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這一刻，當《青春有你在》從網絡上消失。
當王霄等人的微博再也找不到了。
大家才反應過來，這一次，是真的！
星宇的鄭智軍聽到視頻網站傳來的消息的時候，人是懵的。
“什麼？你再說一遍？沒了？什麼沒了？”
當時鄭智軍就在椅子上站了起來。
等到聽完對麵的話之後，鄭智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以前這麼多次，也沒見出事情，憑什麼這一次出事情？”
憑什麼？
憑天怒人怨！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旁的韓導問道。
鄭智軍呆呆地看著他：“節目……節目沒了！”
“沒了？”韓導直接怪叫一聲：“憑什麼？”
鄭智軍強行鎮定下來，然後拿出電腦，搜索了最新發出來的那個文件。
韓導湊過來和他一起看。
然後兩個人如遭雷劈！
“決賽！馬上就要到決賽了！你知道少賺多少錢嗎？”韓導眼睛直接紅了。
鄭智軍一聽這話瞬間就怒了：“你他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嗎？這是一檔節目的事情嗎？你知不知道，王霄這些選手已經簽了多少檔節目了？你知不知道他們談了多少個代言？”
韓導目光一凝：“你什麼意思？這跟他們的代言有什麼關係，節目消失這屬於不可抗力啊，就算是節目沒有了，但是現在這些人還有一批忠實的粉絲，還有影響力，照樣可以出道。”
鄭智軍眸子一低：“沒有可能了！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十年之內，沒有任何機會再出道了。”
韓導猛地抬起頭來：“你的意思是……”
鄭智軍深深地吸了口氣：“劣跡斑斑……永無出頭之日！而且以後這樣的節目，也不能辦了。”
完了，變天了。
宣傳陰柔之氣罪其一，鼓動粉絲罪其二。
這樣的節目，憑什麼留著！
韓導不顧任何形象的跌坐在椅子上：“這怎麼辦啊。”
而鄭智軍那邊，電話開始不斷地響起。
“鄭總，你們旗下的節目什麼情況，之前談好的代言還有沒有了？”
“這些人還能出道嗎？”
鄭智軍都快哭了，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後背冒汗。
因為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這麼說吧，節目播出到半決賽的時候，成團的七人已經定好了，也已經和公司簽約了，所以的資源都已經準備好，甚至這七個人總共談下了6000多萬的代言。
而現在，每一單都需要麵臨3-5倍的賠付。
然而這不是錢的問題，因為星宇現在不缺錢。
因為前麵又不少資本給星宇進行了大量的注資，他們堅信星宇的這條賺錢道路是更愜意的。
也因此導致了星宇的估值大增。
但是現在呢。
廢了青春有你在，星宇還剩什麼？
不走流量鮮肉的路線，星宇還剩下什麼？
劇本嗎？還是演員？
都沒有！
那現在你拿什麼賺錢？
鄭智軍癱坐在椅子上，麵前的電話一直在響，他甚至不敢接，因為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或者是索要賠償的。
“完了，這次完了。”
……
靈動遊戲的葉健輝也打來電話：“老鄭，現在的風向怎麼樣啊？還能繼續賺錢嗎？”
繼續賺個屁！
如果在他們挖方澈特效公司之前發生這件事情，那麼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地抱著方澈希望合作，希望投資。
但是現在，方澈那邊得罪的死死的。
然後自己賺錢的路子又不通了！
“怎麼這麼眼拙，判斷錯了風向呢！”葉健輝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星宇現在這個德行，還賺個屁的錢啊！
一眾先前投資星宇的資本，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完了，毀了！”
王霄等人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跑到了鄭智軍的辦公室：“鄭總，我們？”
“我們到底怎麼樣了，鄭總你倒是說句話呀！”李飛宇急得眼淚兒都出來了。
鄭總都沒說話，助手直接把他們帶出了屋子，然後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7位選手，當場哭了四個。
助手拿著合同說道：“而且各位當時和我們公司簽了三年的合約，你們現在沒辦法出道了，具體怎麼安置你們，再另行討論。”
又哭了兩個。
