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蕭晨幾人出現在花街。
這裡，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不管四方城如何亂，這裡仿佛都不受影響，一片繁華。
“陳哥，青雪姑娘看了你給她的禮物，不得感動哭？”
趙元基想到什麼，問道。
“嗯？什麼禮物？”
蕭晨愣了一下。
“就你在黑市買的玉簪子啊，不是給青雪姑娘的麼？”
趙元基道。
“……”
蕭晨無語，特麼的，他要是不提，他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真不是買給段青雪的啊！
“兩千靈石，還得是陳哥你啊，出手就是大方。”
趙元基豎起大拇指。
“……”
蕭晨沒理會趙元基，心裡琢磨著，這事兒該怎麼辦。
雖然他與段青雪相談甚歡，但兩千靈石……彆換算的話還好，一換算成母界那邊的貨幣，他就心疼。
很快，幾人來到問情樓，馬上有嬤嬤上前招呼。
“陳少，黑姐有事兒，讓我來招待。”
“好。”
蕭晨點點頭。
“青雪姑娘在打扮，我先安排你們去包廂？”
嬤嬤再問道。
“先在外麵坐坐吧，看看舞，聽聽曲兒。”
蕭晨想了想，說道。
他覺得，去包廂也沒啥太大的意思，遠不如外麵人多熱鬨。
在外麵，才有勾欄聽曲兒的感覺。
“好的。”
嬤嬤應聲，帶著他們向裡麵走去。
“青雪平時不出現麼？為什麼每次來，都在打扮？”
蕭晨奇怪道。
“那肯定啊，青雪姑娘可是十大名伶，平日裡不可見的……這是聽說你來了，才梳妝打扮。”
趙元基回答道。
“好吧。”
蕭晨點點頭。
“是陳霄。”
“哇，陳霄來了。”
“你見到陳霄，這麼激動麼？”
“不，我是想到陳霄來了，那段青雪肯定會出現……又能見到青雪姑娘了，激動。”
“嗯？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
一道道目光，落在蕭晨的臉上。
“陳少。”
不少人跟陳霄打招呼，帶著恭敬。
強者為尊，憑蕭晨在四方城做的事情，足可傲然群雄。
“嗯。”
蕭晨笑著拱手，落座。
就連舞台上的歌姬舞姬，都因蕭晨的到來，而表現得更加賣力了。
雖然她們都知道，蕭晨不是奔著她們來的，但萬一……哪個動作，一顰一笑的，引得蕭晨感興趣了呢？
“陳少，我讓人安排他們上酒……”
嬤嬤打過招呼後，離開了。
“哎，無敵，那不是你上次睡的那娘們兒麼？”
趙元基注意到什麼，道。
“哪呢哪呢？”
陸無敵來精神了，這小娘們兒合他的胃口，放得開啊。
“那邊……”
趙元基指著舞台上。
“還真是……來來來，賞。”
陸無敵當即拿出幾枚靈石，扔了過去。
“陸少來了。”
女子過來了，滿臉媚笑。
“哈哈哈，一會兒跳完舞過來啊。”
陸無敵大笑。
“唔，有人點了奴家……”
女子有些為難。
“誰？”
陸無敵站了起來。
“誰點的，我和他聊聊。”
“不用聊，陸少，讓您了。”
不遠處，當即有人起身，拱手道。
“謝了。”
陸無敵滿意一笑，拱了拱手。
“……”
這人無奈苦笑，陳霄這夥人，誰敢惹啊！
彆說陳霄了，就單說陸無敵，他也不敢惹啊。
還不如主動讓出來呢，識時務點兒。
“這不就成了麼？今晚你還是我的。”
陸無敵看著女子，道。
“好。”
女子點頭，回去繼續跳舞了。
“看看這舞姿，這腿……能解鎖太多姿勢了。”
陸無敵‘分享’道。
“陸少會玩兒啊。”
蕭晨輕笑，心中也有幾分感慨。
短短幾日，不知不覺間，他也算是站在了四方城的最頂端。
不然，剛才必定上演一場‘爭風吃醋’的戲碼。
而現在……誰敢？
甚至，讓他都升起一種‘天外天不過如此’的感覺。
四方城也是大城了，他都站在頂端了，那去其他大城，也差不多。
不過他再一想，趕忙壓下這念頭。
天外天最恐怖之處，在於強者太多……何況，他還沒見到更為強大的存在。
比如接下來要來四方城的大長老，應該就不是他可匹敵的！
何況，在大長老之上，還有更強者。
大城，遠不如宗門的強者更多。
一曲歌舞罷，段青雪就出來了。
她的出現，自然又掀起一波高.潮。
不誇張地說，她出現，什麼都不做，往那一站，就能讓現場這些男人瘋狂。
段青雪依舊白紗遮麵，看向蕭晨所在的位置，點頭示意。
蕭晨也笑著回應，不愧是十大名伶，這人氣絕了。
琴聲起，現場安靜下來。
