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沒錯,不過對這些彆有心思的人,我們不能隻看著,因為這樣的話,他們會更猖狂。”不同的圈子,讓邵建生他們距離所謂的“其他勢力”太遠,儘管認同小伊萬的話,邵詩韻還是忍不住說到。
口氣中有些不服氣,小伊萬馬上如哈巴狗一般點頭,“當然,如果沒有像詩韻小姐這樣的人,有些事情肯定會更糟糕,這一點,就算是中央政府,也是不能否認的。”
不得不說,這家夥沒什麼氣概,但說話的藝術還是十足的,沒有單獨誇獎邵詩韻一個人,而是誇讚她們這個集體,無從讓她反駁和推脫嘛。
隨著兩個女孩也參與進來,氣氛越來越熱鬨,不一會兒,小伊萬就用明天一起參加某某活動,成功的打入了“敵人的內部”,看著他和幾個女孩聊得起勁,肖揚和阿迪斯很識趣的陪著邵建生喝酒。
小伊萬的心思並沒掩藏,邵建生自然是早看出來了,在他看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個男人喜歡自己妹妹並不是多大的事,更何況言語間肖揚幾人透露出他們的產業是在國外,國內很少呆,說不定從今之後,就不再有再見的可能,加上小伊萬坦坦蕩蕩的一副做派,他也沒有要嚴防死守的樣子。
轉頭看了幾人一眼,他對阿迪斯舉起了酒杯,詢問起非洲的一些風情。
“非洲啊,除了娛樂活動少了點,消費環境差了點,其餘都是好的,喜歡刺激的,時不時還能看到槍林彈雨,比起電影的視覺效果要差,但勝在更有真實性……”看著酒不能喝,肖揚隻能拿著桌上的點心來出氣,把碟子裡最後一塊糕點塞進嘴裡,他心滿意足的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邵建生認識的人當中,何從見過他這樣做派的人?心中生起新鮮的感覺,又馬上被他的話所吸引,“說實話,非洲我還沒去過,什麼時候過去,找你做向導。”
“這沒問題。”肖揚滿口答應,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名片給他,“我在索馬裡蘭,不過業務的關係,非洲幾十個國家,少有不熟悉的,你想去哪裡,到時候聯係就行,不說什麼賓至如歸,總之讓你玩好……”
“那就謝謝了。”邵建生也沒太當真,萍水相逢,哪怕彼此聊得還算投機,信任這東西卻不是一下就能建立起來的,接過名片,禮貌性的看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
肖揚的名片有數種,給真正朋友的、普通交際的、業務需要的,給邵建生的名片上麵有正式的頭銜,不過地位比較低,礦業公司小小一業務員而已,阿拉伯文、英文雙語,阿拉伯文邵建生不認識,但英文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庫托斯……礦業公司?你們公司的名字我好熟悉……隻是忘記從哪裡看到的了。”
“是嗎?”肖揚嘿嘿一笑,剛剛阿迪斯給他看了米麒麟反饋回來的消息,邵建生是香港邵氏船務的二公子,而邵氏船務正是安保公司比較早合作的客戶,也正因為如此,礦業公司旗下出口到國內的銅、鐵礦石有一部分是由他們的船擔任運送,隻不過他這個才大學畢業進這家公司沒多久的人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我們公司在香港有些合作夥伴,你可能在哪個朋友那裡聽說過吧。”
“有可能。”邵建生想了想,沒有想出來,最終隻能作罷,換了個比較有興趣話題,“對了,索馬裡蘭那裡現在還有海盜嗎?”
在肖揚他們的打擊下,索馬裡蘭現在的海盜更加的規模化和集成化了,隻不過一般不會出來劫船而已,隻是這些東西不是能與外人道的,倒也沒有要刻意美化的意思,肖揚點了點頭,“有啊,隻是現在少了,三五個月說不定都聽不到有劫到一艘船,比起馬六甲海峽,索馬裡蘭海域更安全,不過我們常說的索馬裡海盜並不是隻有索馬裡人,也門人、吉布提人,也是有海盜的,隻是這些人大多選擇索馬裡蘭或者索馬裡當作大本營……”
海盜滅絕,數十個國家的海軍就沒有了進入亞丁灣的借口,同樣海盜的存在,能夠讓索馬裡蘭在國際上受到一定的非議,但同時也會得到相當的好處,比起那些非議,迪卡就算所有的海盜上岸了,他也會讓軍隊來時不時的扮演一兩次海盜的,所以,無論如何,不管索馬裡那邊,索馬裡蘭的海盜在短時間內是肯定不會消失的。
外人當然不清楚這裡麵的利益鏈,對於邵建生來說,海盜隻是一種窮則思變之下的一種職業,聽到肖揚這麼說,他有些不理解,“不是聽說自從索馬裡蘭正式獨立之後國內得到了很好的開發,這幾年裡經濟成倍的增長,怎麼還有人做海盜?幾十個國家的海軍在,海盜這一行應該也不好作了吧?”
