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這話說的韓飛內心更加的愧疚和無地自容起來,如果說這件事情真的是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他剛好執行任務來到了這裡。
之後恰好碰到這一扇大門打開,這才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的話,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愧疚的。
也沒有什麼任何的罪惡感,但偏偏事情的走向根本就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利用自己的權利逼迫著這兩個守門的把這一扇大門給打開的。
而且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一次這大門之所以會被打開和自己有脫不了的乾係。
一想到這裡,韓飛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那一種情感。
有兩個士兵已經朝著那兩個昏迷的人走了過去,他們感受了一下這個昏迷的身上的氣息,在感覺到他們的氣息並沒有完全的消失,隻是有所減弱之後,又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了一個小瓷瓶。
剛剛將這瓷瓶的蓋子給打開,韓飛便感受到了一陣純正的陰氣傳來。
單純的隻是陰氣並沒有怨氣,陰氣和怨氣是有很大的本質區彆的。
陰氣和陽氣一樣,這都是天地之間自然而然誕生出來的一種氣體,這是維護整個世界平衡的,陰氣太盛會對人體有害,但相反如果陽氣太重,對於一個人來說也未必就是有好處。
地府裡麵的人全部都是陰氣而沒有怨氣,但在這枉死城裡麵的,或者說是那些窮凶極惡的惡鬼他們的身上,則就會誕生出一些怨氣。
這些怨氣對於一個人體才是真正有害的,沾之則死,就算是一丁點怨氣,沾惹到了一個普通人的身上,也會讓那一個普通人的運氣迅速變差!
就連他的身體也會不可避免的受到一些影響,其中最緊要的就是他有可能會大病一場,甚至有可能會病入膏肓,這就是為什麼地府的會這麼強烈的不允許其他的一些幽魂跑到世間去的原因。
這些幽魂隨便任何一個都會給普通人造成極大的損傷,會擾亂這一個世間的秩序。
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讓這一個秩序正常的運轉下去而已,可韓飛這一次卻是做了一個這麼大的錯事。
他居然把這一個枉死城的大門給打開了,雖然說這大門並不是他自己打開,而是因為彆人打開想要把這個罪名栽贓嫁禍到他的身上。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確確實實是跟他有關係,正當中年男子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兩個守門的因為受到了這一種純正陰氣的修複,緩緩的醒轉了過來。
他們兩個一醒轉之後,那中年男子迅速的來到了這兩人的麵前,單膝蹲下,臉色凝重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門,門被打開了!”那其中一個守門者臉上的神情欲言又止,他咽了一口唾沫,這時忽然猛地將目光放在了韓飛的身上,大大的瞪起了雙眼。
韓飛對著對方尷尬地笑了笑,可他很快便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隻因這一個守門的指著韓飛瞪大了雙眼道:“就是他,就是他把這一扇大門給打開的,就是他,沒想到他居然還在這裡,他居然還沒有走!”
韓飛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他剛才沒有聽錯吧,他居然聽到這人說是自己把這一扇大門給打開的?
雖然說他確確實實是跟這一扇大門的打開有不可或缺的關係,但這和自己打開這扇大門可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吧。
間接和直接這互相之間的關係隻怕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想得到,韓飛後退了兩步,周圍眾人齊刷刷的都將目光放在韓飛的身上。
一時之間,韓飛都被搞得有些凝重和莫名,他猛地搖了搖頭:“你可千萬莫要胡說,這扇大門怎麼可能會是我打開的,雖然我承認這扇大門也許跟我有一些不可推卻的關係,但和我打開的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吧,
之前我讓你們兩個把這一扇大門給打開之後自己就離開了,又怎麼可能還會回來把這一扇大門給打開,你們是不是在冤枉我?”
“冤枉你,我為什麼要冤枉你,這一扇大門,本來就是你自己打開的,現在你居然還想狡辯和不承認,不過就算你不承認也沒用,我們兩個都是知道你就是這一次的罪魁禍首,
我們所有人都明白就是因為你對一扇大門才被打開的,當時你用自己的身份來壓迫我們兩兄弟,讓我們兩兄弟不得不把這一扇大門給你打開,放你進去,
可沒想到在這一扇大門即將就要關閉的時候,你卻忽然又從裡麵走了出來,我們兩兄弟看的清清楚楚,那明明就是你的長相,你來到這裡以後,我們兩兄弟還問了你,
說怎麼剛剛進去,沒一會的時間又出來了,你隻是掛著詭異的笑容,卻又不回答我們兩兄弟,最後等我們兩兄弟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你直接就朝著那一扇大門走了過去,不想讓這扇大門給關上,
那時我們兩兄弟上前去阻止你,可沒想到你卻忽然動手傷人,把我們兩兄弟都給打倒在地,現在你居然還敢說這一扇大門不是你打開的,證據確鑿,
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想要狡辯嗎?難道我們兩兄弟會特地的來威脅和冤枉你,我們兩兄弟跟你素昧平生,沒有任何的瓜葛,乾嘛要這樣來冤枉你?”
這個一個守門的顯然比韓飛還要委屈的多,他說的也很理直氣壯,而且臉上所說的那一些話的神情也並不像是在說假話,是在真切的訴說的一個事實。
韓飛則是更加的疑惑了,他的腦海當中也開始浮現出了一副這樣的畫麵,畫麵的內容就是這一個守門的所說的那一切。
自己進去之後沒多長時間,有一個神秘的敵人化作了自己的樣貌,隨後來到了這兩個人的麵前。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那一個神秘人竟然能夠打暈這兩個守門的,為什麼不把這兩個守門的給殺死。
原來是因為他想要讓這兩個守門的來這裡陷害自己,還有什麼證據比兩個人證來的更要實際的多呢。
韓飛現在什麼都明白了,隻是他是感覺自己遍體身寒,渾身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寒冷感,這種寒冷感是在驚訝於對方實在是太過精通於計算和城府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心狠手辣到這樣的一種程度,他本以為憑借著自己的計謀和實力來看,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被人算計成這個樣子。
隻是他現在才明白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狡辯的嗎?之前我們相信你,你說你接到了上頭的任務,隻不過是因為這一個任務實在太急了,這才沒有拿上頭的手令過來,我們也都相信,
隻是現在,你為什麼要把這一扇大門給打開,難道你接到的任務就是上頭讓你把這一扇大門打開,隨後把這裡麵的冤魂全部都釋放出去?這是上頭交給你的任務不成?”
這一個守門的一字一句,妙語連珠,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手雷,直接就丟在了韓飛的心臟上,讓韓飛的臉部神情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
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算計了,而且還被人算計的死死的,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翻身。
現在他在解釋些什麼狡辯些什麼,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那中年男子看著韓飛的眼睛也開始變了,變得充滿了冷漠。
韓飛一時之間被這些地府的人給圍了起來,中年男子的目光逼人,像是要奪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