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老貓起身,伸手拿起桌上第二個花瓶,衝著對方的腦袋再次猛砸了下去。
“嘭!”
又是一聲爆響,第二個花瓶也在青年腦後碎裂。
老貓喘息著從地上撿起浴巾,伸手圍在腰間,張嘴吼道:“把手機給我。”
屋內燈光昏暗到了極致,青年趴在沙發旁邊已是一動不動。
“彆他媽裝死,把東西給我。”老貓用腳踹了踹對方的腦袋。
對方趴在地上,依舊沒有回話,也沒有動彈。
老貓皺了皺眉頭,彎腰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肩膀,想找那個錄像的手機,但卻發現對方腦袋下麵全是鮮血,有很大一灘。
老貓愣了半天,再次推搡著對方肩膀:“喂,你沒事兒吧?”
對方沒有回應,並且身體略顯僵硬,因為老貓推他肩膀時,他整個上半身都被掰的側了一下。
老貓感覺有點不對勁,手掌顫抖的放在了對方鼻子旁邊,等了數秒後,徹底愣住。
“咣當!”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響動,有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老貓站在室內本能一躲,借著門外的光亮,認出來來人正是徐洋。
“咋回事兒啊?我還沒等辦事兒,就聽到你們這屋吵吵鬨鬨的。”徐洋滿身酒氣的喝問了一句。
老貓愣了一下,本能邁步就要擋住這個倒在地上的青年,但卻沒想到徐洋率先注意到了這邊:“這是誰啊,咋躺地上了?”
老貓表情略顯慌亂,一時間無言以對。
徐洋邁步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躺著的人,發現對方不是女的,也是臉色一變:“這咋回事兒?”
“你他媽的找的是什麼人?”老貓上前一步,聲音急迫的喝問道:“女的剛進屋,這個男的就衝進來了,要TM勒索我……。”
“不能吧,我找的人都在鬆江這邊乾很多年了。”徐洋怔了一下後,立馬指著地上的人問道:“他咋了?”
“我……我……他進來拿個手機亂拍,我和他懟了幾句,他不讓我走,還動手,我一急眼就砸了他兩花瓶。”老貓聲音略有些慌亂的說道:“他不動了。”
徐洋短暫愣了兩秒,立馬彎腰查看青年狀況,並且伸手搭在了他的脖頸動脈上。
“咋樣?”老貓語氣急迫的問道。
徐洋聞聲轉身,表情僵硬:“他……他媽的沒氣了。”
“不能啊,我就砸了他兩酒瓶子,”老貓表現的更加慌亂:“咋可能沒氣兒呢?!”
“不信你來摸摸,他動脈不跳了,身體都硬了。”徐洋聲音顫抖的回應著。
老貓聞聲邁步上前,低頭就要摸對方脖頸。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外麵有人喊道:“我是服務員,樓下有人給你們叫了吃的,我可以送進來嗎?”
老貓額頭冒汗,回頭看向門口吼道:“不用,需要的時候叫你。”
“好的,我知道了。”對方應了一聲後,就離開了門口。
室內,徐洋站起身,抬頭看著老貓說道:“你先走。”
“走什麼?”老貓問。
“你不能待在這兒,這他媽人多眼雜,萬一事兒漏了,那你很麻煩,畢竟你身份敏感。”徐洋語速很快的說道:“你先走,這兒我來處理。”
“我跑了,就說不清楚了。”老貓攥著拳頭強調道。
“你不跑能說清楚嗎?!現在被人撞上,你怎麼辦?”徐洋皺眉喝問道:“一會都完事兒了,肯定得叫你。”
一向心裡非常有數的老貓,此刻卻莫名其妙的看著有些六神無主,甚至表現的連個警隊新人都不如:“……你怎麼處理?”
“你甭管了。”徐洋推搡著老貓:“我會把事兒辦好,你就記住了,今晚你在屋裡壓根就沒等到那個女人,所以提前走了,剩下的我來搞。”
老貓站在原地,有些猶豫。
“彆想了,你要出事兒,李司都得跟著受牽連。這點事兒,你想不明白嗎?”徐洋再次喊了一聲。
老貓咬了咬牙,立馬拍著徐洋的肩膀說道:“麻煩了,兄弟。”
“快走。”
“還有個女的。”老貓提醒了一句。
“這事兒我來辦,”徐洋擺手催促道:“你走你的。”
“……!”老貓聞聲點頭,伸手撿起青年剛才錄像的手機,隨即拿著衣物,轉身就跑到門口拽開門,往外看了數眼後,見到走廊無人,才動作利落的離去。
室內。
徐洋見老貓走後,立馬就從兜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套,邁步來到包房門口,低頭清理了被踹壞的門鎖。
門口處弄好後,徐洋才返回床鋪旁邊,伸手拽下被子鋪在地上,將青年抬了上去。
用被子將青年裹好後,徐洋又沿著沙發周邊,搜集起了碎裂的花瓶碎片,並且用閒置的浴巾,將染血的地麵擦了乾淨。
青年周邊的痕跡清理乾淨後,徐洋又從容無比的走到衛生間,用水壺接了水,邁步來到了床頭邊上的插座旁。
短暫停頓一下,徐洋將一整壺的涼水,直接潑進插座內。
“滋啦啦!”
一陣藍光在牆壁上狂跳數秒後,整個三層,四層,五層的電燈全部閃爍數下後熄滅。
四樓的包房內,馬老二皺眉喊道:“臥槽,咋回事兒,跳閘了嗎?”
“不知道啊。”女人搖頭。
“你這多掃興。”
“不掃興,不掃興。我給你報靶,你開槍繼續打。”女人甜甜的安撫著。
“彆扯淡,是不是出啥事兒了。”馬老二很謹慎的翻身下馬,來到了床下。
……
樓下。
剛才看著渾渾噩噩的老貓,此刻已是雙眼無比清明,甚至臉上的醉意也不見了。他站在後門處,撥通了一個號碼:“喂?你趕緊出來。對,快點。”
……
三層走廊內。
徐洋伸手推開木板門,咬牙抱起用被子裹好的屍體,直接就衝著樓梯間方向趕去。
“嘭嘭嘭!”
下樓時,由於燈光昏暗,徐洋看不清楚周圍,就無意中將青年的腦袋撞在了牆上幾下,而被子也是詭異的蠕動了兩下。
江南區。
袁克翹著二郎腿,歪脖衝蕭九問道:“你說老裴到底要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