這些人，有一半是普通人，來配合參加選秀，為的就是出名，牟利。
但是現在一趟節目參加下來，自己不僅啥也沒撈著，而且還可能白白搭進去三年？
試問，你什麼時候見過老虎不吃人的嗎？
星宇在他們身上投資，拉資源的時候，不可能不防備著意外事故出現，比如有的選手爆出黑料了，沒法出道了。
那怎麼辦呢？
我砸在你身上的錢，你得給我賺回來啊！
當不了明星你給我乾彆的！
“你們冷靜一下吧。”助手說完出了屋子。
他一走，剩下的幾個人更加坐不住了。
“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嗚嗚嗚，我本來可以參加《華夏好聲音》的，嗚嗚嗚……”謝成成痛哭流涕。
他是即將成團的七人裡的vocal擔當啊。
當時《華夏好聲音》和《青春有你在》同時開啟選拔通道，謝成成就是想著，我既然能唱歌，我又長得好看，那我去青春有你在，可以更輕鬆地賺錢啊。
然後結果就是個這！
“我他媽是個傻逼啊我！”說著謝成成抽了自己一巴掌。
其他的人，隻是哭。
“我們可怎麼辦啊。”
上一秒還是彆人口中，眾星捧月的哥哥，下一刻變成打工仔了。
這誰受得了。
“都怪那些粉絲，炫耀什麼呀！你要是不炫耀，我們能變成現在這樣嘛！”
這會兒有人開始怪粉絲了。
但粉絲們還是愛著他們的。
網絡上，現在已經吵炸了。
“怎麼可能！居然是真的，憑什麼把我們的節目給下了！憑什麼！難道就不能給藝術一點自由嗎？”
“啊啊啊啊啊！我的霄霄！你們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嗎？你們知道我有多愛他嗎？他現在沒了，我怎麼辦啊！”
“我不服！我不服！”
幾十萬這個節目的粉絲炸了鍋了。
鋪天蓋地的討論在網絡上發聲著。
“憑什麼？我願意給他氪金你管得著嗎？”
“我用你管啊！”
這個時刻，前麵越炫耀的人，其實越可悲越荒涼。
你為他準備了那麼多的瓶蓋，可是現在連找個人都找不到了。
甚至！
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一個個的粉絲後援會的群當時就被解散了。
因為那些粉絲群，裡麵都有星宇的人在呀。
甚至之前他們化身路人在裡麵發言，樹立榜樣啊。
他們絕不會給自己留下什麼引導之類的證據。
所以短短一個小時，整個青春有你在的節目組還有選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粉絲們手裡，隻剩下瓶子蓋了。
“我的哥哥呢？”
割沒了！
“你們回來啊！沒有你們我可怎麼辦啊！”
寧夏，一戶人家，女兒下午還在開開心心的擰瓶蓋，掃碼，到了晚上突然瘋了一樣大吼大叫。
“你乾什麼！”當爹的直接就怒了：“還有，你這些飲料是乾什麼的。”
女兒哭著喊著叫著：“我那麼努力的為他們投票啊，他們怎麼就沒了！”
到這個時候當爹的才醒悟過來，原來買這些東西，是為了投票的。
“我打死你個不孝的東西，你知道我們過上現在的好日子才多久嗎？”
屋子裡傳來的哀嚎聲更大了。
此時此刻，幾十萬粉絲，甚至是上百萬粉絲，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網上亂轉。
到了這一刻，當他們真正認識到那些哥哥不會再出現的時候，也明白再也不會出現下一個哥哥的時候，居然有些人莫名地感覺到了空虛。
怎麼說呢，很多人不理解這種程度的追星。
不理解為什麼有的人要給自己造一個神。
但是歸根結底，或許是內心不夠豐富的原因。
如果一個人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愛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麼既是是喜歡一個明星，也不會把所有的精神和心力全都寄托在一個看不見的人身上。
所以你會發現有的人，當他的愛豆翻了車，他會儘量的去尋找下一個愛豆。
在地球上的智乎上曾經有人提問：“能給我推薦一個永遠不翻車的愛豆嗎？”
這就是自身不足，而需要一個寄托。
就像這個世界的王霄等人的粉絲，他們本來或許就是沒長大的孩子，在彆人的引導下喜歡上了好看的臉蛋，粉上了吳濤、孫逸塵……
然後等這些人翻車之後，他們會立馬尋找下一個愛豆。
結果，還是翻車了。
這你可讓他們怎麼活啊！
這一天晚上，全國各地傳來一陣陣的哀嚎聲。
這是信仰崩塌的聲音。
現在連王霄等人都沒有了，他們要去哪找下一個信仰呢。
也終於有人在一次次地失望中醒悟過來。
“什麼愛豆，都是假的！以後再也不粉任何人了。”這都算是悟性夠的。
方澈在自己家坐著，甚至能聽到旁邊學校裡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不可能！”
