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係的三個團,兵分兩點,一部分去了公路線正麵,一部分去了豐山山口!
三個團的人距離交戰區不足兩公裡後,已經拉開隊形,上百台機動車,數千人拉成一排,一同齊刷刷的喊起了口號:“給點掌聲,歡迎新生下課!!”
大牙,曆戰,齊麟,歐曉斌等一線指揮官,全部回頭看向了喊聲響起的地方。
“嘭嘭嘭!”
炮彈響了,機槍掃了,三個團殺氣騰騰的衝了上來,直接正麵切入戰場。
852團的團長衝著大牙等人敬禮喊道:“馮長官原話,新生辛苦了,現在你們撤到側翼佯攻,剩下的交給我們!”
沒人會在這時候裝B喊口號!也沒有什麼比你正在遭受炮彈,子D猛烈攻擊時,見到自己的兄長部隊頂上來時,更令人感動和熱血沸騰。
“撤,往後撤!”大牙擺手狂吼。
“有序撤退,注意拉走受傷的隊友!前排先彆動,等兄弟部隊上去,在下來!”
戰到半殘的混成旅,此刻比之前變得有序不少,撤退時把相對貴重的軍械,輜重,以及受傷戰友全部拉走。
852團率先頂上,與豐山口的部隊展開了極為激烈慘烈的對衝戰,同時,公路線正麵,敵我兩方的車馬炮全部對上,也展開了互攻戰!
……
混成旅的人退下來之後,秦禹命令各營,各連立馬輕點歸建人數。
大約十分鐘後,各營連指揮官開始逐一向上彙報,隻兩個小時的遭遇戰,混成旅直接減員近一千五百人,其中有傷員,有犧牲的士兵,更有在對衝時直接從戰場跑掉的士兵,而他們占了幾乎一半的減員名額。
自三大區,甚至九大區建區以來,如此大規模的士兵畏戰逃跑,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七八百人集體逃跑了,這對部隊來說,對主管軍官來說,都是十分恥辱的。
豐山周邊,秦禹換換放下通信器材,渾身有些癱軟的坐在了雪地上。
“怎……怎麼報告?”大牙問。
“如實報告!”秦禹點了根煙,低聲回道:“跑了是人性,不跑才違背人性呢,我的兵,我認了。”
“旅長,不能這麼報告。”歐曉斌非常懂的勸說道:“這會是你的汙點,以後可能……!”
秦禹起身,直接拿起通信設備聯係上了指揮部。
“我是馮濟,說!”
“報告首長,我方減員一千五百人左右,有一半的人……是畏戰跑了。”秦禹低頭回道。
電話內的馮濟沉默了一會,皺眉罵道:“他媽的,老子正在擊鼓進兵呢,你又來給我泄氣!戰後寫報告,全給我填死亡,老子從來沒有帶過畏戰的兵!”
秦禹攥了攥拳頭:“謝謝你,首長!”
“你還剩下多少人?”馮濟問。
“兩千五百多,有一個炮營!”
“重新組成兩個加強營,每營五百人,趁著豐山附近在激戰,你讓這兩個營給我從山上越過去,抵達另外一側後,等待我的命令。”馮濟話語簡短的吩咐道。
“是!”秦禹雖然搞不懂馮濟要乾什麼,但依舊嗓門洪亮的回應道。
二人溝通完畢後,秦禹立即喊道:“讓曆戰,齊麟回來,除炮營外,其餘人員全部在這個點集合,重新整編兩個營,剩下的兵全部從側麵給我協助852團攻擊山口!”
“是!”
眾人齊刷刷的敬禮。
……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
混成旅重新在豐山戰區後側集結,除炮營外,兩千多號人幾乎站滿了山腳,規整的蹲坐在沿線公路上,等待命令。
臨時指揮部內,秦禹挽起袖子,指著平板電腦上的地圖說道:“指揮部讓我們重新整編出兩個營,從這裡進山,越過山脊,抵達對側,然後等待命令!”
“正麵還沒打散呢,讓咱上哪兒蹲著去乾啥啊?”齊麟有點沒理解。
“難道是馮長官對正麵戰局非常有信心?”曆戰琢磨半天:“如果在對側蹲守,正麵戰場一旦取得突破,那我們的作用是不小的。”
“不管馮長官要乾啥,咱們都得執行!”秦禹對馮濟,對自此參戰的幾個兄弟團,是打心眼裡的敬佩,他這人就是這樣,你拿我當傻B,我肯定不乾,而且還得掀桌子,但你要照顧我了,那……那你就是我親大哥,不管多大歲數,什麼級彆,就是大哥。
“重新整編兩個營,那就是我和曆戰,還有大牙唄!”齊麟率先表態。
“我去!”歐曉斌敬禮後喊道。
秦禹斟酌半晌:“曆戰和我指揮協助852團進攻事宜,齊麟,大牙,任新一營,新二營營長,馬上點兵上山,下級軍官你們自己挑!”
“是!”
“是!”
“……!”
眾人敬禮回應。
秦禹拍了拍歐曉斌的肩膀,話語簡短的說道:“天輝負傷了,你頂替他,暫時代理三營營長!!”
“是!”歐曉斌點頭。
“就這樣,散了!”
……
豐山山口,公路線正麵,此刻八區,九區的聯合部隊,已經打出了浦係軍團的真實意圖,他們除了擺在和碩地區與七區部隊交戰的那一萬人外,其餘人馬全部調到了這兩個地方,準備跟聯軍決戰!
雙方激戰正酣之時,齊麟,大牙偷偷帶著一千人上了山。
與此同時。
八區前線指揮部內,顧泰安拿著電話皺眉喝問道:“空中補給多久能到?!”
“在路上,估計還有六七個小時吧!”
“他媽的,六七個小時,西北線的屍體都能摞成天梯了!”顧泰安瞪著眼珠子吼道:“五個小時,最多等你五個小時!”
“是,我馬上通知控指部!”
……
二十分鐘後。
八區外的空指部內,四十座機艙艙門全部敞開,一架架平時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殺戮機器,緩緩亮相。
西北線外。
浦係軍團的指揮部大營內,浦沅不停的嚼著口香糖,指著沙盤喝問道:“這塊吃沒吃進去?!”
“沒有,兩路部隊,一路堵在了豐山口,一路堵在了公路線正麵,我們攻不出去,他們也打不出來!”參謀長搖頭說道。
“他媽的!”浦沅摸了摸光頭:“給我點空間,我就坐下來和你談了啊,你這麼逼我,那就都彆好嘍!把五區送來的補給也拉上去,啥都不要了,就在這兒跟他們硬碰一下!”
……
山上。
大牙拿著軍用標尺,不停的探著前麵的雪層,頓時咬牙罵了一句:“狗日的,這個活兒,也不必打豐山口輕鬆,大家一定要注意腳下,這裡的雪層深度太不穩定了!”
一千人,緩緩行進,究竟意欲何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