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個人,被譽為江海市的武道英雄,麵對前來江海市踢館的泰拳高手,他站了出來,接連五場,擊敗五名泰拳高手,直讓對方心服口服,為華國武道揚眉吐氣,更為華國武者爭了口氣。
曾有一個人,他義薄雲天,俠肝義膽,江海市無論是誰,也不管富貴貧賤,隻要真的有困難找到他的頭上,他都會出手幫忙,前提是對方真的有困難,並且人品端正,並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曾有一個人,年輕時意氣風發,所向披靡,獨戰各大武道世家的高手,立於不敗之地,直讓各大武道世家為之臣服,聲名震動,一時無兩。
這個人就是蕭萬軍!
江海市的人,特彆是有點俠義精神的男人都會知道蕭萬軍,也聽說過他的故事,有些跟他同齡的人更是見證過他的輝煌。
但不知從何起,蕭萬軍開始變得低調,甚至是變成了一個隱形人了一樣,他極少再出手,至少在公眾麵前他已經多年未曾出手過了。漸漸地,他也開始被人淡忘,或許也唯有蕭家武館的存在才會讓人想起這家武館的館主就是他。
有的人說是蕭萬軍遭到變故,身體有傷,也有人認為蕭萬軍是老了,英雄遲暮。
然而今天,此時此刻,蕭萬軍帶傷上陣,強勢出手,大敗武震,向所有人證明——英雄不老!
英雄不老!
那股氣勢,那份威望,那一襲染血的青衫,深深地震撼著場中的每一個人!
啪啪啪啪!
場中突然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原本坐在擂台四周階梯式座位上觀戰的觀眾,他們自發的站起來,熱烈的鼓著掌,將這掌聲送給了傲然立於擂台上的蕭萬軍。
不少年紀跟蕭萬軍差不都大的觀眾眼眶有些濕潤,他們從內心上極為的敬佩蕭萬軍,不僅是敬佩他的武道,更是敬佩他的俠義精神,此刻看著蕭萬軍時隔多年再度出手,仍舊是有著當年那股萬夫莫敵的風采,如何不讓他們感到激動?
心中的英雄仍未老去,仍可一戰!
“蕭家主好樣的!蕭家武館好樣的!”
場中有人高喊出口,漸漸地,喊的人越來越多,其實他們都是明眼人,隻要不笨,都能夠從這一次武道大會的賽製安排上看得出來那些武道世家聯合起來針對蕭家武館,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蕭家武館很爭氣,至今為止保持全勝,誠如蕭萬軍方才所說的,若非他暗傷纏身多年,武道之境不進反退,這些宵小豈敢如此的上串下跳?豈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要欺壓蕭家武館?豈敢如此公然挑戰?
雷鳴的掌聲中,蕭雲龍躍上擂台,走到了蕭萬軍的身邊,伸手扶住了他的身體。
“父親,你身體感覺如何?”
蕭雲龍問著。
“無妨,為父沒事。為父跟身體這暗傷已經搏鬥多年,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蕭萬軍語氣豪邁的說道。
“咳咳——”
這時,擂台上的武震口中劇烈的咳著,咳出了口口豔紅的鮮血,看上去極為的觸目驚心。
武震扶著旁邊的纜繩極為艱難的站起身來,他嘴角淌血,臉色蒼白,眼中更是有著一股怨毒憤恨之色,他盯著蕭萬軍,一字一頓的說道:“蕭萬軍,你、你好狠的心,竟然毀了我的丹田本源,斷我武道根基,你、你不得好死!”
蕭萬軍神情淡漠,他說道:“你方才的拳勢妄圖置我於死地,拳拳內蘊殺機,攻我要害之處,分明是想殺我而後快。我斷你武道根基已經是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方才一拳便可將你鎮殺!”
武震臉色一怔,他氣急敗壞,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你還不滾下擂台,莫非還想繼續戰下去?你曾戰敗於我,多年後的今天,我就算是有暗傷在身,也不是你這等人所能戰勝的。給我滾下去!”蕭萬軍猛地喝聲說道。
“哇——”
武震聽了蕭萬軍這句話後怒火攻心,忍不住一張口,又是一股鮮血噴吐而出。
“家主,家主——”
武家的武建跟其餘弟子急忙衝上擂台,將重傷的武震服下擂台,就此認輸。
擂台四周的歡呼聲更為響亮,從中也能看得出來蕭萬軍在江海市各個階層的民眾心目中是有著一定地位的,不為彆的,隻因為他那股俠義精神讓人敬重,一如蕭家武館的牌匾上蕭家先祖銘刻下的格言——人以武立,武以德立!