然而對麵的宿舍樓裡卻有人歡呼：“乾得好！哦哦哦哦哦！乾得漂亮！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哦咯咯咯咯咯”這家夥開心的就要變成人猿了！
氣的對麵樓的那位要下來給他打架。
是的，今天晚上，民眾們都太開心了。
“牛逼！這文件來的太是時候了！”
“啊哈哈哈，爽啊，這比前麵的罵戰都爽！”
“痛快！”
媒體們都瘋了一樣報道。
“一個清爽的娛樂圈！”
“這個文件，你不得不看！”
有人睡著覺，手機不停地響起信息，打開之後一看，是各種報道，還有朋友們給發來的信息。
“快去上網，太爽了！”
這人皺著眉頭哼唧到：“什麼事啊，大半夜的。”
然而等他看完，也變成了人猿泰山：“哦吼吼吼！啊哈哈哈牛逼！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網絡上，話題：“這個文件我很喜歡”空降熱搜第一。
不僅如此，在晚上十一點四十的時候，因為參與討論的人太多。
微博又又又宕機了！
“修啊，這個時候微博宕機，你讓上麵怎麼看我？”
那豈不是顯得我不配合工作？
“修！”
微博的工作人員沒想到，居然還要加班呀。
然而這個事情，最受震動的還是娛樂圈。
以前大家從未見過如此雷厲風行的情況。
這一次全都給嚇住了。
“完了完了，以後靠臉蛋這條路子走不通了。”
“這是大地震啊！”
不知道多少家娛樂公司的老總今夜無法睡眠，因為突然之間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變故。
而有的公司，則是羨慕星宇，所以還在培養鮮肉流量。
現在，砸手裡了。
幾個月前，方澈開特效公司，引起過娛樂圈的討論。
到底是辛辛苦苦，按部就班做好作品賺錢，還是像星宇一樣賺錢。
最後的結果是一半一半。
一半站隊星宇。
一半觀望。
因為大家都不想受累啊，如果能舒服的賺錢多好呢？
但是這一刻，還觀望毛線啊！
擺明了是方澈那一邊啊。
“明天一大早就聯係方澈！”
“去聯係登峰！”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要按部就班地出好作品賺錢，登峰絕對是一流的。
娛樂圈，變了！
……
第二天，方澈起床之後，感覺窗外的天都更藍了一些。
心情莫名地舒暢。
同時他也替單衛東高興。
隨著星宇的落敗，國內最後一股規模較大的寒流也消失了，剩下的那些零零碎碎不足為懼。
這局棋，從13年扶持網劇就開始下，到今天，才終於收官。
料想他們心中也是暢快的吧。
果然，早上九點，單衛東就給方澈打了個電話，語氣十分歡快。
“還得謝謝你的山海情，如果不是這部劇創造了一個最佳的時機，很多事情沒有辦法這麼快執行下來。”
如果你看過一本書叫《改革的邏輯》、或者是《大秦帝國》等電視劇，或者是一些曆史資料，你就會知道，每一次變革，都很艱難。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所以由不得單衛東不高興。
方澈嘿嘿笑道：“您可彆這麼說，就是趕上時候了。”
單衛東笑道：“行，多餘的話不說了，隻是有個事情提前跟你打個招呼。”
方澈眼前一亮，這是又指點了：“您說。”
單衛東想了想：“也沒什麼大事情，之前早就跟你說過，就是可能過段時間，一些文化限製會被打開，你可能會麵臨一些外來的競爭，所以做好準備。”
方澈眯起眼睛，意思是，可能要打開一些文化牆？
但是具體是不是，單衛東也沒明說，然後就笑嗬嗬地掛掉了電話。
方澈也不多想，開開心心地去了瀚海。
一去瀚海，又頭大了。
25個億，怎麼賺啊這個。
方澈在網上百無聊賴地搜索著，看有沒有什麼項目可以做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話題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是討論昨天那張經典圖片的。
“這種情況居然能在咱們國家出現，真是離譜。”
“哈哈哈，笑不活了。”
“但是吧，大家每天加班996，甚至是007，真有點被壓榨的感覺。”
“確實。”
沒想到一張圖片居然引起了大家對資本的討論。
方澈想了想，起身去了登峰。
他把林洋叫了過來。
就是那個類似於地球上楊洋的軍藝校草。
這家夥自從袁華之後就一直在公司養著，也沒啥事乾。
現在方澈感覺自己給他找到事情乾了。
“林洋，我決定，給你喝沈城，搞個宇宙？”
林洋一愣：“啥？”
方澈想了想：“也不算是宇宙，反正就是一個小小地網劇吧。”
隻不過這個網劇，是討論反資本的，而且來自地球上的一本網絡小說。
（第四卷，完）
但是全書沒有完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