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眯眼看著項擇昊,沒有回話。
“嗬嗬,你不用緊張。”項擇昊擺手說道:“我還沒有下作到,幫著五區去挖三大區埋下的軍情人員。”
秦禹沉默。
“你心裡對鹽島有想法?”項擇昊又問。
“這也是關琦跟你說的?”秦禹問。
“我和他沒有接觸,是他跟下麵的人說的,而我看完報告後,自己分析的。”項擇昊話語平淡地回道:“你這麼護著金泰洙,應該為的就是鹽島。”
“有想法,但目前沒實力。”秦禹見項擇昊對自己坦誠,也就沒有在再隱藏這個事兒:“想動鹽島,不是那麼容易的。”
項擇昊沉吟半晌:“如果你要動,有可能的話,算我一股。”
秦禹笑了笑:“嗬嗬,這事兒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目前對我來說,還是要以川府為主。”
“秦禹,拿下鹽島是功德無量的事兒。”項擇昊舉杯說道:“不管你的目的是啥,我都敬你一杯。”
秦禹此刻隻以為項擇昊是想摻和摻和這個事情,給黨政拿一些利益,這才會捧著自己嘮一句,所以他也沒往心裡去,隻舉杯說道:“項兄,今天能到我這裡坐坐,已經是心胸寬闊之舉了,我也敬你一個。”
說完,二人撞杯後,一飲而儘。
“關琦能把你在五區的情況告訴我這邊,就能告訴軍政的人。”項擇昊淡淡地說道:“這事兒知道的人多了,就沒什麼保密性可言了,你最好早做準備。”
秦禹夾了口菜:“我在五區埋的人,在本地是很有能量的,跟林成棟搭檔的人,有歐盟區的身份,所以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使有人把這個風聲泄露出去,也不一定能扳倒他們。其次,關琦的老家在鬆江,很多親屬都在那裡,他輕易不敢在我這兒走絕路的。”
項擇昊聽到這話,就沒再吭聲。
……
飯局結束後,秦禹親自將項擇昊送到遠山北側口。
直升機旁邊,項擇昊看著秦禹,淡淡地說道:“秦禹,整個川府落在你手裡,你的每一道政令,每一個舉動,可能都會影響到大幾百萬人的生活,權力之下是責任,我由衷地希望你能乾好。”
“儘力而為。”秦禹與他握手。
“再會。”項擇昊說完後,就邁步上了直升機。
秦禹目送他遠去後,第一時間撥通了林成棟的號碼,直言衝他說道:“你的事兒,九區不少人已經知道了,我在考慮,你是不是要帶著周證緊急撤回來。”
林成棟停頓一下:“是那個關琦吐掉的嗎?”
“是。”秦禹點頭:“今天我見了九區一位……很重要的高層,他也知道這個事情。”
“關琦現在是給軍政服務?”
“是的。”秦禹點頭。
“你覺得他把我的事兒,跟上層說了嗎?”林成棟問。
“關琦跳出來後,我馬上就讓老二在鬆江控製住了他的一些親屬,並且也對外麵放出了一些風聲,讓關琦知道,地麵上是有人在盯著他家裡人的。”秦禹皺眉說道:“不過這個做法的約束力不強,因為關琦的父母已經過世了,隻有一個弟弟,一個姐姐算是至親。但我覺得……這些人現在對關琦的影響,並不絕對啊。”
林成棟斟酌一下回道:“就怕軍政一戰區的人,會幫忙把他這些親屬給抽出來。”
“是,這有可能。”秦禹點頭。
“不過,你們九區軍政的人即使出賣我們,也搞不到啥實際性好處啊。”林成棟皺眉回道:“除了能報複,完全抓不到利益。”
“報複就夠了。”秦禹臉色嚴肅地說道:“沈寅,沙勇都是很小人的,他們做事兒不一定從利益出發。”
“可我現在撤了,那之前的事情就都白忙活了。”林成棟也很糾結:“媽的,我不甘心啊,還是想試試。”
“成棟,鹽島的事兒現在離我們還很遠,”秦禹再次勸說道:“你沒必要一條道跑到黑。聽我的,還是先回來。”
“你這樣,你等我電話,我和周證商量一下。”
“成棟……!”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林成棟打斷秦禹的勸阻:“周證現在借著歐盟區的身份,和57號內很多高層都搞上了關係,所以就是關琦把這事兒告訴了九區軍政的人,他們選擇出賣我們,也得有確鑿證據。不然57號也不敢輕易動周證,並且我們事先是能收到風聲的。”
秦禹了解林成棟的性格,知道這事兒自己勸不了,所以隻能囑咐道:“那你多留一個心眼,事情不對,立馬就要撤。”
“嗯!”林成棟點頭。
“我會專門安排一個小組,隨時準備在區外接應你們。”
“好!”
“行,那就先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
項擇昊想要收購秦禹在鬆江產業這事兒,後者是準備跟吳迪聊一聊的。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先見一下鬆江的核心團隊,先把後續的發展思路捋明白了。
秦禹在遠山待了一天後,就接到了老李的電話。對方告訴他,自己和老貓,可可,朱偉等人,大約在晚上五點多鐘到達重都。
秦禹接完電話後,又單獨跟老徐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坐車返回重都。
下午三點多鐘,重都北側口。
秦禹的車正準備過檢查崗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麵停著四輛小型卡車,有一大幫人圍在路上,罵罵咧咧地吵鬨著。
“師長,前麵好像有人在吵架。”司機回頭提醒了一句。
“開過去看看。”秦禹插手回道。
話音落,司機按著喇叭,驅散了圍觀的人群,來到了事發地的中心。
秦禹坐在車內向外掃了一眼,見到有四個像是做買賣的人倒在地上,滿臉是血,旁邊站著一大堆在檢查崗值班的士兵。
秦禹見現場有普通民眾在,立馬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抬頭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
秦禹是穿著軍裝的,肩上扛著將銜,所以即使士兵不認識他們,也瞬間就知道了他身份。
“敬禮!”值班的排長立馬喊了一聲,其他士兵立即站成一排,齊刷刷地喊道:“師長好!”
“怎麼回事兒,爺們?”秦禹伸手扶起了地上的老頭,再次皺眉問了一句。
話音落,現場士兵表情非常精彩,老頭扭頭吐了兩口嘴裡的鮮血罵道:“狗日的,全他媽是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