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一個金屬的大門，緩緩打開。
“蕭先生，請吧。”
國字臉對蕭晨說道。
蕭晨看看國字臉，再看看邵平，最後目光落在金屬大門上。
裡麵，有什麼？
他想了想，就要走進去。
“等等。”
邵平開口了。
“蕭晨，我提醒你一句，左上角有個攝像頭，隻要你說出軒轅刀的下落，那你就可以出來。”
“嗬嗬，我倒想見識見識。”
蕭晨冷笑幾聲，大步走了進去。
當他看清楚裡麵的一切時，不由得一怔。
放眼看去，整個房間都是銀色金屬打造，包括屋頂和四麵牆壁！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還是封閉式的，除了一個通風口外，沒有任何縫隙！
“蕭先生，我等你的消息。”
隨著邵平的話，金屬門緩緩關上了。
哢嚓。
響聲傳出，蕭晨扭頭看去，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隱隱知道，邵平是什麼打算了！
據國外有研究表明，當人處於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裡時，沒有時間觀念，不能與外界聯係，用不了多久，人的精神就會開始崩潰，狂躁不安。
甚至，到了最後，會用力碰撞周圍牆壁，想要逃離這個環境！
一個個念頭轉過，蕭晨冷笑起來。
他緩步在這個金屬空間轉了起來，幾乎沒什麼縫隙，而且非常安靜，除了他的腳步聲外，再沒有任何聲音。
等轉了幾圈後，他緩緩坐在了地上。
“你說，他會堅持多久？”
一個監控室裡，邵平看著屏幕裡的蕭晨，問道。
“一天吧。”
國字臉想了想，說道。
“一天麼？時間來得及！”
邵平露出一絲笑容。
“那個最久的，堅持了多久來著？”
“三十二小時。”
“嗯，京城那邊會拖出兩天時間，足夠了。”
邵平點點頭。
“你在這盯著，隻要他說出軒轅刀的下落，就馬上派人去把刀拿回來！等拿回刀，就把他放出來。”
“是。”
國字臉點點頭。
邵平又看了眼屏幕裡的蕭晨，轉身向外走去。
國字臉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點上一支煙，靜靜看著。
他也挺好奇，蕭晨會堅持多久。
他，也不過是二十四小時而已！
他經曆過，所以知道那種崩潰的感覺！
金屬房間裡，蕭晨靠在金屬的牆壁上，看著對麵牆壁映出的自己。
他抬了抬胳膊，金屬牆壁上的他，也抬了抬胳膊。
“嗬。”
蕭晨露出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也想試試，他是不是真能被這種密閉環境給弄崩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轉眼間，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蕭晨的狀態，也明顯不如剛進來那會兒了。
主要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外在觸感。
他也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甚至他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可是，自己那種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又很清晰。
這種感覺持續著，他的額頭，漸漸冒出了汗水。
就算他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在這種環境下，也根本無法入睡。
太.安靜了！
安靜地可怕！
蕭晨睜開眼睛，輕輕吐出一口粗氣。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他進來，又多久了？
應該是晚上了吧？
蕭晨瞄了眼左上角的攝像頭，想到什麼，從兜裡拿出香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隨著濃烈的煙霧湧入肺腔，他精神一振，所有不適的感覺，全都消散了。
監控室裡，國字臉看著蕭晨手裡的香煙，皺起眉頭。
他沒想到，蕭晨兜裡還有煙！
“頭兒，要不要進去把他的香煙沒收？”
旁邊一個手下，問道。
國字臉猶豫一下，搖搖頭：“不用。”
他並不能確定，要是讓手下進去，蕭晨會不會暴起傷人。
而且，一旦門開了，之前的那些時間，就算廢了。
蕭晨一支煙抽完，剛準備再點上一根時，注意到煙盒裡隻剩下三根了。
他想了想，沒有再繼續抽煙，而是放在了旁邊。
隨即，他露出苦笑，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混到這地步，連香煙都不舍得抽了。
不過，因為一支煙的緣故，他的狀態比剛才好了不少。
至少，那種自靈魂深處傳出來的狂躁，被壓下了。
他站起來，在金屬房間裡轉著，儘量弄出一些聲音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那種狂躁感又出現了。
“該死。”
蕭晨暗罵一句，不過還是沒去碰香煙，而是坐在了地上。
他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比如蘇晴，比如蘇小萌，再比如童顏她們……
一個個女人，在他腦海中浮現，儘可能去抵消那種狂躁。
