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實際上對於李落雪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但這種親切感和男女之情無關,更多的則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韓飛一直在觀察美杜莎臉上的神情,他始終覺得這一個女人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當中的要多得多,韓飛發現當自己在和眼前的李落雪交談之時,美杜莎臉上的神情是怪異的。
那一雙明眸當中閃爍著一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美杜莎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韓飛心中打定主意,他想自己一定要找什麼機會把美杜莎口中的話給套出來才行,美杜莎說是說跟隨著自己。
可實際上並不是自己說什麼美杜莎就聽的,美杜莎擁有自己獨立的意識。而且這意識還挺強的。
“你說你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去到那些其他的遊戲場景,這是真的嗎?你如此的頻繁進到那些遊戲場景當中,難道就沒有找到一些其他的線索,或者說是一些其他的寶貝為自己所用?
你可以找一些相信你的人,你告訴他們那寶貝究竟藏在何處,隨後便將這寶貝給拿來自己使用,你又未嘗不可呢,這同樣的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韓飛又道。
“韓飛大哥,其實我有些話沒有跟你說明白了,我並不是每天晚上都可以進到那一個古怪的世界去的,而是隨機的,大概一個星期有兩次左右,
奇怪的是我有的時候進去並不一定每一次都能夠看到人,有的時候僅僅隻是一些普通的怪物而已,裡麵沒有任何一個活人的存在,我就在那裡欣賞著那些怪物的尊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一個晚上。”
李落雪想了想,這才回答道。
韓飛並不意外和驚奇李落雪的答案,那一個恐怖遊戲,雖然說每時每刻可能都有一些人在參加,可並不僅僅隻有自己這一個世界。
有可能就連其他世界的同樣的也不例外,但是李落雪不可能每一次都會出現到其他的遊戲場景當中。
同時根據和李落雪和談話,韓飛隱隱約約的得知李落雪好像在這一個能力上終究還是有所限製。
對方並不能和其他世界的人接觸,即便是在另外一個遊戲場景當中,她接觸的都是屬於這一個世界的人。
韓飛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距離執行下一個任務的時間還有將近三天左右,三天的時光悄然而逝,他每一天的時間都排得滿滿的,幾乎擠不開身。
而且他還有自己的身世之謎想要去搞清楚,原本韓飛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找尋自己的身份,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可美杜莎之前說的那些話,勾起了他濃鬱的好奇心,這就像是有許多隻螞蟻在自己心頭不停的爬動,讓他一刻也不能保持寧靜。
他之前就已經給自己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可卻沒有人接,估算了一下時間,說不定是去小區下麵玩了,韓飛倒也還沒有多想。
隻是現在他心頭卻開始越發的無法保持平靜,他隻想儘快的把李落雪的這一個問題給解除之後,再去問一下自己母親自己的身世之謎。
其他的……他現在已經不抱多餘的幻想了。
“原來如此,我希望我們下一次能夠出現在同一個遊戲場景之中,我會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你和我儘量的身處在同一個遊戲任務場景,不會有其他的變化,這樣的話在遊戲任務當中,說不定你還能夠幫上我的忙。”韓飛直言不諱的道。
他確實需要李落雪的幫助,如果有李落雪幫助自己的話,想必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危險會少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看重的是李落雪可以發現遊戲場景當中的那些寶貝,用另外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她可以發現其他世界當中隱藏的屬性寶貝,詛咒物品。
韓飛發現當他的任務執行的越來越強大以後,直播間居然出現了一個以前沒有的功能,也就是回收!
這裡麵回收的究竟是什麼,韓飛猜測自己沒有搞錯的話應該是在回收的自己在遊戲當中所得到的那些寶貝或者物品吧。
隻要是有價值的東西,直播間都會幫忙回收,就算是空間裡的那些寶貝對於自己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可若是能夠被係統給回收,給自己多兌換一些積分又何樂而不為。
“好勒,韓飛大哥,如果我要是在什麼地方能夠幫助得到你的話,那你直接說就好,隻是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和你身處在同一個遊戲場景當中,
那個遊戲我好像沒有辦法控製,隻是我參加這一個遊戲的時間多了以後,卻感覺自己沉睡的時間也隨之變強了,原本我夢裡睡得很淺,可慢慢的我開始睡得越來越沉,
不僅如此,我還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召喚,本來我以前睡覺倒也不會睡得很久,可這一次我開始睡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有的時候足足睡得大半天,最重要的是我並不是特彆的疲憊,就已經睡了大半天,
這若是我在疲憊的時候有可能連續睡一天都是會的,我害怕再按照這個程度繼續沉睡下去,我要不了多長時間,會不會再也蘇醒不過來了,
這就是我對於現在的恐懼,我不知道將我這些恐懼說給誰聽,我說給我的父母告訴他們我究竟是經曆了些什麼,可卻發現他們未必就能夠理解我,也許這本來就不被任何一個人所認同,
這本身就是一件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他們說讓我證明一下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真的,就是這樣,可我怎麼證明我雖然說能夠在遊戲裡麵擁有絕對的上帝視角?
可惜的是,那也僅僅隻是在遊戲裡麵而已,在現實世界我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僅此而已,難道要讓我展現出一些高深莫測的法術出來,他們才會相信我嗎?
我媽甚至還得了還以為我得了精神妄想症,帶我去看心理醫生,但該死的心理醫生也不相信我的話,甚至還給我開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藥,
從那以後,我就習慣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中,不再跟任何一個人去訴說,我想這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沉睡就沉睡吧,都是一樣的,反正得不到其他人的理解,
沉睡和不沉睡又有什麼區彆呢?唯一要說有點不同的,可能也僅僅就是那些可笑的親情了吧,可他們都不理解我又有什麼所謂的親情可以說?
既然我隻是沉睡過去又不會死,那我倒不如就在那一個個的遊戲世界當中不停的穿梭,不停的成為一個世間的過客。”
李落雪就像是一個怨婦,她苦笑著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給傾訴了出來,這是李落雪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
應該說是這幾年以來她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自從她經曆了這一切以後,無論是告訴最好的朋友也好,還是告訴自己的父母也罷,所有人給她的回應都是冷眼相待,都以為她的腦袋出了問題。
沒有幾個人真正的關心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韓飛看著李落雪的這一副模樣,內心略微的有了一絲心疼。
對於自己妹妹般的心疼,這一種生命當中莫名其妙的羈絆,令韓飛很是頭疼,這種羈絆就像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一個神秘的黑袍人一樣。
浮現出來的那一種感覺,就好像他知道那一個神秘的黑袍人是黑暗能量選擇的代言人,而他則是光明力量選擇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