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就連那些原本都在緩緩的朝著前方前行的幽魂,也全部都停止了進程,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韓飛的身上。
他們顯然都想要看看韓飛究竟能不能把那一塊令牌給拿出來,每個幽魂的眼神裡麵都帶著一種看好戲,還有一種幸災樂禍。
沒有任何一個表露出了一些惋惜,或許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這枉死城當中的幽魂而言,他們早就已經把自己內心最美好的一種東西完全給抹除了。
剩下的也就隻有那些陰暗的負能量,他們自然是希望韓飛能夠出糗的才好。
像美杜莎這樣還能夠保持自己自主意識的顯然也是極少數,而且美杜莎可不是被抓到這裡來的,那是自己利用一些莫大的神通的法力跑進來的,這和這些幽魂比較起來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主導作用。
美杜莎跟韓飛的眼神交彙了一下,她想要看看韓飛究竟在想些什麼,隻要韓飛給自己下達一個可以進攻的指令,美杜莎立刻就會動手。
解決眼前的這兩個惡鬼對於美杜莎而言並不是很困難。
“算了,還是拚一把吧,等實在沒有辦法以後再動手也不遲。”
韓飛心中暗自的咬了咬牙,他給了美杜莎一個眼神,讓美杜莎現在暫時不要動手。
美杜莎原本都已經蓄勢待發的攻擊丟在一次息了火,她看著韓飛的眼神當中,同樣的也帶著一種疑惑,不明白韓飛這是怎麼了。
隻見在眾目睽睽之下,韓飛總算是將手中的這一塊令牌給緩慢地傳遞了出去。
那一個惡鬼一臉冷笑的將令牌拿在手裡,隻不過是剛剛看了第一眼,便猛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甚至眾人都能夠清晰地聽到那撲通的聲音是那樣的巨大,就像是有一個重物忽然砸落在了地麵上。
這說明這一個看了韓飛令牌的惡鬼明顯是感受到了一些什麼自己最恐懼的東西。
而另外一個正在守門的惡鬼也感覺到有些疑惑,緩緩的走向前來,他輕輕的踢了自己的同伴一腳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忽然跪倒在地上,難道是自己感覺到有些腳軟嗎?你看到什麼了?給我看一下!”
這惡鬼不由分說直接從自己同伴的手中把這一塊令牌給搶了過來,隻不過剛剛目光所及這一塊令牌,他也和之前的那一名同伴一模一模,沒有任何差彆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反倒是讓周圍那些正在觀看著這一幕的幽魂全部都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神當中的一些疑惑和驚訝不解。
他們不明白這兩個守門的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今天好像都犯了軟骨症一樣,連站都站不穩。
“拜見大人!”兩個惡鬼奇奇的大喊了一聲大人。
什麼大人?
不要說是在場那些正在圍觀的人,就連美杜莎這一次看著韓飛的眼神當中都帶著一種疑惑。
韓飛給了美杜莎一個同樣疑惑的眼神,表示自己的內心,如今也同樣的非常的疑惑,美杜莎則是展現出了一些不可置信。
韓飛內心則是大呼冤枉,他這一次確確實實是感覺自己比較委屈,他並不知道這兩個個鬼為什麼要跪倒在地叫自己一聲什麼所謂的大人。
又看著這兩個跪倒在自己地上瑟瑟發抖的惡鬼,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手中的那一塊令牌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什麼全然不同的變化。
而這一些變化讓這兩個惡鬼如臨大敵,不對,應該說像是自己的生命受到了重大的危險。
“你們都還站在那裡乾什麼?居然還不趕緊的一起跪拜大人?”
其中一個惡鬼對著一旁正在看好戲的幽魂,大吼了一聲,這些幽魂也都是不論先後順序的開始跟這兩個惡鬼一模一樣,開始匍匐在地將腦袋埋到了地麵上。
他們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兩個惡鬼說的話他們也斷然不敢不聽,現場隻剩下了美杜莎,還有韓飛兩個人依舊還穩穩當當的站著。
其餘的人不是已經腿軟了暈倒在地,就是已經跟這兩個惡鬼一樣好好的跪在了地麵上。
那些個正在觀戰的幽魂,雖然跪倒在地,但實際上內心卻依舊還是充滿了疑惑。
隻有那兩個最先跪倒在地的惡鬼身子正在快速而又劇烈的抖動著,給人的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滑稽。
可這讓人更加疑惑,剛才還耀武揚威,一臉凶惡的兩個惡鬼,這一刻為什麼會忽然變了模樣,變得這麼畏畏畏懼的。
韓飛一動不動,而其餘的那些小鬼也跪倒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美杜莎跟韓飛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不停的交彙。
現在美杜莎可以完全的相信韓飛對於接下來的這一切確實是一概不知的,隻因她從韓飛的臉上看出了一臉的懵逼!
如果韓飛是故意讓人情況發展到這一,的韓飛現在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才對,根本不用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美杜莎給了韓飛一個眼神,讓韓飛接下來繼續運作。
韓飛雖然不明所以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畢竟也是經曆過許多事情的人,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他緩緩的來到了這些幽魂麵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其中那一個拿著韓飛命牌的惡鬼雙腿跪倒在地上,將雙手托起,又將令牌再一次的還給了韓飛。
當這一塊令牌到達韓飛手裡之後,韓飛親眼看到這塊令牌的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發生了變化,就連大概的形狀都已經完全的變了!
韓飛來不及仔細的去思想,立刻將這一塊令牌給收入了懷中,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的這一群幽魂,韓飛的內心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似乎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韓飛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要權利,喜歡要地位了,那一種被人敬仰和被人遵從的感覺果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這同樣的也是欲望的一種,韓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又看了在場的所有幽魂一眼,緩慢的點頭道:“起來吧!”
得到了韓飛的允許之後,這些惡鬼這才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敢從地上站起來,韓飛猜測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尊敬的懼怕自己,可能是因為手中這一塊令牌發生的一些變化,讓他們誤會自己是這城池當中某一個地位尊貴的大人!
如若不然他們不可能會恐懼成這個樣子,沒想到這一塊令牌居然還會感應到主人麵臨的處境而發生變化。
不過這也正是如此,才能夠稱得上是一件法寶,而且這件寶貝還是地府交給自己的。
而且在地府的製度和人間有些不太一樣,人間古時候還好那一種奴隸製度,深根蒂固。
導致每個人都不敢越規矩而行,但現代人早已經沒有了那一種道德禮儀,即便是在麵對自己的長輩和領導時也敢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但這一種行為如果在古時候若是真的追究起來隻怕就算是被拉出去杖責100次都毫不為過。
而且在整個地府而言,這一種等級製度的規矩是更明顯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易的逾越。
可以說如果韓飛的身份屬實,隻要對方的一句話,在場的所有幽魂都可以陷入一個萬劫不複之地。
在枉死城之中的幽魂很難真正的等到自己投胎的日期,隻因他們還沒有等到那一天,就已經被人給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