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可以直接聯係白宮或者洛馬，不過肖揚並沒有拒絕漢密斯的好意，畢竟漢密斯的身份不一般，有些話從他口中出來，更值得讓人相信。

暗示事情成了，好處照舊是少不了的，漢密斯很愉快的接受了這個任務，當即表示聽他的好消息就行了。

聽著電話裡漢密斯那篤定的語氣，肖揚不得不再一次感歎金錢的力量，沒說好處之前，他還隻是說很有可能，一說好處照舊，立馬就變成了肯定，這人啊……

“你們都聽到了？”掛了電話，肖揚對阿曼和米麒麟聳了聳肩。

兩人馬上笑了起來，這個漢密斯，有時候還真是現實的“可愛”。

“我去一趟棒子那裡。”阿曼想了想，說到，“漢密斯那裡一有消息，肯定需要一個人去一趟的，那邊你畢竟熟悉，就由你去。”

“可以。”這樣是最好的安排，更何況肖揚根本不懂棒子的語言，一直以來他對棒子這個國家也不太感興趣，還真不怎麼想去那邊，“你這次和小熊一起過去，他會棒子的語言，不用找什麼翻譯，用信得過的人總是好一點。”

“行，我等下就和小熊說，準備一下，晚上出發，明天上午正好到那邊。”

阿曼和小伊萬當晚出發，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的第三天，肖揚也接到漢密斯的電話，說白宮那邊需要他過去談談。

於是，他安排吳思安在家裡主持大局，帶著阿迪斯和軒轅戰三人馬上去了米國。

……

阿曼五天之後返回庫托斯，肖揚一個星期之後回來。

“棒子的意思很簡單，委托我們采購反導係統。”肖揚一下飛機，阿曼就把他接到了公司，“你那邊的情況呢？”

這幾天裡，肖揚分彆和白宮、洛馬的人見了麵，因為暫時還隻是一個意向，所以他們並沒有說太多詳細的東西，確定價格、額外條件等等一些東西就回來了。

“沒什麼情況，無非是想把壓力轉到我們身上而已。”想起白宮方麵那些人的積極，肖揚輕蔑的笑了。

隻恨不得他們能接下這個事，利用他們的心思是在太明顯了，毫不掩飾啊，那樣子，實在有些難看。

阿曼對此卻是看得開，“隻要有足夠的利潤，我從不介意被人利用。”

幾人笑了起來，他們一直在做的，不就是成為彆人的擋箭牌，被利用？這就是他們有生意的根本原因。隻要有生意，利用什麼的，無所謂。

肖揚也笑了起來，他之所以不爽，無非就是白宮的人那嘴臉實在太看不過去了，擺明著借用自己華人身份來抵製國內的壓力啊。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把米國方麵所有要求告訴阿曼，阿曼抬頭問他。

“還能怎麼辦？”肖揚聳了聳肩，“棒子那裡我可是不想去，還是你和他們去接觸唄，不過不用這麼著急，先休息一個星期，我到時候會去米國呆一段時間，有什麼變化，我們電話聯係好了。”

一個人負責棒子，一個負責米國，隨時溝通，這是最直接、也是最合適的辦法，阿曼想了想，點頭同意了他的決定。

至於為什麼要休息一個星期之後才開始正式接手這個事情，他壓根沒有要詢問的意思。

在家裡陪了趙楠一個星期，肖揚再次踏上米國的土地，這次預計要呆上最少半個月左右，再多的時間，他沒考慮過，因為阿曼那邊第一次正式接觸棒子，不太可能涉及太多實質性的東西。

這種大單，如果是雙方政府出麵，談判個三五年都很正常，現在哪怕是由他們接手，沒幾個月半年的時間也不太可能能夠達成協議，所以第一次接觸根本不會花費太長時間的。

到達米國之後的第二天，阿曼那邊就傳來消息，第一點，棒子對於米國四十億美金的報價接受不了，平心而論，一套係統，一個情報站、一台預警雷達、一台火控雷達、一輛發射車、四枚導彈……最基本的配置，加上和米國同步軟硬件升級的售後，居然要價四十億美金，確實是天價了。

