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桶裡就行,回頭我弄。”秦禹回應了一句後,立馬招呼道:“來,可可,我給你介紹一下。”
“哎。”
可可聞聲將水倒進大桶內,放下臉盆,就迎了過來。
“於瑾年,小名可可,一直支持我的供貨商。”秦禹轉身衝著吳迪介紹道:“可可,這是我的大老板,社會閒散人士吳迪。”
“嗬嗬,我在原油公司上班,怎麼就社會閒散人士了?”吳迪一笑,衝可可伸出手掌:“你好,吳迪。”
“你好。”可可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跟吳迪握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有客人來哈,剛起床,還沒收拾!”
“造型確實略顯奔放。”秦禹看著可可冒著熱氣的腦袋,無語的說道:“你趕緊進屋吹吹頭,彆著涼了。”
“好的賴。”可可點頭衝著吳迪說道:“一會聊,我先去收拾一下。”
“不忙,不忙,你趕緊進去吧,太冷了。”吳迪也勸了一句:“咱們晚上聊。”
“好勒,那你們先談。”可可也沒裝假,立馬一溜小跑的就回到了室內。
吳迪目送可可回房之後,很好奇的衝秦禹問了一句:“這不是你房間嗎?她……!”
“是,她來了非要住,我就給她了。”秦禹隨口回了一句。
吳迪斜眼打量著秦禹,沉吟半晌點頭:“啊,那我就懂了。”
“你懂啥啊?”
“我懂你不光舔大哥,還TM走捷徑唄。”吳迪豎起大拇指說道:“人才!”
“……你可彆扯淡了。”秦禹也懶得跟他解釋,隻差開話題問道:“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來著?”
“哦,對了。”吳迪回過神來,立馬招呼道:“走,咱倆上車說,這兒太冷了。”
“好!”秦禹邁步跟了上去。
……
幾分鐘後。
車內。
吳迪從雜物箱內,胡亂拿出了一本雜誌,伸手遞給了秦禹:“你看看。”
秦禹接過雜誌,皺眉念了一下封麵標題:“文娛圈,當紅小花,金雨停,《我想與這個新世界談談》。這啥意思啊?”
“……她今天到鬆江。”吳迪輕聲回應道:“這個女的是近幾年火起來的,三公子捧過她,這倆人交情匪淺。”
“我還是沒懂。”秦禹搖頭:“他倆交情匪淺,跟我們乾的事兒有啥關係啊?”
“你找人去盯一盯她。”吳迪挑明說道:“小三請這個女的來,第一是為了跟新藥廠宣傳,第二是為了跟投資方溝通感情。這商務宴請,名流交往,私底下有很多齷齷齪齪的事兒,我們挖出來,給它曝光一下。”
“這有用嗎?!”秦禹無語的說道:“而且這事兒你找媒體乾不就完了嗎?畢竟他們連誰在那兒上廁所都能拍出來,乾這個還是專業。”
“不。”吳迪擺手回道:“這事兒通知媒體,風就漏了。而且它很有用。”
“怎麼有用?”
“我有可靠消息,老徐這回引進新的投資方,對方除了在經濟上有所要求外,還要在鬆江拿很多資源。”吳迪輕聲說道:“而這些資源被分割出去,影響的是民眾的切身利益。說白了,他有點賣區求榮的意思,但這些隻是在桌下偷偷進行的,大眾並不知情。”
秦禹靜靜聽著。
“這個金雨停的影響力很大。”吳迪繼續補充道:“如果你能挖出他和投資方的一點花邊新聞,在把老徐加進去,這事兒就有了新聞點。我會找幾家大的網媒,把它曝光,然後公開露出老徐要跟對方簽的合同。”
“我大致懂你的意思了。”秦禹點頭。
“權力套現,政績訴求,商業圈地,女明星,上流圈,下流事兒……!”吳迪笑嗬嗬的衝著秦禹說道:“這種事兒,大家最願意看,最願意罵了。”
秦禹看著雜誌,輕點了點頭。
“宗旨就一條,那就是還沒等他們正式開發布會立項,咱就把這事兒給它先搞臭了。”吳迪扭頭看著秦禹,繼續說道:“我們對三公子沒有絕對的優勢,那就要借勢。”
“我懂你的意思。”秦禹點頭。
“晚上九點多,她從奉北飛過來,在鬆江北站下車。”吳迪很詳細的說道:“你讓人準備準備。”
“好的。”秦禹點頭。
“行,那就這樣,咱們晚上再見。”
“嗯,我也去單位了。”秦禹伸手推開了車門,邁步走了下去。
車內,吳迪突然笑著問了一句:“那個可可是不是喜歡你啊?”
秦禹站在車外一愣,頓時齜牙回道:“你到底想問啥?”
“沒事兒,嗬嗬。”吳迪擺手回道:“行,我先走了。”
……
二龍崗,無名山上。
吳天胤悶了一口高度數白酒,躺在厚厚的軍大衣上,輕聲問道:“那個發哥,在二龍崗沒有啥親戚嗎?”
“沒有。”安仔搖頭:“他最開始就是耍單蹦的,後來用了點小手段,給以前領頭的人擠兌走了。”
“啊。”吳天胤點了點頭。
“哥,這老在山上呆著也不是回事兒啊!”安仔皺眉問道:“你咋考慮的?”
吳天胤拿著酒壺,輕聲回道:“財漏了,這邊不少人都得打咱主意。”
安仔愣住。
……
山下,獨棟二樓內。
發哥吃著早餐,皺眉衝著下麵的兄弟問道:“打聽到了嗎?那幾個小子是不是跑裡麵去了?”
“沒有,我問了老胡他們,這幫人都說沒看見。”一個壯漢搖頭。
“那找找啊。”發哥皺眉說道:“人得罪了,錢也沒拿到,這是玩啥呢?”
“我在問問。”壯漢點頭。
“儘快找,這周圍雪厚,彆在把錢埋了。”發哥說完,就咬了一口大餅。
……
晚上,七點半,輕軌列車商務包廂內。
一名長相冒昧,身段妖嬈的小姐姐,低頭補著妝說道:“……今天網播平台上的新聞稿發了嗎?”
“還沒呢,沒找到點啊?”旁邊的助理搖頭。
“你怎麼那麼笨呐?!”小姐姐黛眉緊皺,撇著小嘴說道:“把我在熱水池拍的那段戲剪一下,改成零下二十度,金雨停室外拍攝落水戲……堅持不用替身,力求真實。”
鬆江北站門前,丁國珍坐在車內,拿著個警司內批下來的相機罵道:“好好的警員,咋就讓我乾成了狗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