可等他想完，那種狂躁感，就猶如浪潮般，想要把他吞沒。
這讓他一驚，又趕緊去想彆的。
從龍海，想到了國外，一點點倒放，遇到了一個又一個人，遇到了老算命的，蕭家……
“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晨仰頭，狂吼一聲。
他的眼睛，呈赤紅色，布滿了血絲。
他雙拳緊握，條條青筋暴起。
“快二十小時了。”
監控室裡，國字臉看看時間，眼中閃過驚訝。
要知道，當初他在快二十小時時，都有了崩潰的表現，意識被狂暴給吞噬，一拳一拳，轟擊著金屬牆壁。
而現在，蕭晨看起來，狀態並沒有那麼糟糕。
又過了一陣子，蕭晨拿起煙盒，點上了第二根煙。
他深吸一口，香煙上火光閃爍著，半根香煙燃儘，化作煙霧，被他吸進了肺裡。
他覺得，又稍微好了一些。
可是，明顯沒有第一根香煙的作用大。
“天，應該又亮了吧？”
蕭晨吸著香煙，看看左上角的攝像頭，自語著。
很快，香煙就沒了。
蕭晨扔掉煙頭，站起來。
雖然沒什麼太大的用，但起來溜達著，至少還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而不是死一般的寂靜。
一小時後，他又點上了第三根煙。
他看看煙盒裡的最後一根香煙，搖搖頭，等抽完了煙，就該難熬了。
他叼著煙，來到金屬門前，打量著。
他在考慮，能不能破開這個金屬門！
要是真受不了了，那他就轟開這個金屬門，殺出去！
可讓他失望的是，這個金屬門由兩指後的鋼板打造，靠蠻力根本無法打開。
至少，他沒有這個實力！
“媽的，邵平是吧？想出這招來坑老子，等老子出去了，也把你丟進來，讓你試試這滋味！”
蕭晨罵了一句。
而就在蕭晨罵的時候，邵平也來到了監控室。
蕭晨的罵聲，很清晰的從音響傳出。
邵平眼皮跳了跳，看向屏幕上的蕭晨。
“他怎麼樣了？”
“邵局，恐怕時間得延長了。”
國字臉對邵平說道。
“哦？”
邵平有些驚訝，仔細看看蕭晨。
“看起來，他的狀態，好像還不錯啊。”
“嗯。”
國字臉點點頭。
“他還有一根煙，不過我覺得，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
“煙？”
邵平微皺眉頭，仔細看看屏幕，看到了香煙。
“嗯，他通過香煙，來轉移了注意力，另外還有尼古丁的作用。”
國字臉簡單解釋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
邵平點點頭。
“不管怎樣，留給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嗯，他很快就會抽這根煙的。”
國字臉篤定地說道。
差不多也就半小時，蕭晨點燃了最後一根。
他叼著香煙，看看左上角的攝像頭，緩緩……豎起了一根中指。
看著蕭晨豎中指，邵平的臉色有些難看。
都二十多個小時了，他竟然還這麼囂張？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人關進去後，一切就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隻能順其自然！
“盯緊了！”
邵平對國字臉說了一句後，又離開了。
很快，蕭晨就抽完最後一支煙，把煙頭扔在了地上。
“有沒有人？我們聊聊天，怎麼樣？”
蕭晨坐在地上，看著攝像頭，大聲說道。
“……”
國字臉沒說話，要是說話的話，那不是上當了嘛。
蕭晨連續說了幾句後，見沒人搭理，也就懶得說了。
不過他清楚，攝像頭的那邊，絕對有人在盯著。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蕭晨的狀態，變得狂躁不安。
他在金屬房間裡轉了兩圈後，一拳轟在了牆壁上。
砰。
沉悶的聲音傳出，牆壁沒有什麼損壞，一股痛意，自蕭晨拳頭上傳出。
他低頭看看，沒有在意。
“快了。”
國字臉看著蕭晨，露出幾分喜色。
他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也就是說，蕭晨在這個密閉空間裡，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晨狀態更差，就像是一頭被困的野獸，發出嘶吼的聲音。
雖然他想控製自己，可是根本控製不住。
砰砰。
他的拳頭，不斷轟擊著金屬門，想要破門而出。
可是，就算打得他拳頭出血，金屬門也沒有被撼動。
“快，去通知邵局，就說蕭晨快堅持不下去了。”
國字臉對手下說道。
“是。”
手下點點頭，匆匆離開。
很快，邵平來了。
“他說了麼？”
“還沒有，不過快了，最多半小時，他就得崩潰。”
國字臉笑著說道。
“好，太好了！”
邵平點點頭，也露出笑容。
就在兩人期待蕭晨說出軒轅刀的下落時，他們臉上的笑容沒了。
“他在做什麼？”
邵平瞪著屏幕裡的蕭晨，問道。
“我……他好像……”
國字臉心中狂震，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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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寫著寫著，忽然在想，這個密閉空間，老書有沒有寫過？有點熟悉，但記不清，老朋友們，老書寫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