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算命的拾級而上，一往無前。
天山的五位老祖，跟著老算命的身後，緩緩上去了。
老算命的不施展神通，他們也不敢做什麼，老老實實爬著台階。
剩下的三位老祖，則留在現場，準備處理後續的事情。
牧九天看看八祖他們，知道今日之事，讓老祖們不太滿意了。
不過，事情發展至今，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如今老祖們留下，也不算是壞事兒，接下來發生什麼，也不能全怪他這個天山之主了。
他把留影球給了蕭晨後，緩步來到牧神麵前，把他扶了起來。
“父親……”
牧神看起來極為淒慘，渾身焦黑，皮開肉綻。
不誇張地說，他長這麼大，都沒遭過這罪啊！
就算築基失敗時，都沒有這麼慘。
“不用多說了，今日之事，不怪你。”
牧九天沉聲道。
“接下來的事情，與你無關了，好好回去養傷吧。”
“是。”
牧神看了眼蕭晨，心中很是複雜。
他敗了！
這是之前，他萬萬沒想到，且不能接受的事情。
眼下，他敗了，同樣有些不服氣。
他覺得要不是蕭晨剛好突破，來了雷劫，那他必定能把其擊殺。
他是敗在雷劫上，而不是敗在蕭晨的手上！
“怎麼，你好像不服？”
蕭晨注意到了牧神的眼神，淡淡問道。
“不服的話，我現在再陪你一戰。”
“噗。”
聽到蕭晨的話，牧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噴出一口血。
再陪你一戰？
就他現在這狀態，還怎麼戰？
不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麼？
一點都不光明磊落！
有本事等他恢複了再一戰！
“算了，就你還想和我一戰？你不配啊。”
蕭晨拿著留影球，懶得搭理牧神了。
“什麼天外天的絕代天驕，啥也不是……”
噗。
牧神又一口鮮血噴出，仰頭摔倒，砸落在地上，沒了動靜。
“……”
蕭晨扯了扯嘴角，不會給氣死了吧？
“先說好啊，他要是死了，跟我無關……我離著他挺遠的。”
牧九天臉色鐵青，忙拿出一顆療傷聖品，塞進兒子口中。
等確定他隻是急怒攻心，再引動剛才受的傷後，才放下心來。
“你們三個，送他回去養傷。”
牧九天看向天山三公子，道。
“是。”
天山三公子應聲，上前扶起牧神，看都沒敢再看蕭晨，匆匆離開了。
哪怕是燕無雙，也沒敢再撂一句狠話。
之前他們被蕭晨打斷腿，今天牧神的下場，也沒比他們好太多……一時間，他們心裡竟然莫名平衡了，覺得自己輸得不冤。
“讓他們離開天山吧。”
一個老祖環視周圍，沉聲道。
“今日，就不該讓他們上來。”
“老祖，是我考慮欠妥了。”
牧九天恭敬道。
“我馬上讓他們離開。”
“蕭晨他們，就暫時先招待一番，等上麵的消息吧。”
這個老祖想了想，再道。
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和老算命的能敘舊成什麼樣子。
到底是戰，還是和，現在說不好。
所以對於蕭晨他們的安排，也得謹慎些。
“是。”
牧九天應聲，看向了蕭晨。
要是有選擇，他實在是不想再與蕭晨打交道了。
當年他高高在上，看蕭盛猶如看螻蟻。
他一聲令下，就讓蕭盛逃得像喪家之犬！
可如今，在蕭晨麵前，他卻無法再有高高在上的姿態。
甚至，讓蕭晨把他的麵子，放在了腳底下，狠狠摩擦。
“我先看留影球，看完了，再考慮怎麼對待你們天山。”
蕭晨見牧九天看來，淡淡地說道。
“不要覺得，上麵如何許久，能影響到我……實際上，是我來決定，該對天山怎樣的態度。”
聽著蕭晨的話，牧九天額頭青筋跳動幾下，決定暫時先不搭理這家夥了。
“各位，今日就到此為止……”
牧九天連場麵話都懶得說了，他想驅逐他們，根本也不需要說太多場麵話。
“一切，可能都是一場誤會……我們天山老祖與前輩是舊交，如今一敘，自會化乾戈為玉帛。”
聽牧九天這麼說，有巨頭冷笑，也太能給天山找補了吧？
尤其是青帝少數幾人，看著牧九天，微微眯起眼睛。
如今的天山，也不是不可戰勝啊。
雖然說，天山的底蘊依舊強大，有九位老祖，但二樓等，也不是沒有底蘊的！
要不是二樓正在開戰，聯合一下，未嘗就不能撼動天山！
眼下沒有結果，但不得不說，天山幾乎被蕭晨給扯下神壇了！
“既然牧天主不歡迎我們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青帝閃過諸多念頭，拱了拱手。
“……”
牧九天臉皮一抖，放以前，這家夥敢在天山這麼說話麼？
今日的事態發展，給天山絕對會帶來危機。
除非，天山再展現出其強大！
“今日能來天山之巔，也算是漲了見識……”
“走了走了，熱鬨看完了。”
“……”
吃瓜群眾們議論著，反正法不責眾，如今的天山，還有大麻煩沒解決，肯定顧不上找他們的麻煩。
放以前，這樣的話，是萬萬不敢說的！
白夜等人猶豫一下，決定不走。
他們紛紛上前，不管今日蕭晨麵對什麼，他們都要與其一起麵對。
“你們怎麼都來了？不是讓你們去秘境麼？”
蕭晨剛才就注意到他們了，有些無奈道。
“說好一起上天山，我們又豈能去秘境。”
白夜仗義道。
“所以，你就來給我拖後腿了？”
蕭晨撇撇嘴，開著玩笑。
“額，我們也不至於那麼差勁……”
白夜訕訕。
“晨哥牛逼啊，今日一戰，奠定了你兩界‘絕代天驕’的統治地位。”
“還行吧，我本來還尋思著天山這位多牛逼，水分太大了。”
蕭晨語氣淡淡。
“如果我與他同境，打他輕輕鬆鬆。”
“是是是，晨哥威武！”
眾人捧場。
胡扯幾句後，蕭晨看向蕭盛：“一起？”
“這是給你的，還是你先看吧。”
蕭盛看著蕭晨手裡的留影球，強壓著激動，道。
“好。”
蕭晨點點頭，一縷神識落於留影球上，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