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明月山莊。
蕭雲龍並不知道在極其遙遠的古蘭斯特城中所發生的一切,更不會想到他出於好意將這個消息告訴菲克並且提醒他注意尤朵拉的安全之後,由這個消息所引起的後麵一係列的情況變化是如何的巨大,遠超他想象,甚至已經引發一場災難。
蕭雲龍洗過澡後走到了客廳,看到秦明月仍是在忙著設計圖紙,他走過去一看,秦明月已經在圖紙上麵大致的設計出了一個學院應有的雛形。
“已經設計出來了?”蕭雲龍坐在秦明月的身邊,詫異的問道。
“你這是什麼口氣?好像很吃驚的樣子,本身設計這些又不是很難。”秦明月說著,她興許是有些累了,伸手揉了揉肩頭,說道,“大體的設計圖我能夠設計得出來,就是還差一些細節方麵的東西。”
蕭雲龍一笑,他站起身,繞到了秦明月的身後,說道:“累了?我幫你揉揉吧,順便跟你說說關於武道學院的一些想法。”
說話間,蕭雲龍也不等秦明月是否答應,他的雙手已經是搭在了秦明月的雙肩上。
秦明月臉色微紅,她張了張口,本想出聲拒絕,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下去了。
蕭雲龍按揉著秦明月的雙肩,開口說道:“我今天與父親談過,武道學院主要的目的是弘揚華國的武道文化。而武道是華國的一種古文化,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弘揚其他的古文化呢?比方說茶道、書畫、書法等等這些古文化。因此,武道學院的規劃建設中不妨也加入學習茶道、書法等方麵的樓層。讓武道學院內的學生學到的不僅僅是武道,還有其他的古文化。”
秦明月眼眸立即一亮,她覺得蕭雲龍的這個提議非常的讚。
“雲龍,你的這個提議非常好。比方你所說的茶道文化,這的確是華國源遠流長的一道古文化。可惜現如今,能夠懂得茶道文化的人太少了。甚至讓東洋國的一些茶道文化之人聲稱他們的茶道文化才是正宗的。這讓人覺得不甘心。”秦明月開口說著。
秦明月本身也熱愛茶道,秦老爺子喜歡喝秦明月所泡的茶在於她自身的茶藝的確是有些造詣,是以當她聽到蕭雲龍提起在武道學院中加入諸如茶道這些華國的古文化課程,她很感興趣,自然也是大力支持。
“儘可能的多加一些古文化課程,那武道學院的教程內容也不會太過於單調。就會顯得豐富一些。”蕭雲龍說道。
“對,你說的是。那我就按照這個構思在進行布局方麵的設計。”秦明月說著,她又問道,“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學院文化課程的教學樓,練武場,實戰對戰室,後勤樓,宿舍樓……”蕭雲龍開口說著,將他與蕭萬軍對話之下大體的一個武道學院的規劃建設說了出來。
秦明月在進行規劃設計的時候也參照了國內一些武術學院的設計圖紙作為參考,如今再聽著蕭雲龍的話,她心裡麵也大體的有了一個設計輪廓,她拿起畫筆開始進行構思設計。
這時她突然感覺到原本有些酸疼的雙肩這會兒竟是好了不少,在蕭雲龍的按摩揉捏之下,原本的酸疼之感正在逐漸消失,竟是使得她肩部原本緊繃的肌肉得到了緩解,這種感覺極為的美好,也很舒泰。
看來這家夥的按摩還是有些用的。
秦明月又忙了將近三個小時,這才將一個設計草圖給畫了出來,蕭雲龍看了之後覺得很不錯,決定明天拿過去給自己的父親看了再做定奪。
忙完之後秦明月一看時間,都已經是淩晨過了,不知不覺她都忙了一整晚。
“明月,很晚了,先去休息吧。你看你白天忙,晚上也忙於設計,這要是累壞了身體,秦老爺子可是拿我是問啊。”蕭雲龍說道。
秦明月瞪了眼蕭雲龍,說道:“才不會呢,爺爺這麼偏袒你,私底下還一個勁的勸說我要跟你和睦相處,不要欺負你之類的……我真是無語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蕭雲龍臉色一怔,他嗬嗬一笑,說道:“秦老爺子這是愛屋及烏,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孫女婿不是。”
“你的臉皮不能再厚了吧?哼,我上樓休息去。”秦明月臉色微紅,站起身朝著樓上走去,走了兩步,她轉身過來看著蕭雲龍,說道,“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未來的老婆大人,晚安。”蕭雲龍絲毫不將臉皮當回事,笑著說道。
秦明月為之無語,臉頰微微滾燙的她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蕭雲龍也有些犯困了,走回房間中準備休息,隻是一想起奧麗薇亞這個情報女王就在江海市,不知怎麼的他隱隱有些頭疼——頭疼的原因來自於這個情報女王也太沒一點女人應有的矜持了,簡直是熱情得讓人無法承受。
……
江海市,西月湖。
西月湖是江海市最大的一個自然湖泊,有著悠久的曆史,也有著自然的美景,吸引著無數人前來遊玩觀賞。
特彆是在夏季,前往西月湖的遊客更多,還有附近的一些居民也會來西月湖納涼閒聊,一些孩童圍著西月湖邊上的幾株古老的大樹玩著捉迷藏的遊戲,嬉鬨聲、說話聲交織成一片,點綴著夏夜的夜空。
臨近西月湖東側有著一棟小樓,名為西月樓,樓高九層,這是一處極為高檔的會所,沒有一定的身份根本無法入內。
而登頂西月樓,可以將西月湖的美景儘收眼底,若能在此樓一邊與老友飲茶暢談一邊欣賞西月湖月夜之美,倒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西月樓六層,一個貴賓包間內,一個中年男子獨自坐在窗前,目光順著窗外看向了繁華盛景的西月湖,夜色的籠罩下,於四周的燈光折射下,西月湖的湖水碧波蕩漾,波光粼粼,有清風從湖麵吹來,讓人心曠神怡。
這名男子五十多歲左右,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一個精壯之年,可他卻是有著滿頭白發,他雙目陰沉,盯著窗外,不在於看景而是心懷心事。
咚咚咚!
