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被韓飛這莫名其妙的話搞得一愣,下意識機械般的扭過了頭,將有些呆滯的目光放在了韓飛的身上,眼神裡麵帶著一些驚駭欲絕之意。
隻因為韓飛所說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和他現實的情況一模一樣,也不知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總感覺脖子上就像是被騎了一個什麼東西,感覺有一點沉沉的。
老是直不起腰來,即便他直挺挺地將腰給挺起來,儘力的伸長脖子可卻依舊還是一樣,那樣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依舊還在,不僅如此,伴隨著沉甸甸的感覺而來的,還有的則是一種陰冷感!
這一種寒冷像是直接穿透了皮肉到達了骨髓,讓他忍受不住的感受到了一陣的顫抖,這一種寒冷特彆是到了子時的時候,越發的明顯,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監視感,
就好像房間裡有一個人在監視著自己,那當時他以為是不是家裡麵有人進來了,他在自己的房間裡麵安了監控,又買了一些反監控儀器,徹徹底底的將家裡來了一個大清除,發現房間裡麵並沒有所謂的偷拍儀器,
但那一種監視的感覺依舊還是在,為了避免有人趁著自己睡著了以後偷偷的爬進家裡麵來,他又特地的買了好幾個針孔攝像頭,分彆裝在了客廳大門,還有自己的臥房。
同時,他還有一個妻子,他的妻子因為常年出差不在家,偶爾的時候他能夠聽到敲門聲,他以為是自己的妻子回來了,可是從貓眼朝著外麵看去的時候能夠看到的隻有一陣空蕩蕩的空氣,外麵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但偏偏最坑爹的是他樓道裡麵的燈這幾天壞了,每一次他回家的時候,看著那一條長長的又空蕩蕩的走廊,總能夠覺得在那走廊的儘頭有一種罪惡的東西在等待著自己。
當韓飛把自己這一張偽裝的麵具給撕破之後,他直麵的感受到了一種寒冷又再一次的過來了,而且是那樣的強烈。
讓他不僅僅是感覺到了寒冷,更感覺到了一陣的恐懼,大白天的,他的雞皮疙瘩卻落了一地。
“少,少在那裡胡說了,我是做醫生的,常年坐在辦公室前脖子有些酸痛,這是很正常的,想要在這裡笑我嗎?哼,我可不會上你的當,我這個做醫生的難道還會被你嚇住不成,就算是身上有什麼毛病,我也自己會給自己治!”
李醫生雖然被韓飛說中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但他卻是有些倔強的頂嘴一句,顯然是不希望在韓飛幾個人的麵前流露出絲毫的膽怯。
韓飛聞言,冷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李醫生則是更加的恐懼了,他的心臟猛的一緊,就像是被一雙大手忽然掐住了心臟,讓心臟的供血功能停止了一會,甚至還給了他一種呼吸極度困難的感覺。
“恐怕這個病你還真就醫不了,不用我說,你自己也能感受到現在每天的精神越來越差,是因為有東西一直在纏著你,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要是還能夠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我可以把我的腦袋給你摘下來當球踢!”韓飛冷笑的說道。
他本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身份,直接一腳將這個李醫生踹倒在地,隨後走進去,又或者說是隨便給張超,哪怕是田老爺子打一個電話,他都可以讓這個所謂的李醫生萬劫不複。
但他卻早已厭倦了這一種生活,他希望自己可以憑借著一些普通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以普通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切。
而不單純的隻是憑借著自己所擁有的武力,又或者說是那些所謂的人脈。
“嗬嗬,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個神棍吧,林軒,你還真的是給你父親找了一個好幫手啊,你可真是一個孝子,沒想到你居然病急亂投醫,找了一個神棍來給你爸看病,
當時我還以為你著急給你爸出院,是找到了一個什麼好的醫院和好醫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半大點的小子!”李醫生被韓飛說的心中有些發毛,頭皮都快要炸了。
但他臉上卻依舊還是冷笑著搖搖頭,韓飛用看著一個死人的目光看著李醫生,李醫生越發的感覺到渾身有些不自在。
韓飛的眼神,怎麼說,就像是好像自己已經半截身子都已經埋到黃土裡麵去了,總有一種莫名其妙不太舒服的感覺。
韓飛帶著水月幾個人轉過身子就朝著前方的電梯走了過去,這反倒是讓李醫生待在了原地,李醫生沒想到韓飛居然會這麼乾脆的掉頭就走。
他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繼續跟自己講述一些什麼危害嗎?看到韓飛不按常理出牌,李醫生反倒是有些慌了。
“老師,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嗎?”林軒悄悄的問了一句。
他本是一個聰明人,隻是因為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危,一時之間腦袋也沒有轉過彎來,才會問出這麼一句不該問的話。
韓飛隻是笑而不語,很快身後便傳來了李醫生的一聲呼喚,林軒聽到這聲呼喚,就像是腦海當中靈光一閃,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
心中暗自的點了點頭,不錯,如果韓飛這個時候繼續在那裡說太多,李醫生反而會覺得韓飛隻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的神棍,
但韓飛說的這些話隻不過是點到即止,勾起了李醫生心中的那些恐懼和好奇心,又不把這一切的始末都給詳細的說明。
這樣反而才會讓李醫生對著他們求助,包括求饒。
韓飛轉過身子望著李醫生,李醫生快步的來到了眾人的麵前,他將目光放在了韓飛的身上,發現韓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嚴肅,而且看他的這一種穿著打扮,也並不像是那一種隨意開玩笑和說謊的人。
最重要的是韓飛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不是韓飛真的有本事,而且他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麼也就隻能證明一個!
韓飛肯定是那一個在暗中監視著自己的人,但後者這一個可能顯然是最微乎其微。
韓飛和自己素不相識,他又何必要過來監視自己。
“現在都已經新世紀了,你還在這裡宣揚鬼神之說,難道你身旁的這一位警官就不管一管嗎?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要相信科學,什麼鬼鬼怪怪的都抵不過科學,隻有你們這些沒有文化的,才會把所有一切解釋不了的事情推到那些鬼神的身上去!”
李醫生依舊還是不肯服軟,他將目光放在了胡月的身上,胡月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將腦袋偏了過去,胡月對於韓飛所說的這一一切堅信不疑,雖然說胡月並不是玄門中人,但她終究跟韓飛也見識過了許多的場麵。
不說韓飛,就憑借著她這一個普通人都能夠看到李醫生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李醫生的臉色實在太過於白皙了,也許其他人會認為這一種白皙是正常的。
但她卻能夠看得出來,這一種白皙當中透著一種死白就像是那一種死人白!
一旦流露出這樣的麵相以後,對方能不能活過一個星期,還真的有點不太肯定。
其他人的視覺看到的究竟是什麼樣,韓飛不得而知,但他卻能夠看到在李醫生的肩膀上果然是坐著一個大概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斜挎著坐在李醫生的肩頭,她還抓著李醫生的頭發,瞪著一雙死魚眼裡,麵沒有絲毫的眼黑,隻有一片赤裸裸的眼白!
身上的陰氣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