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怪哈。”秦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說林成棟會不會……?”顧言一看秦禹接自己話茬,立馬就又補充了一句。
“應該不可能吧。”朱玉臨立馬插了一句:“成棟和……。”
三人正在聊天的時候,林成棟也從教務樓內走了出來,臉色有些晦氣的衝秦禹問道:“東埔區的警員都問你啥了?”
“就問我跟魯蕩是不是有過矛盾,昨晚都在哪兒了。”秦禹如實回應道。
顧言看了一眼林成棟,很好奇的問道:“他們叫你去乾啥啊?”
“艸,魯蕩昨天給我打過電話。”林成棟皺眉說道:“警司在查他的人際關係,就把我拉過來問話了。”
“魯蕩給你打電話乾啥啊?”
“汪天,李元震他們不是一塊搞學生會嗎,魯蕩想讓我入會,給我打過好幾回電話磨嘰了,我也沒答應。”林成棟看著三人解釋道:“他昨晚給我打電話,就是說這個事兒。”
“哦,是這樣啊。”顧言點了點頭。
“警員那邊是怎麼判斷的,案件動機是啥啊?”朱玉臨問了一句。
“好像是遇到搶劫的了。”林成棟如實應道:“東埔區那邊說他身上的現金,手機啥的都被搶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魯蕩可真是太倒黴了。”顧言無語說道:“槍擊,綁架,搶劫……他來南滬不到一個月,全遇上了……哎,帶水的地方可是真方他。”
眾人聽到這話,集體無語。
……
當日中午。
魯蕩父母以及兩名親屬,乘坐飛機趕到南滬,全程由李元震陪同。
剩下的幾天內,李元震和萱萱等人,帶著魯蕩的父母一直在跑這個案子,隨即一些風聲也傳回了學院。
魯蕩在遇害之前是喝過酒的,經過部分東埔區的監控顯示,他的車曾經在街裡出現過。可整個東埔區並沒有完全被監控覆蓋,所以他的具體行進路線,也沒有完全被弄清楚。
根據東埔區提交的案件素材顯示,東埔區江邊發現魯蕩屍體的那個現場,並不是第一現場,隻是他在死後被棄屍的地點而已。
這種結果讓聽說了消息的秦禹,顧言,林成棟等人都很意外。因為大家全部是搞刑偵的,從他們的經驗來看,一般的暴力搶劫犯,作案動機都充滿了偶然性。說白了,搶劫犯可能前一秒還在吃飯,後一秒看見一個有錢人,就馬上心裡有惡念了,從而突然實施搶劫。
所以,這樣的犯人很大一部分,是不會想著挪動屍體的。他們是為了求財才實施犯罪,那搶完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走,越快脫離現場越好,怎麼可能還會故意挪動屍體呢?
這樣做有啥意義嗎?
他挪動了屍體,不一樣會暴露了搶劫的事實嗎?而且在挪動的過程中,還可能被發現,造成有目擊證人的後果。
但也有人推測,說魯蕩可能是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罪犯是事先有預謀的搶劫,所以才會選擇殺人,且挪動屍體。
不過,秦禹聽完這話後,心裡隻感覺這肯定是個不懂刑偵的人做出來的推斷。
如果是事先有預謀的搶劫,那匪徒能不知道魯蕩的身份?他家奉北那麼有錢,平時在南滬又開那麼好的車,匪徒怎麼可能,就搶一些現金和隨身物品?綁架不香嗎?退一萬步說,你就是勒索一下魯蕩,他自己可以調配的現金,都遠超於身上攜帶的。
警司那邊還有另外一種推斷,有部分人覺得搶劫犯可能是初次作案,臨時起意決定搶劫魯蕩,但卻失手打死了對方,從而心裡產生恐慌,才想著更換作案現場。但這種可能也充滿了矛盾,因為拋屍現場除了那一排腳印外,就再無任何有用線索。不管是魯蕩身上,還是車內都沒有采集到指紋,毛發,甚至連魯蕩自己的血液都沒有看到……
這側麵說明,匪徒是個反偵察能力很高的選手,根本不像是初次作案。
總之,這個案子詭異到了極致。再加上死的是九區來南滬學習的警務學院學生,所以市裡高度重度,第一時間組織了專案組進行調查,可查來查去,卻依舊一點線索都沒有。
十多天的時間過去,魯蕩死的事兒,在學院內熱度一直沒有下降,大家茶餘飯後談的都是這個話題,並且秦禹還幾次被叫到警司進行詢問。要不是他當天在碧水蘭庭公開露麵過,那這個屎盆子說不定還真就扣他腦袋上了。因為平時跟魯蕩玩的好的那幫人,都一直堅稱他和魯蕩有矛盾……上回魯蕩腳上挨了一槍,就他媽的怨秦禹。
秦禹被搞的有點窩火,可又沒辦法發作,隻能儘量配合。
這天中午。
秦禹在寢室內跟顧言喝著飲品,沒事兒閒扯了起來。
“你聽說了嗎?魯蕩他父母已經回奉北了,這案子整到現在,也沒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兒。”顧言摳著腳丫子,歎息一聲說道:“估計最後也就是定在搶劫案上了。”
“我也總覺得這個案子不對勁。”秦禹眨巴著眼睛說道:“……要真是個專業的搶劫犯,那既然選擇挪動了現場,為啥不直接把人埋了?說句不好聽的,你把他扔冰窟窿裡,短時間內能案發嗎?”
“是唄。”顧言點頭表示讚同:“我覺得啊,很有可能是嫌犯故意擺的現場,製造出魯蕩被搶的假象。”
“嗯,有這個可能。”
“可要不是搶劫,那就是有預謀的謀殺?”顧言皺眉看著秦禹:“南滬誰跟魯蕩有仇呢?而且,成棟那天確實有點怪……。”
“肯定不是成棟。”秦禹搖頭:“我問了一下,成棟根本沒有時間挪動現場。他九點就來了,而且他老好人一個,有啥動機乾這個?而且你彆扯個棉褲腰的嘴,可哪兒BB。那現在李元震和魯家的人都紅眼了,瞅誰都像凶手,你要瞎說話,很可能坑了林成棟。”
“你是傻B啊?這話不就咱倆說嗎,我怎麼可能跟外人聊!”顧言翻了翻白眼。
“滴玲玲!”
就在二人聊天之時,秦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我到了。”吳天胤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