從成本方麵來說，這樣一套出自於米國反導係統中的子係統，造價是多少？肖揚哪怕沒有具體的資料，但猜也能猜出個大概來：打死也不會超過兩億，而且這還是往最高了算。

二十倍的利潤啊，真他娘的黑。

不過他也隻是無聊吐糟一下而已，反正不管米國人如何黑，黑的不是自己，他要做的就是聯係米國這邊負責此事的部門，把棒子的意思反饋過去，然後確定他們的底價。

米國人顯然沒有要降價的意思，他聯係米國這邊的人，對方連請示電話都沒打一個就直接告訴他，這個價格是沒得商量的。

咦，很硬氣啊。

肖揚一點也不相信米國不樂意看到這套係統布置在亞洲，天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係統上麵布置什麼後門，然後讓這套係統成為他們在亞洲的眼睛？

這對他們來說，是有絕對好處的，可偏偏在價格上如此不能退步，純粹就是隻想占便宜啊。

“那能不能增加一些售後服務？”他試探著問道。

價格不變，卻增加一些配套服務，這是很普遍的營銷手段，以往幾次和沙特的訂單，通用、柯爾特都采用了這種方式，四十億的訂單，如果在價格上沒得商量的話，那就必須在其它方麵來補償買家，否則的話，讓買家如何去想？

你說多少錢，就得多少錢，這生意還怎麼談？

可讓他意外的是，對方一口就拒絕了。

肖揚愣了一下，也不再多說，隨即就起身離開。

“回庫托斯，先不和他們談了。”出了門上車，他馬上打電話給阿曼，讓他回去。

“怎麼回事？”阿曼聽他這麼說，就知道出了事情，馬上問道。

肖揚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他們這種態度根本就不是談生意的，四十億美金，棒子最終可能會同意，但肯定不是短時間內的事，一個價格就一個月還談不下來，那這筆生意什麼時候才能談成？我可沒那個耐心……米國人現在還不清楚這是他們和我們談判，隻當是他們和棒子談判呢，把我們當傳聲筒？我可不乾。”

說到底，這是米國人定位的問題，以往幾次肖揚都是直接和軍火企業聯係，但這次的事情卻是由白宮的人來主導，洛馬的人反而沒有了主動權，官僚主義的人到處都有，眼下負責這事的這個家夥也不例外。

“他根本不清楚我們存在的含義。”阿曼聽了之後，冷笑一聲，隻要有利益，他不介意被利用，但絕對不想被人當傻瓜，不留任何一點餘地，那麼你們雙方直接談判就是了，還需要他們這些中間商乾嘛？“我馬上回複棒子，就說米國人沒誠意，先涼他們一段時間再說。”

“好。”肖揚賊笑了起來，因為他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們一甩手，雙方會有什麼反應。

棒子和米國在反導係統上麵，可能確實沒溝通過，但絕對是有默契在的，可以說，他們缺少的就是一個擋箭牌而已，而肖揚華人的身份，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隻要肖揚他們一放棄這個事情，他們到哪裡再去找個如此合適的擋箭牌？到時候不跳腳才怪！

兩人當即坐上飛機回了庫托斯，而事情的發展和他們預料的沒有任何的差彆，還不等他們的飛機在庫托斯降落，棒子和米國人的電話就分彆打到了兩人的手機上。

早已商量好，這次要讓他們清楚自己的作用，兩人不約而同的回複鑒於米國方麵態度的強硬，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重新計劃，決定先行暫停兩方麵的接觸，等找到合適的談判方案，再重啟接觸。

棒子和米國馬上就傻眼了，明知道這是他們有意見了，但根本無法說什麼。

因為肖揚他們一沒抱怨、二沒說不乾了，隻是說重新計劃談判，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但是在他們看來，這所謂的一點時間到底是多久？一天？一個月？一年？如果是一年，那還弄個屁啊，不管如何試探，肖揚和阿曼都是公式化的回答，不得已，棒子秘密聯係了米國方麵，詢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肖揚他們撂了擔子。

米國人也是有苦說不出，原本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專門負責和肖揚他們聯係的人隻需要把肖揚他們的要求反饋到上麵，然後由上麵來決定就好了，可誰知道這個臨時選出來的聯係人不知道哪根筋錯了，偏偏要以主宰的口氣來和肖揚說話？

本來兩方通過私人軍火商來交易，就代表了一些事情的限度可以放寬一些，更何況軍火交易隻要是私人軍火商插手了，私人軍火商擁有一定的主動權基本上是定律了，肖揚他們從來都不是什麼特彆好說話的人，可這個聯係人如此態度，人家不鬨點脾氣才怪呢。

於是，米國人麵對棒子的詢問，他們隻能回複他們會儘快處理好的。