要是沒德,即便是有著萬人敵的武道修為也換不來他人的敬重。
高台上,淩絕峰看著蕭家武館大為受捧,他心中不滿,咕噥著說道:“這個武震真是一個廢物,他內家氣勁之力比蕭萬軍強,仍是被擊敗,太沒用了。”
“絕峰,你錯了。即便是武震的氣勁之力達到七階也未必能夠穩勝蕭萬軍。”淩老爺開口,他輕歎了聲,繼而說道,“蕭家‘橫掃千軍’的武道傳承當真是強大絕倫,另一方麵,蕭萬軍自身的氣勁之力雖說停滯不前,可他卻是將自身的拳道修煉到了拳意的境界。”
“拳意?”淩絕峰一怔,有些不解。
“拳意之境就是武道通達,通達就是圓潤,就像是春雨潤物細無聲,一拳一式都渾然天成,隨心而發,暢通無阻。這是宗師之境才能領悟出來的拳意。不曾想蕭萬軍現在已經能夠開始接觸到這一層拳道境界。可惜他的本源有著不可愈合的暗傷,否則他自身的氣勁之力提升上來,他日真的是要成為一代武道宗師了。”淩老爺說道。
淩絕峰臉色微微震動,他很清楚武道宗師這四個字意味著的是什麼。
旋即,淩絕峰冷笑了聲,說道:“就算他拳道通達又如何?氣勁之力是武道施展的根基所在,他氣勁之力不過五階而已,翻不起什麼浪花。若我下場,必可將他擊敗。武震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不過現在蕭萬軍已經受傷了,隻要其他武道世家的家主上台,必可將他擊倒。”
淩老爺並未回話,一雙老眼看向場中的蕭家父子,也不知道正在想著些什麼。
“父親,先下去休息一番吧。”蕭雲龍說道。
蕭萬軍點了點頭,隨著蕭雲龍走下了擂台,吳翔等人急忙將水跟一些外傷藥物拿過來。
“蕭叔叔,您沒事吧?”
秦明月一直在場中觀看著武道大會,看著蕭萬軍青衫染血,她心中滿是擔心之意。
“沒事,沒事,**病了,沒什麼事的。”蕭萬軍開口,他坐下後取出一個小藥瓶,從裡麵倒出十幾粒藥,一口氣吞了下去。
“師父,我們說了您一定會贏!果然,最後將武家家主給擊敗了!”陳啟明語氣激動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武家家主豈能跟咱們師父相提並論。若非師父有暗傷在身,一隻手都能夠把武家家主給按倒。”李漠笑著說道。
“師父,您先好好休息。”鐵牛說著。
就在這時,卻是看到任家家主任宏揚走上了擂台,他眼中目光一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任宏揚上台來領教一下蕭家主的武道絕學。”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噓聲。
場中所有人都看得到,蕭萬軍負傷咳血,任宏揚卻是如此厚顏無恥的上台挑釁,如此趁人之危的行徑未免讓人所不齒。
任宏揚卻是不以為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他隻要趁著這個機會將蕭萬軍擊倒,甚至廢掉蕭萬軍的一身武道修為,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蕭家主,我任某人登台挑戰,蕭家主這是不敢應戰還是看不起我?”任宏揚冷笑了聲,開口說道。
“姓任的,你未免也太厚顏無恥了,活了一把年紀,真是老臉都顧不上了。我師父有傷在身,你卻要趁人之危,真是讓人所不齒。”陳啟明怒聲說道。
“什麼狗屁的武道世家,依我看是武道屎家吧?吃屎去吧你!”上官天鵬更是直接罵出口。
任宏揚不以為然,他冷笑著說道:“淩老宗主說過,武道比試唯有勝負之分,勝者為王,蕭家主有傷在身是他的事。我上台挑戰是我的事。如若蕭家主覺得無法上台迎戰,那大可以認輸的嘛。”
“真是欺人太甚!”
蕭萬軍為之憤怒,他正欲要站起來,卻是被蕭雲龍按住了他的肩頭。
“父親,你且坐著。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侮辱到我蕭家,更不會讓任何人踩到我蕭家武館的頭上來!”蕭雲龍開口,他驀地轉身,看向了擂台上的任宏揚。
蕭雲龍舉步朝著擂台走去,登上了擂台,他盯著任宏揚那張尖瘦的臉,說道:“這一戰,由我來!”
任宏揚臉色一怔,他看著蕭雲龍冷笑著說道:“這是家主之戰,我挑戰的是蕭家主!”
“他是我的父親,我蕭雲龍代父而戰,有何不可?”蕭雲龍義正詞嚴的開口,接著又說道,“你不是想領教一下我蕭家的傳承武道嗎?我父親暗傷纏身多年,如今暗傷發作,你逼他上台這跟謀殺有什麼區彆?我是蕭家男兒,我蕭雲龍代父而戰,天經地義!”
“說得好!我支持蕭雲龍的做法!”
“沒錯!蕭家主身懷暗傷,這個姓任的老東西真是一個無恥之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逼迫蕭家主上台而戰,這跟謀殺的確沒什麼兩樣!支持蕭雲龍代父而戰!”
“支持代父而戰!”
“支持蕭家!”
頓時間,場上的觀眾紛紛大喊,喊聲如潮,全都朝著蕭家一邊倒。
任宏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起來,一張老臉更是氣得陣青陣白,有股怒火在胸腔內滋生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