很快，蕭晨就覺得不對了，他被拖入幻境中……
他再次獨自麵對段青雪，聽著琴聲。
一曲終了，幻境支離破碎，蕭晨走了出來。
他看向段青雪，見她衝自己眨眨眼睛，不由得笑了。
這算是……兩人的小情趣？
段青雪連續彈奏幾曲，最後還主動摘掉了麵紗，引得現場歡呼一片。
不少人都嚷嚷著，今晚真是來值了。
也是托了蕭晨的福，不然根本見不到段青雪。
段青雪起身，丫鬟收起古琴，離開了舞台。
蕭晨幾人，也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上樓去了。
“見過陳少，趙少……”
包廂裡，段青雪打招呼。
“青雪姑娘客氣了。”
趙日天回禮。
“聽說，你昨晚有危險？”
等坐下後，段青雪輕聲問道。
“一點小危險，沒什麼，揮手間就解決了。”
蕭晨隨口道。
“……”
王平北看看蕭晨，你當著美女的麵，是真能裝逼啊。
小危險？
揮手間就解決？
當時你可不是這樣的啊，你讓我跑去城主府求援啊！
不過他也沒敢給蕭晨拆台，怕被蕭晨打死。
“那就好。”
段青雪點點頭。
“今晚來，是想來和你告彆的。”
蕭晨看著段青雪，道。
“嗯？”
段青雪笑容微斂。
“你要離開了麼？”
“嗯。”
蕭晨點點頭。
“我於四方城，本就是過客，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
“過客……”
段青雪看著蕭晨，輕輕點頭。
是啊，之前月兒就說過，他不屬於這裡，也不會在四方城呆太久。
她有這個準備，但沒想到，他會離開這麼快。
他於四方城是過客，那於己呢？
是否也是過客？
“當然了，以後肯定會再回來的。”
蕭晨笑笑。
“到時候，必然會再見，也再來聽你彈琴。”
“嗯。”
段青雪點點頭。
“黑姨呢？除了要跟你告彆，也想和她打聲招呼。”
蕭晨再問道。
“她有些事情，稍晚點會過來。”
段青雪道。
“好。”
蕭晨倒上酒。
“來，喝一杯？”
等一杯酒喝完，段青雪再撫琴，這次琴音中，多了幾分離彆的不舍。
彆說蕭晨了，就是陸無敵都聽出來了。
半小時左右，黑寡婦出現了。
蕭晨說了要離開的事情，黑寡婦倒是沒什麼意外的。
“天外天很大，四方城太小……”
黑寡婦看著蕭晨，微笑道。
“希望不久將來，我能再聽到你的名字……那時，你必定揚名天外天，成為天榜上靠前的頂級天驕！”
“好。”
蕭晨笑笑，與黑寡婦碰杯。
“我有一首新曲子，想彈給你聽。”
等酒喝得差不多了，段青雪道。
“我一個人？”
蕭晨一怔。
“對。”
段青雪點頭，起身。
“我去樓上等你。”
她的丫鬟，抱起古琴，跟著離開。
“那我上去了，你們……”
蕭晨看著趙日天等。
“陳哥，不用管我們……”
趙元基忙道。
“嗬嗬。”
蕭晨笑笑，上樓去了。
來到樓上房間，段青雪已經坐在了琴前。
蕭晨看著段青雪，想了想，還是把昨晚從‘鬼王’那裡買來的簪子，拿了出來。
“給，送給你的。”
段青雪接過來，看著簪子：“聽說兩千靈石？太貴重了。”
“……”
蕭晨無語，她還真聽說了！
“沒什麼貴重的，太便宜的，也配不上你啊。”
“我本以為，是送給彆人的。”
段青雪看著蕭晨，道。
“誰？”
蕭晨一怔。
“月兒。”
段青雪回答道。
“唔，慕容月？和她再見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蕭晨搖搖頭。
“當時看到的時候，就想著和你應該很般配，所以買下來送給你。”
“謝謝。”
段青雪把簪子遞給蕭晨。
“你幫我戴上，可好？”
“啊？哦，好。”
蕭晨接過來，來到段青雪的身後，輕輕為她佩戴上。
“聽她說，如今不是你的本來麵目？”
忽然，段青雪道。
“……”
蕭晨的動作，微微一頓，慕容月跟她說了？
“她沒說太多，就說了這個。”
段青雪輕聲道。
“嗯。”
蕭晨點點頭。
“何時能見？”
段青雪轉過頭，看著蕭晨。
“等時機到了吧。”
蕭晨想了想，說道。
“好。”
段青雪笑著點頭，拿起旁邊的銅鏡，看了看。
“果然很適合你。”
蕭晨見段青雪不再多問，道。
“謝謝你。”
段青雪放下銅鏡。
“今晚，我有一曲，想彈奏給你聽。”
“嗬嗬，洗耳恭聽。”
蕭晨笑笑，坐在了古琴旁。
段青雪則坐在古琴前，輕撫琴弦，琴音起。
這一曲，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