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處長靜靜盯著教授的室內訊，此時他扭頭看著蕭處長感歎著說道：“薑還是老的辣呀，教授在瞬間就擊垮了楊斌這小子的心理防線，確實令人欽佩！看來我們的鬥爭經驗跟教授差的太遠了！”

蕭處長點點頭，望著室內說道：“教授是與總局副局長王墨林同時在國外開展行動的老特工，他們這代人確實有著非凡的意誌品質，對敵經驗十分豐富。老人這麼大年紀重新出山，也確實令我們這些晚輩感到慚愧呀。”

他說著扭頭看著黎東升問道：“副部長，剛才教授好像身體不適，老人的身體到底怎麼樣？”黎東升低聲回答道：“剛才教授十分危險，要不是萬林在場……”他說著輕輕搖了搖腦袋。

蕭處長和田處長大驚，蕭處長趕緊問道：“這麼嚴重？那怎麼不送醫院，現在就回來了？”黎東升目光崇敬的看了一眼室內，低聲回答道：“急救車就在外麵，可老人蘇醒過來後死活不去，非要堅持審問完楊斌再說！他說，一定要趁熱打鐵地審問出楊斌肚子裡的東西，就是死，他也要死在戰場上！”

黎東升說著有些動情地望著審訊室內，跟著說道：“老人為了保護我們華夏的安寧戎馬一生，好不容易榮歸故裡、解甲歸田，可現在卻又重披戰甲深入到了保家衛國的戰場，確實令人欽佩！”

他隨即扭頭看著蕭處長，沉思著說道：“可教授到底年歲大了，身體和精力已經很難適應這麼激烈的對敵鬥爭了。你是不是向上級報告一下教授現在的身體狀況？讓他們再綜合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

蕭處長鄭重地點了點頭，低聲回答道：“這件事情必須向上級報告，我們不能眼看著老人倒在戰場上！如果那樣，這不但是我們的失職，那損失也就太大了。”說著，他取出電話向門外走去。

黎東升和田處長望著蕭處長大步推開房門走出，兩人隨即扭回頭又向審訊室內望去。此時，楊斌已經在詳細交代他勾引胡曉紅的事情，並將從胡曉紅那裡套取來的情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他滔滔不絕地交代了與胡曉紅的事情，就忽然又望著教授說道：“就在今天上午，我們情報站的站長突然用特殊聯係方式直接與我取得了聯係，命令我立即銷毀身邊所有跟情報有關的東西，做好撤退的準備。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就在我銷毀有關東西的時候，又接到上麵的緊急通知，命令我火速撤退，接應的人馬上就到寫字樓下接我。”

他說著沮喪地搖了搖腦袋，低下腦袋繼續說道：“當時我接到命令大驚，立即放下手頭的事情，連隨身的東西都沒拿就趕緊向樓下跑去。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你們的動作太快了！”

楊斌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腳邊的那一灘被嚇出的尿漬，慘白的臉上突然飄過一道羞愧的紅色，跟著抬起腦袋看著審訊桌後的教授說道：“我原來還認為是自己運氣不好，被你們僥幸抓住了。可現在我明白了，跟你們這樣的對手交戰，被抓住是早晚的事情。”

他說著又遲疑地問道：“我能鬥膽問一句嗎？您老是不是華夏國安局的老前輩？看您這歲數，應該是我們這些搞情報工作的前輩了，能告訴我您過去使用的代號嗎？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敗在何人之手？”他說完緊緊盯著教授有些蒼白的麵孔，眼睛中透著渴望的神色。

教授緊盯著他的雙眼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使勁點了點腦袋，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可以，我年歲已大，確實已經退休了。告訴你我以前使用的行動代號也無妨，我原來使用的代號叫‘教授’！”

教授的話一出口，楊斌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望著老人驚愕的叫道：“您就是‘教授’？難怪，難怪我們的行動會屢次失敗，原來是跟您這樣的高手在交手！”

常教授聽到他驚愕的聲音，冷冷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代號？”

楊斌抬起腦袋目光崇敬地望著老人回答道：“在我們接受間諜培訓的時候，我們的教官曾經將享譽國際情報界的著名特工逐個向我們介紹過，其中專門提到華夏的著名特工‘教授’，叮囑我們在遇到您這個對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他說到這裡突然臉色晦暗地低下了腦袋，自言自語地歎息道：“唉，沒想到啊，我是真他媽有幸！第一次在華夏執行任務，就遇到了您這樣的高手，難怪會跑到這裡來了。”

萬林和一旁的風刀聽到楊斌這個間諜心服口服發出的歎息聲，忍不住地露出了笑容。教授的臉上也露出了自豪的神色，他冷冷地對這個化名為楊斌的電鼠說道：“你沒什麼可懊悔的，在我們華夏這片領土上，無論你們是否遇到我，監獄就是你們這些圖謀不軌之人的最終歸宿！”

楊斌聽到老人的話，抬起頭望著老人感謝地點了點頭，他從內心深處確實在感激這個威嚴對手，感謝對手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以誠相待。他的目光跟著掃過眼冒精光的萬林，隨即扭臉望著站在一旁的風刀問道：“能問一下你的來曆嗎？如果我猜得沒錯，您和教授身邊的人應該是軍方特戰部隊的人吧？”

風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楊斌點點頭語氣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們能回答我這個俘虜的問話。能知道我敗在什麼人手中，我心中也算是踏實了。”

他說著眼神露著厭惡的神色看了一眼腳邊自己的尿漬，跟著抬起腦袋望著教授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心服口服了，剛才我交代的沒有一句虛言，你們可以一一驗證。既然已經敗了，我也就沒什麼隱瞞的了。按照你們華夏的成語，“成者王侯敗者寇”，我能敗在你們這樣的著名特工和強悍的特種兵手中，我電鼠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