這時,包間的門口處傳來叩門聲。
這名男子回過神來,他走過去打開了門口,門外站著兩個男子,一個穿著西裝,身姿英偉,身上內蘊著一股風雲氣勢,另一個男子則是穿著一身灰色的東洋武士服,腰彆***,腳穿木屐。
這兩人竟是李風雲與井野。
“林家主是吧?久仰!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李風雲一笑,伸手與這名滿頭白發的男子握在了一起。
“李先生,井野先生,兩位裡麵請。”
白發的中年男子開口,於包間的燈光下也看清了他那張沉穩中帶著憔悴的臉,赫然竟是林家家主林威!
一段時間不見,林威竟是失去了往昔身為林家家主的風采,不僅臉色顯得憔悴許多,便連一頭頭發也白了,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
事實上,最大的打擊莫過於他的兒子林飛宇身死之事了。
當初林飛宇在添香閣中不明不白的死去,林威請來許多權威法醫來鑒定,基本都定論為死於縱欲過度,嚴重耗損體內精氣而亡。對於這個結論林威一直都不信,可不信歸不信,便連法醫都堅定不出林飛宇死於他人所殺的致命傷,他又能做什麼?
沒有致命傷,也就排出了他殺,那就無法立案調查,所以他唯有將林飛宇下葬。
然而,在林威的心中,他認定自己的兒子是被人謀殺,而這個謀殺者是蕭雲龍。
林威卻找不出任何的證據指明林飛宇之事與蕭雲龍有關,表麵上他無法針對蕭雲龍做些什麼,但不代表暗中他沒有任何的舉動。
蟄伏了一段時間後,林威就在此地與李風雲、井野私密會見,開始了他醞釀已久的陰謀。
包間的門口關上,李風雲沉聲說道:“林家主,我得知你的兒子不幸去世,對此深感心痛,往你節哀。”
“此事已經過去了,哀莫大於心死,現在的我已經走出了心中的陰影。我畢生所願就是要讓蕭家從江海市中除名。”林威冷冷說道。
“所以林家主才找我們合作?”李風雲問著。
林威眼中目光一沉,說道:“我知道李先生的血龍會勢力強大,多年前李先生也想要將血龍會的勢力入駐江海市。而今,我能夠幫得到李先生達成這個願望。林家會給你提供足夠的資金幫助,也會幫你打通一切關係。我唯一的要求隻有一個,殺了蕭雲龍!”
“至於井野先生,貴公司一直想要開拓江海市的海港運輸方麵的業務,這點我的威勝集團能夠與貴公司達成合作。且井野先生不是一直希望在江海市的武道街開設武館嗎?我已經買下了武氏武館,不知井野先生對於這個武館是否滿意?”林威轉而看向井野,問道。
井野點了點頭,他說道:“林家主很有誠意,所贈送於我的武館我很滿意。”
“蕭家的蕭家武館也正在武道街,我希望井野先生開設起來的武館能夠力壓蕭家武館,最好是將蕭家武館徹底擊敗,讓蕭家武館從武道街中消失。”林威語氣陰冷的說道。
井野說道:“明日我東洋武者將會趕到江海市,東洋武道至強高深,不需林家主提醒,我北辰武館也會挑戰武道街中的各家武館。其中蕭家武館首當其衝。我北辰武館會將蕭家武館擊敗的。”
“好,井野先生這麼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林威開口,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顯得瘋狂而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