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聽到李醫生這毫不要臉的話,冷冷一笑,像這種不要臉的人總有借口和理由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找一些恰到好處的說辭。
他也不再廢話,轉過身子直接走了進去,李醫生站在急診室的門口朝著身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很少會有護士過來,護士在那走廊的入口處,這已經到達了走廊的儘頭。
雖然急診室裡麵有許多護士的存在,但這外麵確實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忽然,一陣涼風從窗戶口吹了進來吹打在了李醫生的身上,讓李醫生瞬間打了一個冷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再也不敢有絲毫心思,跟著韓飛他們走了進去,跟著韓飛,說不定還能夠獲得一些安全感……
來到重症病房以後,韓飛瞬間就聽到了一些滴滴滴的聲音不停的傳來,他知道這是一些電子儀器的聲音,這重症監護室裝修的也還算是豪華,而且每一種先進的儀器這裡都有。
床上躺著許多的重症病人,有的年紀還輕,但大部分都是年齡已高,在那病床上掛著一張張的卡片,上麵寫著他們的年紀還有一係列信息,包括他們得了哪一種病。
最終,林軒輕車熟路地將韓飛幾個人來到了其中的一間病房,一個護士沒有看到李醫生,隻看到了韓飛還有林軒幾個人這麼大一堆擠了進來,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立刻皺起了眉頭道:“喂,你們是乾什麼的?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不知道現在不是探視時間嗎?而且你們連口罩都不帶,要是進來感染了,這個責任誰來付?趕緊出去出去,就算是家屬現在也不能進來!”
“沒事的,你退下吧,我是帶他們來看我的病人的?”李醫生恰到好處的走了上來對著那一個護士揮了揮手,一臉討好笑容的看著韓飛。
結果韓飛卻是望也沒有望他一眼,那護士有些疑惑的看了李醫生一眼,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離開了。
韓飛來到了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這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應該也有40多了,保養的也還算是不錯,如果在沒有生病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精氣神飽滿而且流露出一身上位者氣息的男人。
但人一旦生病以後,就算是有再大的氣勢,也會瞬間消散於無形,就如同現在的這一個男人也是一樣,他的眼眶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麵容消瘦了不少,如今已然昏迷了過去。
在他的鼻子前還正在打著氧氣,儀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心電圖等等,諸如此類的一切也都在一旁。
這就是林軒的父親,林定邦,林定邦少年時出來謀生,來到社會之後也是日以繼夜的發展著自己的事業,總算是到達知天命的這一個年紀當中,順利的做到了事業有成。
而且來到了許多人都羨慕的地位上,但很可惜飛來橫禍,讓他遭受到了這不該遭受的一切。
林軒看到自家父親這一副淒慘的模樣,眼眶瞬間就紅了,他本來是一個七尺男兒,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現在他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自己隻想哭。
韓飛看著躺在床上的林定邦,眼眸略微的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看到林定邦身上居然有一些陰氣和怨氣的存在,但很奇怪,在林定邦的周圍卻並沒有鬼魂。
也就是說纏著林定邦的,有可能不是什麼所謂的鬼魂,而是一些其他的東西,韓飛還在想這究竟是何物,但水月已經從一旁緩緩的站了出來。
她抬著自己的下巴,目光放在了眼前林定邦的身上,嘴唇微微蠕動道:“這是東南亞國家那邊的巫術,用另外一種話來說就是俗稱的降頭術,眼前的這一個男人就是中了降頭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在這個男人的身體裡麵絕對有一些蟲子的存在,
正是這一些蟲子讓這一個男人變成這個樣子的,他的意外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那個人想要整他,他才會變成這樣,不然就算是他得病再怎麼重也好,身上隻會有死氣,不會有陰氣和怨氣的,更何況他的身旁又沒有鬼魂。”
水月說的話在場隻有韓飛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緊接著是胡月,降頭術這種東西自己沒有親眼見到過,但電視裡麵也經常播放有一些關於降頭術的影視劇,都是極為的血腥而又惡心的!
一想到林軒的父親身體裡麵可能有一些蟲子的存在,胡月的腦海情不自禁的就浮現了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降頭術電影,那些扭動的蟲子讓胡月內心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林軒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水月問道:“這位前輩,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他之所以會生病,不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好,而是因為他是被彆人給陷害了?我就說我父親不是一個身體很差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經常健身,身體好的很,健身遊泳這樣樣在行,他偶爾時常還會跟著我一起去跑步,像他這樣身體的人怎麼可能會忽然病倒!”
“你說的沒錯,像你爸這樣的人肯定是時常檢查身體的,他們極為的惜命,這一點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有錢人就越害怕死亡,我想任何一個人都很了解吧,
就算是有什麼疾病也好,也一定會早一點查出來,不至於一病就病得如此的嚴重,你爸確實是被人給整了,而且肯定是他得罪了一些其他的人,你看我們之前在那個包廂裡麵的時候,不就遇到了一個東南亞國家而來的人?”
水月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點也不擔心接下來發生的事,她說的話卻給林軒提了一個醒,讓林軒猛地就反應了過來。
東南亞國家的人,那一個身子魁梧,而且還修煉泰拳,皮膚黝黑的猜察先生不正是東南亞國家的人嗎?
林軒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的拳頭也死死的捏著,他的雙目赤紅,整個人氣喘如牛,隨後嘴裡散發出了一道壓抑著的聲音。
“石龍浩,你居然用這種陰損的手段想要來對我父親動手!老子就算是付出所有的代價,也會讓你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敢對我父親動手,我就要讓你失去你最心愛的東西!”
林軒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又側過頭看去,發現韓飛正在靜靜的望著自己,他猛地又想到了韓飛叮囑過自己的那一切,猛的將腦袋垂了下來。
有些愧疚的說道:“老師,對不起,我又有點太過激動了,我明明答應過你說以後遇到問題是一定會好好的去解決,結果現在又變成這樣了,我真是屢教不改啊!”
“沒關係,恐怕任何一個人的父親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也會跟你一樣憤怒,你有這樣的情緒也很正常,我隻是想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做出一些跟彆人同歸於儘的事情,除非你覺得自己已經真正的到了無牽無掛的地步,如果你要對彆人動手,就一定要想一個自己也能夠脫身的方法!”
韓飛搖頭笑了笑,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林軒的肩膀,胡月在一旁翻了一下白眼,韓飛這豈不是在光明正大的交林軒犯罪嗎?交也就交了,偏偏還當著自己這一個警官的麵。
難道這是前人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不成,胡月有些無語,但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她更加好奇的是眼前林定邦身體裡麵的降頭術究竟是什麼。
就連李醫生眼神裡也是流露出了些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