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澈說了幾句之後李玉又進了演播廳，而方澈則直接回了他們入住的酒店。
從離開學校到給馬嵬驛做規劃，再到給李玉寫歌，再到進京錄節目，方澈可以說一刻都沒停過。
現在，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等，等節目播出之後的效果。
方澈悠閒地躺在床上，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宋衛國打來的。
“方澈，節目錄製結束了嗎？效果怎麼樣？”電話一接通，對麵就傳來了宋衛國焦急的聲音。
“節目已經錄製結束，一切都很順利。是有什麼事情嗎老師？”方澈聽出了宋衛國語氣中的不安和焦急。
對麵的宋衛國歎了口氣：“今天晚上其他的兩個教授又找了林主任一次，說不想再繼續等下去，林主任給了我們最後的期限。”
“什麼期限？”方澈眼睛一眯。
“林主任說，節目播出之後肯定是前兩天效果最好，所以明天晚上節目播出之後，後天晚上大家就要看數據，行與不行，乾脆做個決斷。”
“好，後天就後天，我明天回馬嵬驛。”方澈也沒想到，事情居然又出了這樣的變故。
“對，反正能做的都做了，儘人事聽天命吧。”宋衛國寬慰他道。
說實話，到現在宋衛國也不認為能通過寫歌宣傳景區。
隨即兩人又聊了幾句，宋衛國急匆匆地掛掉了電話。
按照林主任的意思，後天不僅要看數據，而且也要確定最後的中標者。他們現在要爭取一切的時間優化自己的方案，至少保證到時候方澈即使失敗了，他們也不要太難看。
……
半夜兩點，李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酒店。
“回來了？”方澈的聲音從窗台處傳來。
李玉嚇得險些跳了起來：“方澈，你怎麼還沒睡？”
“我明天要回馬嵬驛，所以今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方澈坐在窗前，目光灼灼地看著李玉。
李玉立即精神一振：“你說。”這兩天接觸下來，在李玉心中方澈的形象早已變得深不可測。
雖然他比方澈大幾歲，但是很多時候他卻是對方澈言聽計從。
方澈笑了笑：“明天節目播出之後，你可能會火，也可能不會，但是如果你火了，一定要記得，進了娛樂圈之後不要得意忘形，尤其是不要逾越法律。”
“你是靠我的歌火的，之前你的人品如何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火了之後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我會很有負擔。”
其實從方澈遇到李玉，再到幫他寫歌，一切都顯得有些倉促，甚至方澈都沒有好好觀察李玉的品行如何，就送了他一個有可能一夜爆火的機會。
雖然在整個過程中，係統的安全檢測插件沒有發出任何警告，這說明這次方澈和李玉的合作很安全。
但是整個過程還是有些冒失了，因此趁著他現在對方澈還心存敬畏，要及時定對幾句才行。
李玉目光閃爍地盯著方澈，不知為何他莫名感覺此刻方澈身上的氣息和前兩天有所不同，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他心裡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絲畏懼，這種畏懼的情緒讓他心臟怦怦直跳。
“我記住了。”李玉認真地說道。
方澈站起身來，拍了拍李玉的肩膀輕聲說道：“我寫過的歌不止你這一首，娛樂圈裡因為我的歌而欠我人情的也不止你一個，如果你火了之後爆出什麼醜聞的話，我最多花點人情，再把你從娛樂圈裡踢出來就是了。”
今天這對話，頗有點當年菩提祖師警告孫悟空那味。
倒不是方澈愛裝逼，實在是嚴格來說，李玉可能才是他親手捧紅的第一個人，方澈還是要連哄帶嚇的給他定下點規矩才行。
說實話，方澈當然沒有那個能力把一個人活生生地踢出娛樂圈，前世的他或許可以，這個他現在還不行。
但是他這幾天給李玉的感覺既神秘又恐怖，唬一唬他這個沒有背景的新人還是沒問題的，
果然，聽到方澈的話，李玉瞬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兩秒鐘之後，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
李玉回憶遇到方澈以來的所有事情，他輕輕鬆鬆地就給自己寫了一首歌，而且他自己名下還有一首兩天播放量破800萬的歌……
一時間李玉恍然大悟，這樣的人，寫的歌肯定不止一首啊。
難道娛樂圈裡還有人也唱了他的歌？方澈到底是什麼人？
嘶……不敢想不敢想。
當下李玉就打定主意，自己以後會把方澈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
