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有沒有點常識啊?”林成棟低聲罵道:“你見過哪個飛機的駕駛艙不是獨立的,鎖上的?靠近前邊的位置還有攝像頭,你靠過去,對麵馬上就會發現。而且軍用運輸機,至少有兩名警衛,在機艙後麵坐著,咱倆拿小手槍跟人家自動步打啊?”
“他媽的,你說話那麼衝乾嘛?”周證也急了:“這一會,你罵我多少次了?老子很有素質,不跟你一般見識也就完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在多嗶嗶,你信不信我上前麵自首去?”
“行了,彆說這些沒用的了。”林成棟煩躁的擺了擺手:“現在咱倆必須要考慮到一件事兒!”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周證皺眉回道:“如果咱倆在五區的身份漏了,那機場肯定會嚴查進入人員名單,到時候,他們把咱倆的假身份一翻出來,在給當時時間段內起飛的飛機通個氣兒,那這架飛機一落地,肯定會有士兵嚴查機艙!”
“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林成棟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飛機一降高度,咱倆就躲在貨箱裡,如果到時候跑不出去,咱就他媽出其不意的綁個軍官,最後拚一把。”
“到時候你先打個樣!”周證點頭。
“滾!”林成棟鬆了鬆領口,掏出手機一看:“媽的,沒信號。”
……
西南邊緣地區。
浦係軍團的兩個團,近三千多號人,突然靠近了沿海的無人區附近。
四架馬裡昂武裝的直升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剛潛入到這一側,就遭遇到了防空炮的攔截。
這玩應可比RPG凶太多了,隻一回合掃射,馬裡昂武裝在先前探路的兩架直升機就徹底報銷了。
緊跟著,負責指揮的直升機,立馬向地麵部隊報告:“不要深入了,浦係軍團有部隊在這邊進行攔截,馬上撤,要快!”
地麵上,原本準備潛入無人區接應徐洋的馬裡昂武裝人員,在聽到報告後,隻能迅速撤退。
浦係軍團這一下來了精神,開始玩命的向川府方向追擊。
老三角地區。
最近時運很不順的浦瞎子,坐在彆墅內,正在喝著茶水。
“消息是軍情部門掌握的,我找人在普萊港核實了一下,淩晨的時候確實發生了槍戰。”參謀人員坐在旁邊低聲說道:“但究竟是不是秦禹的兄弟徐洋帶隊,目前還沒有辦法證實。”
“他們三大區內鬥,有人想借我的手殺了秦禹的兄弟。”浦瞎子淡淡的說道:“不過無所謂了,通知搜索部隊,儘最大能力抓捕這個徐洋,如果人扣住了,我能牽製一下秦禹。”
“好的。”參謀人員點頭。
……
地麵上,負責接應徐洋的馬裡昂武裝人員,已經有過半的人員損失,最後他們被逼的沒辦法,隻能分開逃竄。
消息很快傳回了重都,付新浩臉色凝重的走進了第一獨立師師部,抬頭衝著秦禹說道:“浦瞎子那邊聞到味兒了,派了兩個團守在了無人區附近,我的接應人員,剛要進入就被打退了。”
秦禹聽到這話,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CNM的!”歐曉斌瞬間起身罵道:“七區這幫狗東西,做事兒太下三濫了!!他們肯定是沒追上徐洋,自己抓不到人,才故意通知了浦瞎子!你爭股份是出於政治利益問題,好,這我能理解!但你計劃已經失敗了,還利用外部矛盾,要往死弄我們的人!!我們和他們有多大仇啊?至於這麼搞嗎?這純屬是人性問題!”
是的,秦禹也快氣炸了,但他還保持著理智,扭頭衝著付新浩問道:“陳係駐防軍團,能給予幫助嗎?”
“來不及了!”付新浩搖頭:“普萊港在老三角的右後方,而咱陳係部隊的防區卻在西南線上,兩地相差十萬八千裡,而且中間還隔著浦係的防區,派少數人潛伏過去,是有可能的,但那不會有效果啊,人到了近前,還是立馬就會被發現。”
秦禹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接是肯定接不了了,現在就看徐洋自己在無人區裡怎麼逃了。”付新浩皺眉說道:“隻能聽天由命了!”
秦禹在屋內轉了一圈後,立馬走到窗口處,撥通了項擇昊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今晚發生的事兒,跟你有沒有關係?”秦禹聲音清冷的問道。
“沒有!”項擇昊直接搖頭。
“你撒謊。”秦禹聲音低沉的回道:“五區那倆人,目前隻有你知道!今晚我去普萊港的人被盯上了,但對方卻沒有馬上就動他們,這說明……有人在等五區鬼的資料!”
“確實有人要偷那倆人的資料,但沒有成功。”項擇昊聲音穩健的回道:“我可以用人格跟你保證,目前這倆人的資料,沒有從我這裡被泄露!”
秦禹怔住。
“偷資料的人,是我們自衛軍內部的一名軍官,我現在比你更惱火。”項擇昊補充了一句。
“項軍長,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如果我的人落在了……!”秦禹思考一下,低聲跟項擇昊交談了起來。
……
一個小時過去。
徐洋等人沒有回信。
一個白天過去。
秦禹依舊打不通徐洋的電話,他和他的兄弟們,就宛若人見蒸發了一樣。
第一獨立師的師部內。
秦禹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合眼了,他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心裡莫名自責了起來。
徐洋已經出了兩次事兒了,如果這次在糊了,那自己該怎麼麵對他的家人和親屬。
秦禹頭疼欲裂,心不在焉的拿起了煙盒。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秦禹看了一眼號碼,立馬按了接聽鍵。
……
空中。
周證感覺到運輸機再次下降了,他急迫的衝著林成棟說道:“好像下降了。”
林成棟點頭:“先藏起來,看看情況再說!”
二人說話間,捋著貨箱邊緣,來到靠近外圍的位置,用手掰開貨櫃的門鎖,靜悄悄的鑽了進去。
這倆人究竟會到哪兒呢?又會麵臨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