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山間夜話動心弦(1 / 1)

寒門貴子 地黃丸 1056 字 2個月前

徐佑隻覺一陣軟玉溫香從後背傳來,那種觸感,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從生理角度所能感受到的快意,而是突破了禁忌和時代束縛的一種肆意奔放的刺激。腦袋一沉,下意識的雙手將要往後去摟詹文君的腰身。

也幸好他是經曆過紅塵陣仗的過來人,眨眼間就清醒到的意識到這一伸手,將壞了所有的大事,立刻往前一步,離開了詹文君如同糯米般鬆軟的身子,然後轉身,伸手扶住她的玉臂,輕聲道:“夫人當心!”

詹文君罕見的低著頭,側身對著徐佑,梳攏了一下發絲,或許是為讓有點羞紅的臉蛋平複下來,也或許是為了安撫有點跳動的心。但不管怎樣,徐佑注定無緣目睹那國色生香的一幕,當詹文君再次麵對他的時候,已經變得跟往日沒什麼兩樣,微微笑道:“謝過郎君。”

徐佑見她已經自若如初,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顯得自己輕薄無賴,道:“夫人剛才說消災靈官?可是真的來了?”

“不錯,還跟朱郎君交了手……”

“哦,還有這一出?”徐佑對席元達所知不多,道:“可贏了麼?”

“我不懂武功,不過席元達被朱郎君一招逼到了房外,氣的臉色烏黑,直到眾人散了,還盯著朱郎君不放,想必是輸了的。”

徐佑暗忖:李易鳳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比自己要差一點,席元達跟李易鳳齊名,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說,這個朱睿的身手,或許連自己也比不上?

不會吧?好歹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號稱年青一代第一人,不會連一個沒聽過名字的朱睿都比不了吧?

當然了,那都是以前的徐佑,現在的他武功儘廢,計較這些也沒什麼用處。

重要的是,李易鳳明白告訴過他,七塊鹿脯,由兩位正治和五大靈官分彆負責,現在卻派了席元達過來,目的是什麼?

他沉吟片刻,道:“李易鳳可曾說過什麼?”

詹文君搖搖頭,道:“顧明府來了之後,李易鳳就不告而彆,據席元達說,李易鳳另有要事,已經離開錢塘,鹿脯丟失一事,由他接手!不過此言不好儘信,很可能一明一暗,李易鳳隻是隱在暗中,更容易行事罷了,我們要萬分小心!”

徐佑突然笑了,雪白的牙齒在黑夜中十分的耀眼。詹文君心頭一跳,似乎連身子都熱了起來,剛才那一下觸碰無可遏製的重回腦海,幾乎要將肌膚融化。

她咬了咬牙,道:“郎君笑什麼?”

徐佑之所以笑,是因為他想明白了,這是李易鳳金蟬脫殼之計。既然自己涉足其中,李易鳳苦勸不行,又不能跟自己作對,隻好及時抽身而去。反正他跟杜靜之不合,以這等毒計謀人家產,日後若有泄露,定會招致物議非非,沒理由冒這個險,不如趁機脫身。

可笑席元達還以為能夠逼走李易鳳,由他來享受即將到手的勝利成果,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一刻,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沒什麼,隻是笑天師道吃相難看,為了一個詹氏,先後派兩位靈官,簡直貽笑大方!”

詹文君眼角微翹,望著徐佑,道:“郎君言中之意,可是覺得詹氏不配?”

徐佑沒想到一向大方的詹文君會突然作此斤斤計較之語,忙解釋道:“斷不敢有此念!夫人雅量,一時失言,還望海涵!”

看他客氣有禮,詹文君沒來由的一陣心煩,道:“好了,我說笑呢,郎君莫當真!”

徐佑莫名其妙,你的樣子像是在說笑嗎?不過對女人他一向很有法子,那就是該轉移話題時,一定不要糾纏,道:“李易鳳我雖不熟知,但也聽聞揚州治五大靈官不合,所以席元達在,李易鳳必定會離開。這一點,夫人不必多疑!”

詹文君聽他說的篤定,心知他必然有彆的情報來源,但正如她也有秘密一樣,徐佑身為徐氏的孤子,身上帶點秘密,才在情理之中。

“郎君既這般說,我自然信得過。”詹文君秀美緊蹙,道:“今日至賓樓議事,由顧明府暫時壓了下來,說是先審明詹雲被劫持一案,若真的跟詹珽無關,才好再議賠付鹿脯的事。不過天師道肯定會通過刺史府暗中施壓,沒有實據,顧明府頂不了多久,最多也隻能拖延三五日……”

“拖得三日是三日,拖得五日是五日!就算詹珽無罪開釋,最後還得回到議事的路子上來。你七叔不點頭,詹珽隻有詹天和詹熙兩人支持,仍是個相持不下的局麵……”

詹文君憂色浮於雙頰,道:“我憂慮的,也正在於此!七叔年邁,已不複往日風采,今天雖救回了阿客,但日後呢?誰能保證安枕無憂?詹珽結合天師道的勢力太大,他老來得子,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沒有膽氣,也沒有鬥誌跟對方繼續鬥下去了。若我估計不錯,隻要詹珽承諾不傷及家人,再給他一筆安老的銀子,再次議事,必然要站到我們對麵去了。”

對自家人的認知,詹文君肯定在徐佑之上,若按照這個思路,不管怎麼拖,也隻能拖延數日。徐佑當機立斷,道:“事不宜遲,從今晚開始,對說書人進行最後的訓練。白蛇傳他們都已經背的熟了,隻是欠缺一點講故事和煽動人心的技巧,我這裡有現成的人選,可以幫他們彌補這一缺陷。”

“誰?”

徐佑笑道:“可還記得我那個乘坐你的步攆,病怏怏的侍女嗎?”

詹文君一臉訝色,道:“你那個侍女會說書嗎?”

說書這個說法,在這個時代是沒有的,隻是徐佑最早提出來,詹文君等人覺得形象,也都接受了這個稱呼。

徐佑笑而不語。

說書倒是不會,隻不過履霜歌姬出身,最拿手的就是如何討好觀眾,勾引人心,將喜怒哀樂玩弄於股掌之上。

由她來教這些初窺門徑的說書人怎麼去說好一個動情、動人又動心的故事,正是人儘其才,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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