第二天，方澈早早地啟程回馬嵬驛，而李玉還要留在這裡配合央視錄製一些視頻素材。
因為《星光璀璨》的導演組覺得他這首歌有大火之資，想讓他在參與《星光璀璨》月冠軍賽的同時，報名《春晚直通車》。李玉可能要在京城忙上一陣子。
方澈回到馬嵬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下車他就直奔酒店。和宋衛國聊了幾句之後，方澈就投入到規劃案的細化工作中去。
晚上九點，節目播出的時候，宋衛國一組人圍著酒店的電視看《星光璀璨》。
不多時，身穿華服的李玉登上舞台。
“大家好，我是來自馬嵬驛景區的一名員工，我叫李玉……”
“你說的人就是他？這是個男的？”宋衛國聽到李玉的自我介紹就知道這是方澈說的那個人了，但是他也李玉突然發出的男聲嚇了一跳。
“嗯嗯。”
“哎……”宋衛國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麼扮相啊這。
接下來，李玉的表演開始。
宋衛國等人聽著《新貴妃醉酒》的前半段，隻感覺這首歌還可以，但是如果隻是用男聲唱歌的話，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嗎？
“馬嵬坡下願為真愛魂斷紅顏……”李玉繼續唱著。
突然，一陣急促的哨聲響起，電視裡的李玉聲音一變：“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
宋衛國登時長大了眼睛：“這……”
“這是你寫的歌？”宋衛國驚訝道。
其他的幾個學生滿臉呆滯地看著方澈，你這是什麼神人啊，短短兩天，又寫了一首歌？而且這首歌和《再見》完全是兩種風格好嘛？
而且這歌變聲的那幾句，也太洗腦了吧？
聽完歌之，宋衛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方澈，你的音樂才華真的很強，所以無論明天成與不成，老師都不覺得丟人。”
到現在宋衛國可以確定，歌沒問題，適合馬嵬驛，也很好聽，但是他還是不確定這首歌曲能不能對馬嵬驛景區起到宣傳效果。
“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再忙一天，晚上就有結果了。”
……
第二天晚上九點，宋衛國等人準時出現在酒店的會議室。
林主任還是那麼笑容可掬，不過臉色有些蒼白，他昨天晚上有場應酬，喝的多了點，現在堪堪回複了一些。
李韓兩位教授嘴角噙著笑看著方澈一行人。
昨天的節目他們看都沒看，因為壓根不相信這事能成，有那時間不如把自己的規劃再做細一點。
隻有周經理，看著方澈進來之後，目光微不可察地變了變。
這個項目因為林主任的橫插一腳，她的參與感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所以昨天無聊她就去看了一下《星光璀璨》。
李玉一報出《新貴妃醉酒》節目名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方澈說的那個人了，不由得認真聽了一下。
聽完之後，整個人都驚了。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這首歌是方澈給的。
……
眾人落座之後，林主任笑著問方澈：“方同學，你說的那位馬嵬驛的員工，他最後贏了嗎？”
“贏了。”方澈輕聲說道。
“哦？”林主任一下子來了興趣。
“方同學確實有過人之處啊。”林主任對大家說道。
李韓兩位教授笑了幾聲：“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那行，咱們看結果，周經理，馬嵬驛網站的瀏覽量數據是多少？”林主任問周經理道。
周經理鼠標在電腦上點了幾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怎麼了？數據不好看？”林主任笑眯眯的問道。
周經理吸了一口氣：“現在的瀏覽量是11462。”
1萬多？
“1萬……日瀏覽量1萬，足足翻了10倍。”說實話，林主任有些驚訝，這說明方澈的思路居然真的有效。
一時間，林主任看向方澈的目光有些複雜起來。雖然瀏覽量遠沒達到10萬，但是也比以前高了很多啊。
“不是，”周經理急忙站起來擺擺手。
“？？？”林主任看她一眼。
周經理大大地喘了一口氣：“是此時此刻，同時在線瀏覽人數1萬多。”
“多少？”笑了兩天的林主任此時臉上終於喪失了笑容。
“同時在線人數1萬多？”
這……刷都不敢這麼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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