫過於蕭雲龍了。
隻是,目前而言他手中並沒有任何能夠指證蕭雲龍的證據,如若凶手真的就是蕭雲龍,那又如何去指證?
“我有種直覺,一定就是蕭雲龍所謂!真是好狠的心,竟然謀害了我的兒子!我決不輕饒你,還有蕭家!”林威眼中閃動著仇恨的目光,他胸腔內有股悲憤怒火在燃燒著。
……
翌日清晨。
蕭雲龍醒來,昨晚他回來之後強吻了一下秦明月,不曾想關詩琳竟是在場,之後這兩個女人端著果盤上樓去了,顯然是各自都不好意思與蕭雲龍在樓下呆著。
蕭雲龍當真是極為無語,隻好回去房間睡覺。
蕭雲龍睡醒之後走了出去,看著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格外的燦爛,他心情也顯得無比燦爛起來。
他走到了後院,準備舒展一下筋骨,走出去後竟是看到一道俏麗的身影正在後院坐著美體操,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褲,上身則是一件橙色的裹胸式運動衣,頭發在腦後紮起,隨著她擺動而出的美體操姿勢而在左右晃動著。
蕭雲龍臉色微微詫異,看著眼前這道身姿妙曼的倩影,心想著難不成美女老師如此性感的身材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瞅瞅那腰身,那長腿,那翹臀……
蕭雲龍忍不住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他乾咳了聲,說道:“關老師,早啊。”
“額——”
關詩琳詫異了聲,她回頭一看,正看到蕭雲龍走了過來。
不知怎麼的,關詩琳宛如芙蓉出水般的清麗麵容上染上了一抹淡淡地紅暈,她盈盈一笑,說道:“早啊。”
“關老師你剛才在練的什麼?”蕭雲龍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早起的時候做一些簡單的運動罷了。”關詩琳說道。
“感情關老師你這麼好的身材就是這樣練出來的?”蕭雲龍問道。
關詩琳禁不住笑了笑,她說道:“這好像關係不大吧?”
“哦……我聽出來了,關老師是說你自己天生麗質對吧?”蕭雲龍恍然大悟。
關詩琳為之無語,她白了眼蕭雲龍,說道:“我可沒你這樣的厚臉皮……我、我先進去了,明月正在廚房做早餐呢,我去看看。”
說著,關詩琳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蕭雲龍的身邊走過,帶起的一縷香風撲麵而來,挑動著蕭雲龍那顆不安分的心。
“這女人怎麼動不動就臉紅不好意思啊?我又沒對你怎麼著……”
蕭雲龍心中無語的念叨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