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離開機場,路上肖揚才知道馮婷在大學居然讀的理工類武器係統與發射工程,對這個情況,他很是意外,因為女生學理工類專業的太少,選擇武器這類的更少。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想起讀這個專業?”他好奇的問道。
馮婷還沒回答,旁邊的馮國峰倒是先開口了,他苦笑著給肖揚解釋,“她啊,從小的時候就喜歡槍,六歲的時候就敢偷我的槍去玩,那次我沒被她嚇死,裡麵可是有子彈的……”
肖揚張大了嘴,驚訝得合不攏,六歲就會偷槍完了,這不是一般人能乾得出來的啊。
看著這個身材高挑卻文文靜靜的女孩子,他實在覺得有些不像,不過看著其微紅的臉,就知道此事隻怕比馮國峰的輕描淡寫更誇張。
不讓她窘迫,沒有繼續下去,“選擇的輕武器方麵?”
馮婷見肖揚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對他微微笑了一下,“嗯,主修輕武器設計。”
“專業不錯,我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專家,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他們。”
馮婷看了看肖揚,然後又看向馮國峰,馮國峰看到她的樣子,笑道:“看我乾什麼,從今天開始肖揚就是你哥,以後有什麼事情找他就行,沒零花錢了、有麻煩事了等等等等……”
“對,隻要有事都可以找我。”對馮國峰的不客氣,肖揚很是歡迎,十幾年的付出,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得清的,把馮婷當自己的親妹妹看待,這是自然的。
而有了父親的表態,馮婷就知道該怎麼辦了,對著肖揚點點頭,一聲甜甜的“肖揚哥”,告訴他:“國慶的時候就有時間。”
肖揚口中的專家自然是指貝肯他們幾個,他們幾個人雖然隻有貝肯當初學的是相關專業,其他人都是自學,但在槍械設計這方麵完全能夠稱得上專家,給馮婷當老師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國慶的時候差不多正好是喬納森成為國防部長有結果的時候,那時候應該會要去那邊,於是點點頭,“行,那時候我正好要去美國,順便一道。”
庫托斯現在雖然有酒店,但肖揚並沒有把他們一家子安排在那裡,而是把他們帶回了住所,反正他住的地方是一整棟,現在隻有他和兩女住著,客房多的是。
此時時間正好天亮,趙楠和琳娜兩人都在睡覺,聽到動靜起來,才知道肖揚已經回來了,看到他帶著幾個陌生人過來,連忙換了衣服出來,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呼。
馮國峰以前隻知道肖揚的行蹤,但並不知道肖揚談女朋友的事,而劉暢兩母女就更加不知道了,看到兩女如此姿態,都有些疑惑。
自從心裡肯定了兩女之後,肖揚根本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看到三人的表情,直言給他們介紹,兩人都是他的女朋友。
馮國峰和劉暢兩個都是成年人,隻是稍稍有些驚訝,馮婷可就不一樣了,張開了小嘴,半天都沒合起來,對她來說,這事情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
胡誌雲並沒有要求回國的時間,加上肖揚對此行有些預感,心裡有些抵觸,修整了兩天之後,他這才和馮國峰一起回了國內,為了確保安全,他這次把小伊萬幾人都帶上了,而且飛機也不再像以往選擇直航。
直航的話,太容易暴露了,要是碰上人家發了狠,對著飛機來一發導彈,那就真他媽有意思了。
輾轉幾個國家,兩天之後才到達京城。
一下飛機,一支全副武裝的車隊直接把肖揚和馮國峰接到了胡誌雲的單位。
“馮兄,雖然說大恩不言謝,但今天我還是得代表我們家對你說聲謝謝。”一見麵,胡誌雲就拋開肖揚,緊緊地握住了馮國峰的手。
馮國峰聽出胡誌雲話中的“我們家”是什麼意思,心裡有些意外,有些激動,連忙說到:“胡大哥是我兄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隻是慚愧,白費了那麼多年的功夫,最後還是得靠肖揚。”
“不能這麼說,沒有你前期的付出,肖揚最有能耐,也辦不到啊。”
寒暄了幾句,胡誌雲就說起了讓馮國峰回來的原因,“老馮,現在這邊已經開始對整件事情進行調查了,叫你回來,主要是聽一下你的意見,此事是我們部長親自負責,已經在等待了,所以抱歉你不能休息了。”
“沒關係,這一路回來也不累。”馮國峰聽說居然是部長親自掛帥,哪裡還想到要休息,連忙表示可以過去,不能讓人久等。
胡誌雲點點頭,讓肖揚在他辦公室裡坐一下,就帶著馮國峰出去了。
十來分鐘之後,他一個人回來了,一回來,就開始收拾東西,然後對肖揚說到:“走,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一路上肖揚都沒什麼話,胡誌雲就知道他已經有所猜測,也不多說,就這樣相對無語一直車行一個小時之後,來到城郊的一片彆墅,在其中一棟前麵停下。
“就在這裡了,走吧。”胡誌雲率先下車,招呼兀自沒動彈的肖揚。
肖揚看了看彆墅,呆了幾秒之後才下車來跟在胡誌雲的後麵,往裡麵走去。
走到門口,還沒按門鈴,彆墅的大門就打開了,一個老人、一個中年人出現在眼前,肖揚看著中年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胡誌雲看到他的樣子,隻是朝兩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龍……龍叔?”
中年人走近肖揚,在他腦袋上扇了一記,笑罵道:“小兔崽子可以啊,當年槍都拿不穩的小家夥現在都成為鼎鼎大名的血狼了。”
肖揚訕笑的摸了摸腦袋,雖然兩人相處隻有兩年多的時間,當時也沒覺得有特殊的照顧,但時至如今,他終於明白了當年的種種,數年之後麵對這個讓自己踏上雇傭兵圈子這條路的領路人,心裡萬分複雜。
看著他的樣子,旁邊的胡誌雲知道他是想到了他母親的事,向中年人使了個眼色,“走,裡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