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去就讓他去吧,他說的確實沒錯,你去隻會更加的耽誤時間,這些藥材最多隻是一個輔佐作用,不能算得上是最完全的主要作用,就算是他在這些藥材上動手也無關痛癢,反而他一動手腳我立刻就會知道,他如果這麼想死的話,我也可以成全他!”
在林軒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水月這時又捂著自己的嘴笑了起來,她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所說的這些話,給人的感覺威脅性十足。
水月將自己的美眸放在了李醫生的身上,但被這一雙眸子給注視到,李醫生卻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就像是一條美女蛇的目光,總會讓人感覺到欲罷不能的同時又感覺到害怕。
林軒聽到了水月的話,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中的藥材交了出去,李醫生再把藥材拿到手之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大概過了差不多將近20分鐘左右,李醫生果然再一次的拿過來了一個瓶子。
瓶子裡麵裝著一些黑色的濃稠液體,這就是那些中藥材熬成的湯汁,這一次李醫生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算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出來了。
就連醫院裡麵的那些護士都很奇怪,李醫生一直高高在上,這是醫院裡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本身有這個實力,平日裡大家都是躲著他。
但這一次大家卻看到他如此為一個人當牛做馬,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沒有給他紅包,不覺有些奇怪,紛紛的都在一旁議論。
“你們說李醫生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轉了性子,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熱心腸的去幫助彆人,看這樣子他們好像也沒有給李醫生紅包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李醫生良心發現也說不準,你要知道,缺德事做的多了以後說不定生了孩子都沒有......,這也算在為自己孩子積一點陰德吧!”
“嗬嗬,亡羊補牢嗎?上一次我還看到李醫生就因為錢沒有到位,一直推遲一個小女孩的手術,結果讓那一個小女孩都已經推到手術室門口了,可就因為耽誤的那一些時間導致一命嗚呼,現在亡羊補牢,不覺得有些太遲了一點嗎?”
“噓,說話小聲一點,千萬不要讓李醫生聽到了,難道你是想吃不了兜著走嗎?亡羊補牢也總好過什麼都不做的好啊,他現在改正過來以後那些人就能夠少吃一點虧,唉,就是可惜那一個小女孩子。”
重症監護室裡麵的護士都在嚼舌根,平日裡她們都會保持安靜,各自忙活著自己手裡的事情,但這一次看到李醫生一反常態,流露出了以前從來沒流露出的那一切時,每個人都極為的驚訝,不免聚集到了一起正在討論。
如果是平時,李醫生恐怕早就陰沉著臉,將這幾個護士叫到自己的眼前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狠狠的訓斥她們,這一次他站在那裡卻是連一句屁都不敢放。
水月將這些中藥都拿在了手裡,隨後將林定邦從床上給扶了起來,讓林軒掐著林定邦的腮幫子,將這一大瓶的中藥全部都給灌了下去。
中藥都是現熬製出來的,溫度極高,當把蓋子打開的時候,一股熱氣從瓶子的口中冒了出來。
水月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把這滾燙的熱水朝著林定邦的嘴裡麵灌了下去,也不擔心林定邦會不會燙傷。
林軒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奇怪的是這麼燙的熱水按理來說應該會給人一種難以接受的感覺,有可能會讓自己的整個口腔和舌頭瞬間就起一些紅泡!
但奇怪的是林定邦的嘴依舊好好的完好無損,他嘴裡的皮膚也依舊如常,隻不過當他把這些中藥喝下去以後,他的肚子部位卻逐漸的有什麼東西蠕動了起來。
就像是在他的皮膚表層,有一條條的小蟲子正在奮力的想要衝出來,當林定邦把這中藥喝下去之後的大概幾分鐘內,他一開始是晃動著自己的肢體。
隨後捂著自己的胸膛邊,側過身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大堆黑色的汙穢之物直接呈現在了地板上,這攤汙穢之物裡麵還散發出了一陣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
林定邦依舊還是在吐,他吐的居然是一些類似於墨水一樣的黑水,就連李醫生這一個常年在給彆人做手術,見慣了惡心場麵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不免的後退了兩步。
既感覺到有些惡心,又感覺到有些恐懼的頭皮發麻,為何林定邦胃裡麵有這麼多的黑水,他們的電子儀器居然都沒有查看到。
難怪之前他們進來的時候,林定邦的肚子有些鼓鼓的脹脹的,當時他們還以為是林定邦內臟有些發炎,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些黑水所堵住。
仔細的去看,便能夠看到在這些黑水當中還有一些上下翻滾的小蟲子,這些蟲子大大小小就如同頭發絲一樣細小,如果不去仔細看的話,直接就會忽略過去。
也不是很長,大概如同成人的一節拇指般大小左右,隻是這密密麻麻的地板上全是,看到這一幕,李醫生隻感覺自己的喉腔正在蠕動,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不要說是李醫生,就連心理承受能力有夠強的胡月看到這一幕也感覺渾身發冷,如果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能夠看見這一幕保管他一輩子都會想起。
胡月在刑事組工作,刑事主掌管的都是一些凶殺的案子,一般凶殺的案子都是比較凶殘的,那些死者死相也極為的淒慘。
但是這一次,胡月卻還是第一次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一想到如果這些蟲子要是潛伏在自己的身體裡麵,她隻怕連自殺的心思都有。
林定邦足足吐了一分鐘有餘,很奇怪,一個人的肚子裡究竟是怎麼有這麼多的水,一般嘔吐的時間不過十幾秒,長一點的也才幾十秒,但這一次他的嘔吐時間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黑水一刻也不停的在吐出,很快地板就已經被這一灘黑色的汙漬徹底的給汙染,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正在上下的翻滾著,水月這時嘴角淺淺的勾勒起了一抹弧度。
她打了一個牆紙,一朵火苗,直接就丟在了這一灘黑色的汙穢之物上,隻看到火苗瞬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止都止不住,就像這一團黑色的汙穢之物並不是從人的胃裡麵嘔吐出來的,而是一種汽油!
熊熊的火焰將周圍潔白的牆壁照耀的一片通明,也倒映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劈裡啪啦,一陣如同炒豆子般的聲音,從這灘汙穢之物的上麵散發了過來。
所有的人都能夠聽得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喊叫聲,就像是耳旁有一個女人正在淒厲的對著自己慘叫,更像是從地獄裡麵散發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
水月的聲音又在一旁緩緩地傳遞了出來。
“現在所有的蠱蟲才算是徹底的被抹除了,就連他們體內的蟲卵也是一樣,這些中藥是用來極大程度刺激林定邦的胃部的,當他的胃酸湧到一定的程度時,就會產生一種巨大的衝擊力,將依附在它內臟裡麵的蟲卵都給衝刷出來,蟲卵不像母體可以自己爬動,所以必須要采取這種粗暴的方式,用熱度還有衝擊力!”
這有理有據的說法,讓水月瞬間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