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二聽到腳步聲,猛然扭頭向左側看去,見到那四人已經舉起了槍。
“回去。”
前方是出小區的道路,周圍沒遮沒攔,硬跑就是死,所以馬老二扯著綿綿就向後側的門市房逃竄。
“噠噠噠……!”
槍聲激烈地響起,馬老二彎腰往回跑的時候,明顯感覺自己右手拽著的綿綿身體一頓。
“快跑!”
馬老二使勁兒拽了一下,強行把綿綿扯上了台階,躲在了門市房正門口的牆垛子後麵。
“咕咚!”
綿綿剛到就身體瞬間發軟地倒在了台階上,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呼吸急促地看向了馬老二。
“媳婦,媳婦!”馬老二喊了兩聲彎腰去扶綿綿,卻發現她胸口的衣服開始向外滲血:“你中槍了?!”
“老……老公,我……我跑不動了……。”綿綿似乎感覺不到疼,斷斷續續地回道:“我喘不上氣。”
馬老二伸手按住綿綿的傷口,無助地抬起頭吼道:“寶軍,寶軍!”
“噠噠噠!”
話音剛落,寶軍拎著微C從道路中央跑來,衝著那四名雷子就摟了火。
“快去,去救二哥。”寶軍躲在樹後,一邊持槍掃射,一邊高喊著。
能跟在馬老二身邊的,那都是劉子叔不知道暗中觀察了多久的人。他們的工作性質本就如此,所以關鍵時刻絕對不可能慫。
二宇領著兩個兄弟,借著寶軍掩護的當口,彎腰就衝了過來。
“槍,給我槍。”
馬老二起身喊道。
“嗖!”
二宇從帆布包內拽出S槍,動作利落地扔了過來。
馬老二撿槍起身,沒有理會外圍的那四個人,而是轉身衝著一單元走廊內摟火,將樓上追下來的人壓了回去,也把門燈,走廊燈全部擊碎。
二宇三人強行衝過來後,一邊開槍掩護,一邊吼道:“二哥,往外跑。”
馬老二咬著牙,伸手抱起了綿綿,拔腿就向小區外側跑去。
二宇三人擋在馬老二身前,火力全開的向對麵的四名職業殺射擊。
“咣當!”
就在這時,一單元的二樓窗戶被砸開,兩名男子持槍露頭。
二宇聽到聲音轉身,扯脖子吼道:“樓上有人!”
“二哥,先走。”左側的小夥一把推開了馬老二。
“亢亢亢亢亢……!”
樓上樓下,兩撥人隔空對射,兩名用身體擋住馬老二的小夥,當場被射殺。二宇中槍後退,純仰射著打死一名槍手後,才踉踉蹌蹌地跟上了馬老二。
寶軍用微C壓製住了四名雷子,他身中三槍,但卻隻有左臂見了血。他和彆人不太一樣,每次跟著馬老二出來,身上都穿著防彈馬甲,並且還親自驗槍。而二宇等人則是認為他小題大做,同時也覺得穿防彈馬甲太不舒服了。
但跟班,司機,保鏢這種活兒的性質就是,十年不出事兒,但出事兒就是大事兒,所以馬虎的兄弟,一個不留神就連命都丟了。
馬老二在前猛跑著,不停地喊道:“媳婦,媳婦,馬上就上車了。”
後方,二宇咬著牙衝到前邊,率先上了汽車。
“咣當!”
馬老二打開車門,把綿綿放在了後座,隨即一回頭,卻看見寶軍藏在了一處還沒蓋好的平房後側,衝著馬老二擺了擺手。
“走啊!”馬老二招呼了一聲。
寶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再次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馬老二怔了一下,也沒再廢話,立馬彎腰上車吼道:“開車。”
“翁!”
馬達聲音澎湃,汽車輪胎在地麵上摩擦地泛起一陣白煙,速度極快地衝向了院外。
大約十幾秒後。
七八個人拎著槍從10棟那側追了過來,寶軍低頭檢查了一下槍械,躲在極為黑暗的房屋後麵,偷偷注視著對麵幾人。
“開車跑了?”
“他媽的,不是說馬老二身邊的人全走了嗎?”領頭的中年男子,低聲罵道:“怎麼踩的點?!”
“是走了啊,都去飯店吃飯了。”旁邊的人語氣急迫地回道:“我親眼看見他們進去的,這波人肯定不是飯店的那一波。”
“叫車過來,我們過去追。”
“……!”
幾人正在交談時,寶軍緩緩端起槍械,十分果斷且狠辣地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
槍聲突兀間響起,對夥猝不急防下瞬間有三人被擊倒在地。
“他媽的,右邊有人。”
“房子後麵。”
“……!”
沒中槍的幾人瞬間散開。
“唰!”
寶軍收了槍後,立馬掉頭就跑,順著亂糟糟的工地,動作極快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領頭中年帶著幾個兄弟追了一段距離後,立馬收住腳步說道:“……彆追了,他就一個人,是留著攔咱們的。”
“對,撤了。”
眾人發現寶軍就一個人,且不是主要目標後,立馬就向回撤去。
半分鐘後。
兩台麵包車停滯,槍手扶著受傷的同伴,彎腰就往車裡鑽。
“噠噠噠噠……!”
又是一陣槍聲響起,後側麵包車的兩個輪胎瞬間爆裂,司機在車內猝不急防地中了一槍,鮮血橫流。
“嗖!”
寶軍打完後,一邊快跑著,一邊喊道:“艸,你們還沒到嗎?”
“他媽了個B的,我去乾了他。”一名蒙著臉的壯漢,拎著槍就要追寶軍。
“嗡嗡!”
就在這時,院外又開進來兩台汽車,之前在飯店喝酒的馬家兄弟,終於趕到了。
領頭中年一看這個陣勢,立馬吼道:“跑,從後麵跑。”
寶軍一個人,鬼魅一般阻擊了對方兩次後,雙方處境瞬間調位,追擊的變成了逃竄的。
雙方碰麵,沒有廢話,隻各自端槍就乾了起來。
院內交火激烈,受傷的人躲在汽車旁邊,掩護著領隊的中年,讓他們先開車向後院跑去。
寶軍躲在小區後側的路口想再次進行阻擊,但無奈的是他身上彈量有限,四五發子D掃過去,並沒有對極速行駛的麵包車造成太大傷害。
……
汽車上。
馬老二捂著綿綿的傷口,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的衝她說道:“媳婦,媳婦,我們去醫院了,沒事兒了……。”
“老……老公……!”綿綿攥著馬老二手掌,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與此同時。
朱偉接到了馬老二兄弟的電話,正帶著警司內的值班警員,用最快的速度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