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客廳內。
秦禹,顧言,林驍,吳迪四人一同坐在沙發上,輕聲交流著。
“我看你家裡,今天來了不少人啊。”秦禹低聲衝吳迪問了一句。
“估計就是來談你那個事兒的。”吳迪吃著水果,輕飄飄的回道:“一會你自己上去就行。”
“我自己上去?”秦禹有點懵:“艸,彆啊,你們和我一塊啊。”
“不用,你把事兒跟我爸說明白就行。”吳迪大咧咧的搖頭回道。
“行吧。”秦禹緩緩點了點頭。
沙發上,顧言和林驍輕聲溝通著,說話聲跟蚊子似的,秦禹也聽不清楚。
過了大概能有不到二十分鐘,樓上突然傳來喊聲:“小迪,你爸叫你。”
“來了!”吳迪回應了一聲,扭頭衝著秦禹說道:“你上去吧。”
“叫你,我上去嗎?”秦禹問了一句。
“嗯,你自己上去就行。”吳迪擺了擺手:“去吧。”
秦禹起身,動作略顯僵硬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指著二樓說道:“在哪兒?”
“二樓右轉,在書房。”
“艸,整得我還有點緊張!”
“緊張個毛啊。”顧言斜眼回道:“上去你就跟吳局說,你是來戰今生的。”
“滾尼瑪的。”秦禹罵了一句,快步走向樓上。
……
書房內。
吳父坐在木椅上,手裡拿著電話輕笑著說道:“嗯,是,區外的情況比較複雜,對對,燕北那邊也打來電話了,好,我一會先問問他吧,好,就這樣!”
說完,電話掛斷,吳父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幾名中年說道:“這動靜鬨的不小啊,南滬那邊都打來電話了。”
“誰啊?”一名穿著軍裝的中年問道。
“老陳。”吳父輕聲回道。
“哦。”左側的男子點了點頭,突然問了一句:“我聽說他兒子陳俊回來了?”
“嗯,好像回來挺久了。”吳父緩緩點了點頭。
“咚咚咚!”
就在眾人說話間,樓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吳父喊了一聲。
門開,秦禹臉上掛著微笑走了進來,抬頭衝著吳父喊道:“吳局!”
吳迪的父親是九區軍事委員會監察總局局長,正一把手,少將軍銜,其工作內容直接向最高軍事長官辦公室報告。
吳父走上這個位置,足足熬了九年,之前一直都是副局,而軍監局的副局長,足有十幾位之多,並且很多位置和工作崗位是沒有實權的,所以他之前一直很低調,甚至有很多人都不清楚吳迪和他的關係,這也是為啥吳迪放著家裡的資源不用,非得去原油局上班的原因。
軍監局的職能非常複雜,內部鬥爭也非常複雜,沒有公開吳迪和自己的身份,對他也是一種保護。
秦禹進屋後,吳父輕聲招呼道:“坐吧,小秦!”
“哎,好!”
秦禹回應一聲,扭頭看向眾人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林城也在也在屋內,坐在左側那邊的沙發上,二人對上眼神,後者表情平淡的衝他點了點頭。
秦禹彎腰坐在最邊角的沙發上,插著手掌,表情已經不在緊張,這麼多年的曆練,他在關鍵時刻的狀態,還是比較得體的。
吳父喝了口水,輕聲衝秦禹問道:“現在區外什麼情況?”
秦禹斟酌半晌,如實應道:“族長一沒,三房有靠近這邊的心思,但這麼多年受大房調配,他們突然分家……心裡多少有點沒底,所以希望我這邊能給他一些幫助。”
“嗯。”吳父緩緩點了點頭,停頓半晌後,再次說道:“幫助可以,但人得聽話,立場也得明確。”
“這個我和王宗堂聊了,他對我們這邊很有好感。”秦禹斟酌了一下用詞回道:“即使學院那邊有溝通的意思,估計他也會優先選擇我們這邊……立場應該沒有問題。”
話音落,屋內眾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
“我聽小迪說,你要成立一個安保公司?”吳父問。
“是的。”秦禹非常官方的回道:“這個公司的作用,主要是保護區外民眾安全……!”
“哈哈!”
吳父一笑,伸手指著秦禹,衝林城說道:“看見沒,體製基層鍛煉出來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哈!”
“嗬嗬!”林城也笑了笑。
“小秦啊,你繞我就不饒了。”吳父笑吟吟的看向秦禹,話語簡短的說道:“我們這邊和黨政比不了,他們身後有很多資本,還有區內幾大銀行支持,在錢上麵,一直是底氣很足的。但你在區外鬨出了動靜,自己也沒能力應對後續事件,上層在困難,也肯定會給予你一些幫助。”
秦禹點頭。
“資金問題,後續我會讓小迪給你辦的,多了沒有,但弄個安保公司不是問題。”吳父非常直接的說道:“但這個公司,你有管理權,但需要交出一部分股份。”
“這沒問題。”秦禹點頭。
“在南滬你有點生意吧?”吳父又問。
秦禹怔住,略有些結巴的回道:“……也沒啥生意,就是倒騰一些軍事援助器材!”
“哈哈!”
吳父再次一笑:“炮擊炮,火箭筒是援助器材啊?你小子……南滬那邊剛給我打完電話,說你把鬆江周邊的火器買賣都快壟斷了!”
秦禹聞聲很機靈的回應道:“也是為了抵抗歐盟的資本侵略嗎。”
屋內眾人聽到這話,莫名會心一笑。
“南滬那邊我溝通了一下,以後用在區外的貨,你可以隻暫時付成三成貨款。”吳父很委婉的說道:“一切事兒在算賬!”
秦禹聽到這話,頓時大喜:“明白,明白!”
“真明白了?”吳父問。
秦禹一怔。
“讓你付三成貨款是表象,重要的是燕北和南滬都對這事兒有了態度,龍城地區的事兒有多大影響,你要心裡有數。”吳父輕聲提點道:“乾好,乾成,才是關鍵!”
秦禹恍然大悟:“清楚了。”
“嗯,具體細節,讓小迪跟你溝通。”吳父笑吟吟的說道:“你在鬆江像個野孩子似的鬨了幾次,我們都沒管,那是因為之前你是沒家,但現在有了,做事兒要穩當一些。”
秦禹怔了半天,立即點頭回應。
……
南滬。
陳俊坐在汽車內,扭頭衝著身邊的人問道:“鬆江最近挺熱鬨的是吧!”
“嗯,矛盾點在那邊,估計是為了以後三大區的走向,開始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