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晨的話,蕭盛很激動。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可是原諒他了?
他等這一天,太久了!
之前,他還以為,就算他跟蕭晨解釋了,蕭晨一時半會也不會接受他。
畢竟受到的傷害,太大了。
尤其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那樣的童年,幾乎要花一生來治愈。
“乾杯。”
蕭晨與蕭盛碰了碰杯子,先乾為敬,一飲而儘。
蕭盛重重點頭,也一飲而儘。
父子倆相視一笑,仿佛都打開了心頭的枷鎖,一時間輕鬆無比。
桌上的人見他們如此,也都笑笑,為他們父子感到開心。
唯有趙元基,看看蕭盛,再看看蕭晨……臉色變了又變。
“你怎麼了?”
趙日天察覺到了趙元基的異常,問道。
“那什麼,我去個廁所,小爺,你要一起去尿尿麼?”
趙元基忙道。
“啊?我不去。”
趙日天一怔,搖搖頭。
“不,你得去,你陪我一起,不然我害怕……”
趙元基低聲道。
“害怕?”
趙日天愣了愣,還是起身跟趙元基出去了。
等來到外麵,趙元基一把攥住他的衣服:“小爺,我發現了大秘密!”
“什麼大秘密?好好說,彆一驚一乍的。”
趙日天皺眉。
“陳霄的父親,叫蕭盛!”
趙元基回頭看看,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
趙日天無語,這小子終於要發現了麼?
“小爺,你是不是還沒反應過來?他叫蕭盛啊,他不姓陳,他姓蕭……”
趙元基看著趙日天,說道。
“蕭晨那個蕭……小爺,你說你也挺聰明一人,怎麼反應這麼遲鈍啊!”
“你是想說,陳霄是蕭晨吧?”
趙日天哭笑不得,明明就是你反應最遲鈍啊。
“對對對,小爺,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啊!”
趙元基忙不迭點頭。
“蕭晨,陳霄,你說這誰能想到啊!”
“嗬嗬。”
趙日天擠出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家夥說,然後不打擊他的自尊心了。
“小爺,你知道我是怎麼推論出來的麼?其實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趙元基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你知道陳霄是蕭晨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趙日天打斷趙元基的話,問道。
“啊?”
趙元基愣住了,撓撓頭。
“我還沒想好啊,小爺,你說怎麼辦?”
“要不,我們就當做不知道的?”
趙日天想了想,道。
“這能行麼?我這人藏不住事兒啊,很容易就暴露了。”
趙元基皺眉。
“試試,就當做對自己的挑戰了。”
趙日天拍了拍趙元基的肩膀。
“小爺相信你,一定能偽裝好了,不讓蕭晨知道你已經知道他是蕭晨了。”
趙元基有點被最後這句話給繞暈了,捋了捋後,點點頭:“好,那就試試看。”
“嗯,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家夥。”
趙日天笑笑。
“小爺打小就覺得你聰明。”
“嘿嘿,小爺,咱倆也差不了幾歲,不過聰明是真聰明。”
趙元基看著趙日天。
“小爺,你怎麼好像也不激動啊。”
“誰說的?我很激動,不過小爺這人,喜怒不形於色。”
趙日天說道。
“你也冷靜一下,我們回去吧。”
“好。”
趙元基點點頭。
“小爺,你說蕭晨隱藏身份,來天外天做什麼?他要是知道了,在我們麵前已經暴露了,會不會殺我們滅口啊?”
“不會的,不管他是陳霄還是蕭晨,我們都是朋友,不是麼?”
趙日天認真幾分。
“這倒是。”
趙元基點頭。
“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倆竟然是一個人……虧他還說,要去母界找蕭晨較量呢,一個人,怎麼較量?”
“嗬嗬,誰說不是呢,我們就偷偷瞧著他表演,看他最後暴露了,多尷尬。”
趙日天笑笑。
“嗯嗯。”
趙元基也頗為期待。
兩人嘀嘀咕咕回去了,蕭晨投來眼神,乾嘛去了,這麼久?
趙日天笑笑,趙元基則心中一跳,頗有壓力。
畢竟在他眼中,這已經不是陳哥了,而是母界的絕代天驕蕭晨!
二者,是兩個人,又有些重疊。
“小基,你怎麼了?”
蕭晨關心問道。
“啊?沒,沒什麼,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趙元基搖搖頭。
“現在已經沒事了。”
“哦。”
蕭晨神色古怪,一個修煉者,會特麼肚子不舒服?咋滴?拉肚子了?
糊弄誰呢!
等趙元基低頭,蕭晨看向趙日天,帶著幾分詢問。
趙日天憋著笑,點了點頭。
“……”
蕭晨無語,還真猜對了?
得,現在在座的,誰都知道他的身份了,沒有半點秘密了。
不過知道了也好,不然平時說什麼,還得避開趙元基。
就在他準備找趙元基聊聊時,趙日天又微微搖頭。
這讓蕭晨奇怪,這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趙元基的反應,好像不太對啊。
帶著疑惑,他也沒多說。
等晚宴進行到一半時,蕭晨和趙日天也找機會一起出去尿尿去了
“什麼情況?”
“嗬嗬,他從你父親的名字,猜測到了你的身份……”
趙日天笑笑,把他和趙元基聊的說了一遍。
聽完後,蕭晨也憋不住笑:“難怪他那個反應,趙兄,你這也太壞了吧?”
“嗬嗬,看他堅持到什麼時候。”
趙日天笑笑,也有點報複趙元基的小心思。
誰讓這家夥,一天天亂說話的!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來。”
蕭晨也挺期待,不知道再當著趙元基聊‘蕭晨’,他會是個什麼反應。
他決定,等會回去了,就聊聊看。
兩人回去後,坐下。
“說起母界來,我倒是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了,不光是見識一下絕代天驕的厲害,也想看看母界的風采。”
蕭晨故意道。
“來了來了,他來了……”
趙元基一副‘我已經看透你,靜靜看你演戲’的表情,坐在那裡,抖了抖肩膀。
他有些想笑,又忍住了。
彆說,這種‘上帝視角’真是爽啊!
他以為蕭晨不知道他知道了蕭晨的身份,然後看著蕭晨演戲。
蕭晨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裝作不知道,然後故意演戲。
兩人各自有各自的歡樂,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