“每個地方都有想不勞而獲的人,在那邊,海盜就和香港的搶劫犯一樣,估計永遠都不可能消失的……你要知道,亞丁灣每年來往的船有數萬艘,幾十個國家的海軍有多少軍艦?就好比香港的警察夠多,但不可能杜絕犯罪事件一樣。”
這比喻相當的形象,邵建生愣了一下,馬上就接受了,“說起來還真是這個意思。”
眾人也沒玩得太晚,正好零點的時候,就離開了酒吧,邵建生提出他們開了兩輛車過來,要不要順路送他們一路,肖揚笑著婉拒,“很少有時間能夠這麼閒,我們就住這裡不遠,正好慢慢走回去。”
邵建生也不勉強,隻是提醒他們這段時間中環並不安全,然後帶著幾女,率先離開。
“阿韻,你和那個小伊萬聊得怎麼樣?”兩兄妹一輛車,另外兩女一輛車,出了停車場分開,車行一段路,邵建生突然問坐在旁邊的邵詩韻。
小伊萬今晚的討好之意並沒有怎麼隱藏,邵詩韻怎麼會看不出來?聽到哥哥這麼一問,臉上馬上爬起紅暈,“哥……”
聽著妹妹那不滿中帶著羞怒的聲音,邵建生愣了愣,隨即笑了。
“你還笑。”
“好,我不笑。”知道自己妹妹在感情方麵臉皮薄,邵建生收斂了笑容,“我和那個肖揚還是阿迪斯聊了聊,發現他們不像一般人,你和小伊萬聊天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
邵詩韻意識到剛剛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俏臉再次一紅,看了一眼邵建生,發現他正專注著開車,輕輕籲了一口氣,“沒發現什麼啊,不過一口氣能夠消費幾十萬美金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的。”
“……”
剛回到酒店,肖揚就接到趙楠的電話,說什麼香港今年的珠寶展會快要開始了,公司會參加,不過有一個什麼手續需要辦一下,讓他明天順路去處理一下,正好省了從公司派人過來。
“我還想明天就回去呢,看來又得多呆一天了。”寬大的房間裡麵隻有一個人,顯得有些清冷,一時還沒有睡意,有個人聊天,肖揚正巴不得,於是逮著趙楠一頓瞎扯,然後又讓琳娜說了一會,中途還不忘和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他說什麼的女兒又說了一陣,等到電話打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詢問阿迪斯一聲,得知他要和小伊萬一起去看熱鬨,於是在酒店裡麵叫了一輛車,去把趙楠交給他的事辦好。
事情實在不大,偏偏要公司裡麵的人親自過來,而且所謂的珠寶協會的工作效率實在不怎麼的,吐糟著把事情處理好,就快中午了。
“回酒店。”從大樓裡麵出來,他發誓以後再不接這種事情了,不過今天他的運氣似乎並不那麼好,車子開動,沒十分鐘,就看到前麵街道上擠滿了人群,交通完全堵塞了。
“這是什麼地方?”看著車龍一下子不可能暢通,無聊的和司機聊了起來。
司機是香港人,說普通話帶著一股子濃重的腔調,聽在肖揚耳中,如聽國內某些方言一般,得知他英語還不錯,最終兩人乾脆用英語對話。
“PLA中環軍營,應該又是那些人在示威。”
那些人?肖揚一時沒想到是什麼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應該是指那些港獨份子,在軍營門口示威?這在國內可是不敢想象的,頓時來了興趣,於是交代司機一聲,讓他不用管自己,打開車門,向前麵走了過去。
走過拐角,正好看到一棟像倒著的酒瓶的大樓,看清楚大樓上麵的字,他頓時樂了,解放軍駐港部隊大廈!這部隊的選的房子不錯啊,風格多獨特!
軍營門口的馬路已經被人群給擠滿了,慢慢走近,聽到人群中央隻有稀稀疏疏的幾個在喊著“滾出去”之類的口號,他就知道估計看熱鬨的人占了大多數,走到人群旁邊,一聽果然如此。
幾個港獨份子意圖衝擊軍營示威,卻被及時趕來的反港獨聯盟成員阻止,於是兩幫人在軍營門口形成了對峙,這裡本來就屬於香港最為繁華的位置,於是還不到十分鐘,周邊就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咦,這幾個家夥也在。”擠進人群當中,還沒仔細看看,肖揚一眼就看到了小伊萬和阿迪斯兩個人,再看看旁邊,邵詩韻和昨夜的另外兩個女孩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